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身体力行而了解到钱难赚,钱可爱的时候,就像给鬼蒙了眼,财迷心窍到了极点。
好!说做就做!
她狠下心来,先试试他清醒的程度,发现他醉死不醒后,大胆的取下杨烽和自己的衣物,将房间布置成酒后乱性的场景。
一切就绪之后,接下来她所能做的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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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早上七点二十四分五十七秒。
闹钟提早六分钟响起。
宿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杨烽揉著太阳穴爬起床,“啊——痛死了!全是扫把星惹的祸。”他虚月兑的骂著。
然而,当他转过头时,赫然发现身旁躺著王爱爱,震惊的眼珠几乎凸了出来。
我的天哪!昨天夜里他到底做了什么?
杨烽努力的翻著脑子里所有的记忆,可是一无所获。
完了!完了!他一世的英明全毁了,竟然酒后乱性。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给她一个交代呢?他看著丢满地的外衣、外裤,内衣、内裤,他更是羞愧。
王爱爱突然一个翻身,双眼慢慢睁开来。
“啊——”她高八度的尖叫起来,足以震破耳膜。
“不要脸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趁我喝醉了就……你太卑鄙了,你……”她斗大的泪珠滚下脸庞。
於情於理都错在自己,一个女人的贞操和名节就毁在自己的手里,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杨烽惭愧的面对指责。
王爱爱一味的哭,哭得他肝阳欲碎,束手无策。
“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他诚心的说。
神经病!表才要你负责咧!王爱爱抓紧棉被遮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含泪瞪著他,“你能负什么责?”
扁他这句话,她就明白了往后的日子已有了保障,至少“住”的方面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的脸上虽是愁云满布,但,心底却窃窃欣喜自己成功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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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的台北充满了活力。
下班后的年轻人流连在热闹喧哗的人群中,认识的、不认识的,彼此伸出好奇的触须。
PUB是年轻人松懈的天堂。
暍杯小酒,聆听怀旧的老歌,真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享受。
陈少军眼睛瞄向对座的方沛文,桌下的脚踢著他示意,因为今天的杨烽很不对劲。
方沛文搓著下巴,想著该如何套出好友的心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啊!这么好兴致找我们出来,不用上班了吗?”他转了个弯问。
“怎么?有人出钱请喝酒不好吗?”杨烽自顾暍著闷酒,提不起劲来。
这几天他的心里老是梗著一团疙瘩,有时连回家的勇气也没有,躺在床上总会被罪恶感淹没,愧疚的他根本下敢跟王爱爱打照面。
“都八百年的好朋友了,还有什么心事不能吐露的吗?”陈少军善尽好友的义务谆谆开导,“难下成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虽然事情没有他所说的严重,但,亦不远矣!
毁了女孩子的名节和杀人放火有什么不同?杨烽不断的自责著。基本上他的思想仍停留在清朝的时代。
可事实上,王爱爱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面对他的时候,早忘了“肌肤之亲的一夜”,活得快乐有劲,不过这一切在杨烽的眼中却变成强颜欢笑、故作坚强。
“我真恨不得杀了自己。”他的手插进头发里,自我折磨的紧抓发。
“千万使不得。”方沛文急忙阻止他。“至少你得在死前先找我投保,让我做个业绩,如果不介意的话,受益人还可以填上我的名字。”保险业的竞争激烈,已让他三句不离本行。
“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陈少军随即斥责他的不是,敏感的问:“牛郎,你做了什么事情?”
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羞於启齿,只能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使自己暂时免受良心的谴责,尤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想出能用什么方法弥补她。
“没什么,只是早上骑车上班时,下小心撞死了一只狗。”他随口编了个谎言搪塞。
“砝!我以为什么大事。”方沛文淡淡的说:“这种倒楣的事情常有,找一天到庙里烧香拜佛求个平安就行了。”他相信,并且建议著。
不过,陈少军却觉得事有蹊跷,有待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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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电话的墙上,贴满了“爱爱服务中心”的行事历,因为年关将近,所以工作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有需要的客人若下事先预约,恐怕还排不上服务。
杨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怔怔的看著她的行程表,上面清楚的记载著,今晚她得工作到一点,因为社区里B栋公寓的翁太太和朋友有牌局,所以找她做临时保母兼看家,看来她大捞—笔了。
只是,她拚命的赚这么多钱做什么呢?是天生爱钱还是有急需?杨烽对她存有一份好奇之心。
自有过肌肤之亲后,他开始默默的在一旁关心她、注意她,希望能偷偷的给予她一些帮助,也因此,对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肯定她是一个下折不扣的“爱钱狂÷
杨烽曾经试过丢十块钱在客厅,然后躲起来看她的反应,而她则是毫不考虑的收进口袋,据为己有。他不死心,进一步试探,将五百元大钞丢进马桶里,没想到她想也没想就伸出手捞起钞票,高兴的拿著吹风机烘乾它。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赚钱呢?这个问题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代父、代母、代兄弟姊妹或自己还债?
立志成为富翁?生来就是工作狂?与生俱来就爱钱?
正在他想得起劲时,冷不防的,一声骇人的雷声惊破静夜,然后,屋外便劈哩咱啦的下起倾盆大雨。
杨烽像给雷击到了,弹了起来冲到阳台上,傻呼呼的看著正下得起劲的雨,“完了!她一定没带伞出门,这么冷的天气淋湿了准生重病,怎么办呢?”他担心著王爱爱喃喃自语。
他来到楼下的门口处,才撑开伞,凑巧的王爱爱从雨中奔跑进来,湿透的衣服让窈窕玲珑的身段原形毕露。
她甩开睑上的水,“嗨!你要出去吗?”她喘个不停,湿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思……对啊!想去巷口吃碗面。”他随口胡说,因为他不能坦承告诉她,他是要出门去接她。这听起来有多奇怪呀!
“吃面?!”在雷雨交加的时候出门,就为了吃碗巷口的面?“你为什么下自己下面呢?昨天你不是才买了一堆泡面回来吗?”何必舍近求远?
杨烽尴尬的收起伞来,“既然雨这么大,我还是不出门了。”
搭乘电梯上楼时,王爱爱连打了几个喷嚏,八、九度的气温再加上冰冷的雨,无疑是雪上加霜,身强体壮的男人都不一定是撑得住了,何况是一个体虚纤弱的小女人。
“你好像感冒了。”他紧张的月兑下外套替她披上。“先披上它。”
杨烽此时的表现宛如一位绅士,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然而对於他的异於常态,王爱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这可真舒服,披上他穿暖了的外套,的确使原本颤抖不已的身子暖了起来。
她的心头掠过一丝甜蜜,但理智要她别想太多,否则将自作多情而泥足深陷。
再说,她还身负重任,怎能有多余的心思、精神周旋在儿女私情上呢?比起以前,她成熟、懂事多了,至少知道权衡事情的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