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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我不能出去?”鼓着一张小脸,澄空不满意的看向严昊。
好不容易到了饭店房间,等她洗完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整装好准备要出门时,居然被人硬生生的阻止了。
“第一,外面天气很冷,第二,你的脚有伤,不适合走太远的路。”他一脸没得商量的说道。
天气冷,多穿个两件衣服就好了,至于脚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身为脚主人的她都不觉得痛了,只有他还在那边一直记着她的脚有伤,不可以走路。
“哪有人出国却不逛街买东西的?”她嘟起小嘴不满的抗议着,几乎气得快跳脚了。
“那是因为那些人的脚都没扭伤。”他仍是没得商量的语气。
“连个街我都没逛过,我这样大老远从台湾跑来这多没意义啊!”明天他们就要去山区的温泉旅馆了,到时候远离城市,就没机会逛街了。澄空决定要为自己的权益而战。
不管怎幺样,她就是想要出门去逛街,况且,她也必须买点纪念品带回去给大家才可以。
“你来这里最重要的,就是要来考察日本当地的温泉旅馆,不是吗?”他的话虽然不多,却总是一针见血。
空气沉静了下。
“我要逛!”过了一会儿,澄空突然再次开口坚持着。
她决定豁出去了,不管如何,她就是要逛街!
“不可以。”严昊沉声的反对,双眸黝黯深沉。
“我要!”
“不可以!”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同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你来我往。
严昊皱了下眉头,随即接起手机,劈头又是一阵叽哩呱啦的日文。
澄空无奈的扁扁嘴,心里觉得老大不爽。
随后他略微顿了一下,突然放下手机沉着脸交代。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乖乖的待在饭店里看电视。”
什幺跟什幺嘛!
听到他的话,她又觉得自己像是再次被人浇了一桶冷水,感觉真是差到不行。
她没有回话,只是闷闷的点了点头,目送他匆匆拿起随身物离开房门的身影。
她,有一种被丢下的感觉。
澄空扁扁嘴,觉得有一种熟悉的酸涩感在心中发酵。
房间恢复了沉寂。
饼了一会儿,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心头那种不好的感觉全部甩开、甩掉。
算了!不想、不想了!想那幺多干幺呢?他出去了正好,这样就没有人会阻止她去逛街了,她应该趁现在留一张字条给他,告知她去逛街了,然后就出门去吧!省得他等一下回来了,又霸道的不准她出门。
嗯,去血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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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选择,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呢!
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精美礼品,澄空不由得有点迟疑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崇日的心态,她总觉得眼前的每一个东西都好可爱、好好看、好特别,让人想全部都买走,可是偏偏荷包有限,预算实在不多,不可能搬太多回家的。
亲切的日本店员靠了过来,对她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日语。
“你说什幺?”她响应着转过头去,看到店员一脸茫然的表情。
啊!糟糕。她忘了自己现在人在日本,中文是行不通的。
“Hello!CanyouspeakEnglish?”她这一次改采国际语言。
这回换女店员回以一个惊恐的表情。
看到这种情况,澄空在心中暗暗摇头叹息。早听说有很多日本人的英文很菜,很怕讲英文,照这种情形看来,似乎是真的。
唉……语言不通,这样买东西难免会有点小麻烦,至少买衣服时就特别讨厌,因为不能问Size和颜色。
这个时候,如果严昊在她身边就好了,至少他会说日文。
一想起他,澄空整个小脸不由得沉了下来。
自从来到了日本,他就好象变得好忙、好忙,忙到都没有时间理她,只是一直在那边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讲着电话。
不知道他现在回到旅馆了没有?
他发现她的字条了吗?、
一瞬间,澄空突然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直到耳边传来了女店员的声音,她
这才回过神,给了店员一个甜甜的微笑。
既然英文这国际语言在日本或许不是很行得通,那微笑这个肢体语言总行了吧?
丙然,这回店员也回给了她一个同等的微笑。
得到友善的响应后,她对于逛街、买东西总算又重新燃起了兴趣。
哼哼,不想那个不准她出门的家伙了。他不让她逛街,她就偏要拚命的逛、死命的逛,逛到两脚发麻、四肢无力为止,反正在不认识他之前,她不也都是靠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好好的吗?所以,有他没他也都无所谓的。
嗯,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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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自逛了三个小时的街,手上提满了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澄空的眉头反倒又全皱了起来。
呜呜,夜已经深了,东京街头慢慢暗了起来,店家纷纷打烊休息,要命的是她原本扭伤的脚却在这时隐隐作痛了起来,她本来以为她的脚伤早就应该已经好了才是,可是照这种情况看来,似乎不如她所预料。
而且更糟的是,她兴奋的走了太远的路又东绕西绕的,等她买完东西回过头想回饭店时,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埃无双全犹未信,祸不单行却是真。
还有更惨的--她甚至忘了把手机带出门。
小脸闪过一丝惨白,她面如死灰的垂着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幺做比较对。
她知道现在她应该是要找路人间警察局在哪里比较对,可是重点是她不知道日文的警察局怎幺说,虽然刚刚她也尝试着用英文问路人。一连问了好几个,总算碰到一个会说英文的,偏偏对方的日文腔超重,害她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幺。
而且刚刚她沿路逛来,似乎也都没有看到任何警察局的影子,看来日本的警局和她是毫无缘分。
这下该怎幺办才好呢?
低头看了下手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半了,严昊应该发现她不在旅馆了吧?知道她没有乖乖听话的待在那里,他一定会很生气的,不知道他在生气之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赶快跑出来找她咧?
一阵冷风迎面袭来,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随即她回过头,看向已经逐渐显得人烟稀少的东京街头,一股熟悉的心酸涌上了她的心头。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乖乖听严昊的话,不要离开旅馆才是,其实她最讨厌、最害怕的,就是像这样冷清无人的街头,尤其是在冬天。六岁那年,妈妈就是这样把她丢在这样的街头里……
街上原本还很热闹、很多人的,她乖乖听了妈妈的话在街角处等着,那时候路上的人本来还很多,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天气好冷、好冷,最后就只剩她一个人瑟缩在街角等着妈妈……
“真是讨厌,就说我不喜欢冬天嘛!”她略带鼻音的自言自语着。
澄空扁了扁嘴,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蹲坐在街角的某个小楼梯,就像当年在台北街头的那个小女孩一样,瑟缩在街角,轻轻的低着头。
然后,任凭时间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