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月阁’的姑娘?你给我听清楚,她是大宋定国广靖公主,我耶律焰的未婚妻子,你竟敢私藏将军府失踪已久的公主这么久,我老早就下令不准收留汉族男女,你犯了此罪,该当何论?”耶律焰的口气依旧冰寒,话中多了股杀气。
他根本就想杀人了,他二十三天以来疯狂寻找的人儿原来是躲到青楼里来了!
很好,她居然聪明到知道躲在这里,他是没料到凌姬会躲在这里,不过今天既然被他抓到,他就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
耶律焰向莫即尔使了个眼色,让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置“摘月阁”,接着他就无视于众人的目光,扛着凌姬离开了这“摘月阁”。
望着耶律焰渐渐远去的背影,莫即尔开始替这栋金碧辉煌、华丽无比的“摘月阁”感到惋惜,再过不了多久,这座“摘月阁”将成为一片平地,成为了耶律焰一怒之下的牺牲品。
罢才将军扛着的那名绝美女子,就是让将军抓狂整整二十三天的主要原因吧!看得出来将军十分在意她,不然的话将军又怎么会在这二十三天完全尽失平日冷漠冰心,变得易怒暴躁,让人不敢接近。
真后悔代替将军迎亲,如果他如同迄平律一般留在将军身边,就不会错过将军热恋的那一段了。
可惜,可惜,他居然漏了这一段!唉!澳天向迄平律逼问一切事情的缘由吧!迄平律这小子告假三个月,在府里和喜儿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真是有了情人忘了友人。
红粉知己真地有那么好吗?也许哪天他也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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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焰不理会凌姬的死命挣扎,强抓着她上马,也不管这样的动作是否不伤大雅,反正他就是要把她给抓回府去就是了。
“焰,你放开我,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凌姬一面挣扎,一面大叫,双手更是不断地抓着耶律焰的手臂,想让他放开她。
只可惜,耶律焰没她想象中地那么脆弱,她那些力量对耶律焰而言根本就是替他抓痒而已。
耶律焰还是抓着他,用那一种很不雅的方式——丝毫不客气地环住她的细腰,让她贴紧他的身体,减少她身体的律动。
耶律焰下马后,把马丢给守在大门的卫兵,直接扛着凌姬往府里去了。
“耶律焰,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和你回去,放开我!放开啦!”凌姬依旧是挣扎个没完,只可惜耶律焰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一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放开她?
算了,少做梦,他自此之后再也不会让她离开他半步了,他打算拿一条绳子把她绑在裤头,好随时随地地看好她,五天之后的婚礼他是不会让新娘缺席地。
他和她还有账要算,一笔很大很大的烂账……
耶律焰抱着凌姬走向一间位于走廊尽头的房间,那房间是四周全部都有重兵把守,她知道这是耶律焰的房间,因为上回她受伤的时候住饼一次。
凌姬不安地看着耶律焰绷着一张脸,他似乎是很生气,不,不是“似乎”很生气,而是“根本、一定,铁定”很生气。
他打算怎么处置她?
这次好像不是打一两顿就可以了事地,以前她也惹过耶律焰生气,他顶多是打她一两顿外加几个吻,也没有什么更严厉的处罚,可是这回情况似乎和以往不同了,她是在婚礼举行的前几天恶意逃跑,存心要让婚礼开天窗,这条罪就已经很严重了,更何况她还跑到青楼里去“接客”,被他逮个正着。
这下她想不死也很难了,耶律焰这次不会轻易饶过她的,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那“摘月阁”的老鸨明明说出千金买她的人是摩会将军,怎么突然变成了耶律焰呢?早知道会是耶律焰,打死她她也不会踏进那房间半步地,不过,现在她事后反省,好像对她即将开花的小一点帮助也没有,什么“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根本是骗小孩子的话,说“为时已晚”还比较实在一些。
耶律焰才不理会凌姬的小脑瓜子里想什么,迳自把她扛进房里去了,他先是把她丢在床上,然后就转身去锁门。
凌姬被他这么一丢,震得七晕八素地,东南西北都还分不清。
在凌姬还没搞清楚一切问题的时候,耶律焰已经转身,满眼怒火地看着她。
他正在思考要如何处罚她。
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从来没有,这个小女人竟想如同那“齐月阁”的柳诗昀的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夜喊价达千金,她——居然想去当名妓?
这点就是最令他愤怒的地方,如果今天他没有答应要去赴宰相的宴会,没有跑错青楼,没有答应那“摘月阁”的老鸨找个汉女来过夜,那她今晚不就……
不,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幸好一切都没有发生,今晚她的玉臂还没有让他人枕上,她是他的,这点绝对容不得她来质疑。
他想要狠狠打她一顿——不,他更想狠狠吻她一顿。
他想死了那种感觉,那种狠吻她的感觉,凌姬害他这二十三天以来过着有如苦行僧般的生活,这——他定要好好地“补偿”他,好好地补偿……
“你把我当什么嘛!说摔就摔,我承认我是叫你放开我,可是你要放的时候好歹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样摔下来——”凌姬剩余的话消失在耶律焰狂野的索吻下。
这不晓得是第几次了?
每次耶律焰都用吻来阻止她说话,只要他高兴,他随时都可以吻她——不管那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只要他想吻她,他就吻她,只要他要,她没有权利去决定要与不要,霸道是他的代名词。
这算是对她的处罚吗?
凌姬气喘吁吁地推开耶律焰,他那种霸道的吻法实在令她招架不住,她不讨厌他的吻,只是他似乎好像太蛮横了,他吻她,他不要她像个女圭女圭一样呆呆地毫无所应,他会一直吻到她有所反应,甚至不惜让她嘴唇红肿泛血丝。
这个男人——真地好霸道!
“我们不是说好不用这方法来罚人的吗?你可以打我骂我,那都没有关系,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罚我,虽然我十分喜欢……”
完了,又说漏嘴了,上天保佑耶律焰不要听出什么端倪才好,不然这下可就惨遭了。
“你说你喜欢什么?”耶律焰半眯着眼,以略带质问的口吻问她。
“没有,什么都没有。”凌姬连忙摇头否认。
“真的?”耶律焰这话含有浓浓的疑问语气。
“真的,我……没有!”凌姬跳了起来,她迅速冲向门口,却在碰到门闩的那一刹那被抓了回来。
耶律焰把她困在门板和自己身体中的小小空隙,以阻止她再逃跑,“你不喜欢这个话题吗?好,我们先换个话题,这个话题可以等一下再说,你先回答我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到‘摘月阁’去,上京这么大,谁教你去那里的?”
“人家……人家我没有地方可去……你在城门口设人我又出不了城,而且你又派人在大街小巷查询,几乎每条路上都有你的人,我又不可能躲在民宅,而且挨家挨户地派人去盘查,谁叫你不准人民收留汉人,后来我发现只有青楼你没有搜查,所以……”
“所以你就上青楼去‘接客’?”耶律焰几乎是把这些话由牙缝中硬挤出来地,只要他一思及她在“摘月阁”,他就有满肚子的火。
“我没有‘接客’,而今天你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只打算‘接客’一次,拿钱好回高丽……”凌姬顺着耶律焰的话尾回答,她所指的“接客”是陪客人饮酒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