泪水在极度害怕不安中,缓缓的滑过脸颊,白琪用力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哭出声音,深怕又会惹恼这头狂狮。
“别忘了,你已经是我杨震康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妻。”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的颈项,一点都不怜惜地啃咬她柔软的肌肤,疼得白琪眉心紧蹙,泪水就像水龙头般滑落。
她觉得自己好没尊严,像个妓女般任由他欺凌,而她连抗拒的权利都没有。她绝望、心痛,她的世界是一片惨黑,没有人能够帮她,没有人能带她逃离这里,她这辈子都要与这恐怖的男人,牢牢的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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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渐渐转白,蜷在床角的白琪,全身上下不住的颤抖。她忍着身体的痛楚,紧咬着唇,就怕自己的哭泣声会吵醒睡得正香的男人。
她恨、她恨……恨眼前的男人,恨她夺走了她的纯真,恨他夺走了她残存的一丝希望。
当人生走入黑暗,什么都没有了,连尊严也没有了……那还剩下什么……
她走下床,眼神含着恨意,看向闭目沉睡的男人,如果她有能力,她真想……
啊──!承受不了内心庞大压力的白琪,飞也似地冲出房间,不断的往前跑,身上的白衣随着她的奔跑而飘动着,那飞划的衣袂,像在悲凄地诉说她内心的残破。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她不干净了,她背叛了浩龙……
她是肮脏的,她已经被污染了。
筋疲力尽地跑到三楼一间客房,她用力将房门给甩上,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冲进浴室,旋开水龙头,让冷水打在她瘦弱的肩膀。她将整罐沐浴精,倒往自己的身上,她要把自己给清洗干净,她不要他的气味沾染在她身上。不要……不要……
最后,她崩溃的在浴室里头哭喊着、大叫着,想将内心所受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最后,她昏倒在浴室内,不醒人事。
第三章
从那个不堪的夜晚之后,她变得更忧郁,更不爱与人接触,成天像个孤魂般游来荡去,她的意志好似被抽离了。
白琪侧躺在前院的椅子上,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泄而下,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碧绿的湖面,让微冷的秋风吹拂她的脸庞。
空虚地活在这富丽堂皇的牢笼里,杨震康将她关得很紧,就连她父母都不能前来探望她。她的生活空间也只能在杨家豪宅内,哪儿都不能去,她往后的人生都只能禁锢在这个地方。
他做得很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派了个贴身仆人守在她身侧,就怕她会想不开。之前与她亲近的管家及仆人全都被撤换掉。她的人生就像楚门,永远都要被监视,这样的生活,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呢?
不仅一次想不开,她时时刻刻都快要因窒息而死。
背对着佣人的白琪,没发现佣人们早已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穿着黑衬衫,及肩长发随风飘逸的男子,狭长的冷眸微眯起,他看着侧躺在椅上的白衣女子,走向她旁边。
眼角余光发现有人欺近她,白琪坐起身,以为是监视她的佣人,没想到一看见来者何人,她吓得连忙坐起,眼瞳中出现了惊惧。
为何是他?他来做什么?她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想与他拉大距离。
杨震康面无表情地睇看她,今天,他很清醒,没有喝醉。
他坐在她身侧,目光如炬的瞪着前方宁静的湖水,没有说话。
而白琪只是垂下头,一句话也不说,她怕他,怕极了!深怕他又会对她做出她完全不敢回想的那件事。
坐了片刻,杨震康依旧沉默。
白琪忍受不了与他如此亲近的距离。她大喘一口气后,连忙站起身,跑向湖边,转过身决绝的看着他,她看见他眼底迅速地闪过一抹焦虑。
“别过来。”小小的手心紧紧捏着,沁出冷汗,水汪瞳眸中有着浓浓的恐惧,如果他敢再接近她一步,她会立刻投湖。
坐在椅上的杨震康只是斜扬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得头皮发麻,她愈是要他别过去,他愈是要靠近她,他倒想看看她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站起身,黑色的衬衫飘荡着。白琪见他朝她走来,害怕得直往后退,她干脆将裙子给撩起,白皙的美腿浸入冰冷的湖水中,她很坚定地看向他,只要他敢再接近她,她一定立刻投湖,别以为她不敢这么做。
“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立刻跳湖。”她的语气轻软,不具一丝威胁感。
他低下头,浅浅一笑。“跳啊,别以为用威胁的方法我就会怕了。”如果他会怕,那他就不叫杨震康。
她一步步退后,湖水自她的脚踝愈淹愈高,直至淹到她的腰际,冰凉的湖水冻得她浑身发抖,但是她的脚步未停,只是不断地往更深处走去,她要当着他的面宣示她的决心。
要她与这个男人一同生活,她不如选择自我毁灭,反正她也没什么好依恋的了,她形同活死人那般苟延残喘,这样的人生她一点都不想要。
没有浩龙的人生,她不愿活着,她已经不是自己了,她已经被眼前冷眼旁观的男人占有了,她是污秽的,是肮脏的。
她好脏。一看到他,她就好烦、好烦,真想眼前的男人消失!可是她知道,这是妄想,与其要他消失,不如,她来消失吧……
杨震康只是静静地看着湖水淹没她的腰际、胸脯、脖子、下巴,他完全袖手旁观,就像是在看一出好戏,看着她精采的表演。湖水无情的由她的口鼻窜进,她拚命挣扎,而他只是站在湖边,将一切看进眼底。
他,杨震康,才不会让她那么好过!
她是他的洋女圭女圭,永远都是任他操控的女圭女圭,怎么可以让她这么快就解月兑呢?
他可是好不容易发现个有趣的女圭女圭供他玩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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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发热发烫,酸疼感侵入骨髓,她不断地做着恶梦,她的额际冷汗直淌。她觉得好难受、好痛苦,她不是已经到另一个世界了?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老天爷不放了她?
泪水在恶梦中滴落,那热液惊醒了她,一张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内。她没死?
脸色苍白的四处探看,偌大的寝室内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任何人来监视她。
好难受,她的头好痛,她努力撑起身体。是谁救了她?她不是被湖水给淹没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睡在自己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她想起身去喊管家问个清楚。
可是,当她把双脚放在冰凉的地板时,房门被人给用力推开,她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向房门口。
她瞠大双眸,吓得跌回柔软的床榻上。
“很吃惊吗?还活着。”杨震康骄傲的昂起脸,看向她苍白如纸的面容,嘴角露出嘲笑。
不会是他救了她吧?为什么?她满月复疑惑,为什么他冷眼旁观后又要救她,他到底是安什么心?
不用等她回答,光看她的神色,杨震康就知道自己说中她的心事。
移动脚步,结实的双腿在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精实有力,他眯起眼,前发将他一半的脸庞遮住,看起来就像鬼魅般,黑暗、迷惑、邪恶。
他是个邪恶的魔鬼!
他愈是靠近她,她的心就跳得愈快,她知道,那是因为恐惧,未知的恐惧。
她模不透这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内心的恐惧快将她搞得神经衰弱了。她不懂,她与他有何仇?他非要这样残忍的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