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你一提我也觉得古怪,以方沛文的为人没理由会放走肥丰的。”陈少军也认为此事异常。
只有洪伟明没说话,沉默的站在一旁。
方沛文瞄了他们一眼,撇撇嘴,“因为我有自知之明。难道你们感觉不出来,爱爱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同?”他观察人总是细心人微。
不同?杨烽冷笑著,扫了他一眼,“的确不同,妖精一个。”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又何必老是耿耿於怀呢?拜托你拿出风度来好吗?”方沛文轻松的说。
“办不到!”杨烽倒是回答的既乾脆又坦白。
当然不能让王爱爱消遥法外,他才是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所以必须要讨回公道!杨烽不禁拳头紧握。
不能怪他如此心胸狭窄,因为他有种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的感觉。而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她公然朗颂他的隐私,他高傲的自尊、好强的性格绝下容许这样的笑话发生。
尤其把他当猴要的人,居然是仰他鼻息的房客!
杨烽迫下及待的掏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走到王爱爱的房门前,用钥匙打开门,心中没有丝毫罪恶感。
“现在,就让我找找看她有没有见不得人的证据。”杨烽转头对仍有所却步的其他人道。
房内的摆设不多也不少,悉如他租出前的模样,说改变了,就是在空气中多了一股女人才有的清香。
方沛文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老神在在的大步走进参观,“想了解一个女人,就要从她的衣橱下手。”说著,他走去打开衣橱。
对於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杨烽并没有兴趣了解,他只对她的日记有兴趣而已,所以便朝书桌下手。
而陈少军和洪伟明则四处随意参观。
“我猜的果然没错。”方沛文从线索中证实了蛛丝马迹,颇是得意。
“你发现了什么?”陈少军好奇的趋近他问。
方沛文从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然后交给身后的陈少军,并且投给他一记:你瞧瞧的眼神。
陈少军不假思索的接过衣服,模了模、看了看说:“这衣服的款式和质料都不错。”和阿珍相处下来,他也学到点对服装的敏锐度。
“我是叫你看衣领上的牌子。”方沛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陈少军照他的话做后,脸色诧异,他又伸手翻了翻衣柜里其他的衣服。
他皱起脸来,“没想到还有比阿珍更虚荣的女人,光这外套就要五、六万了,像是镶了金子似的。”反之一想,他倒觉得阿珍比她可取。“大傻,你千万别步我后尘,否则以后肯定有你受的,我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他好意提醒正要迈向不归路的好友。
说到这他不免有些“怨叹”,和阿珍在一起的这几年,生活愈来愈拮据,只为了要满足她的虚荣心,他每个月的薪水根本都充公,变成她的置装费,因此,他不但没有积蓄,连私房钱也没有。
最惨的是,他竟然下能没有阿珍。
看来,他注定这辈子就是糊口度日,做个小职员劳禄一生而已。
但,方沛文却不赞同他的话,“你们家阿珍怎么能跟爱爱相提并论。”他的口气轻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但污辱了阿珍,也污辱了我。”陈少军不是滋味的说。
阿珍不过是一个庸脂俗粉,摆在街上送人恐怕还滞销,只有你这傻子当她是宝,方沛文忍著心中的话不说,唯恐伤了好友的自尊。
“奇怪!怎么会找不到呢?”杨烽忍不住发出声音,脸色凝重。
“你在找什么东西?”方沛文下解。
“日记啊!”杨烽立刻接口,他必须以牙还牙,让她知道他的厉害。“我翻遍了整张书桌,就是找不到她的日记,难道她藏在别处?”他百思不解。
“也许她根本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呢?”方沛文坦率的说出心里的话。
“怎么可能?”杨烽语气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为什么不可能呢?我们也都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啊!”他们一个个气定神闲的说。
倏地,杨烽脸上表情一怔,但旋即很勉强地转换表情,避免他人洞悉自己的心事。
“她最好能安份守己,克尽房客应尽的义务,否则,我一定会把她轰出去。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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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烽自工作处返回自个儿的窝时,门一打开,他瞠目结舌仿佛走错了屋子,原本清幽整齐的家,变得有如工厂的置物问,摆放著一大包一大包塑胶袋。
这哪叫家,根本是垃圾堆嘛!
“谁可以告诉我,我的屋子遭到什么浩劫了?”他放下公事包,环顾四周。
“你回来啦!”王爱爱一反常态显得相当热络。“这些东西是手编皮带,很好看吧!”她拿起桌上的成品。“喜欢吗?送一条给你。”她大方的说。
“不用了。”他拒绝她的美意,口气有些不悦。“麻烦你告诉我,这些皮带的主人是谁?”他必须搞清楚状况。
“是我!”她一副“有啥好大惊小敝”的表情,然后转身坐下,继续工作。“你有问题吗?”她加强补充。
问题?听她的口气好像他不够资格问,她似乎没把宾主关系搞清楚。
杨烽憋住满肚子的火,“你应该事先知会我一声。”再看看三个损友坐在一旁乖乖帮她做手工时,他更火大。
知会?!王爱爱冷冷一笑。好一个自大无礼的男人啊!房租她也付了五千元,为什么要知会呢?
“你擅闯我的房间,知会过我了吗?”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来,
他的脸色猛然大变,作贼心虚的手心直冒冷汗。“我、我只是想……想找我的……我的信纸。”他支支吾吾的撒著谎,试图掩盖自己的错。
“找个好点的、有Power点的理由吧!”她不留颜面的送他一记闷棍。“杨先生,有句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而我说呢『远邻不如近房客』,大家总算是一家人何必太斤斤计较,做人要互相,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断了自己的路才好。你们说有没有道理?”她询问著身旁他的狐群狗友们。
在理亏的情况之下,谁能理直气壮的说话,他们不得已只有背信忘义,唯唯诺诺的连声说是,扯了杨烽一记后腿。
看来自己今年大概流年不利,命犯小人。他只好忍气吞声的视而下见,任由自己的屋子变成仓库,供房客兼工厂使用。
杨烽转身回房,让出客厅,谁教自己交友不慎外加行迹败露落人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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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钟,王爱爱很准时的抵达餐馆。
这是她生平第一份靠自己得来的工作,所以她不敢迟到。
老实说,她昨夜有些辗转难眠,因为她下断的想著,明天起她就要开始新生活了,所以心情显得激切。
“你……你来得真准时啊!”秦姨不太自然的打量著。“你……你穿得很漂亮。”
“是吗?”被人称赞,她显得有些陶醉。“早上要出门时,我还担心这么穿不好看呢!”
宝叔由厨房里走出来,一见到她,当场叫了起来,“哇!有没有搞错?!你怎么穿成这样?时装表演呀?!”
这也难怪大家吃惊诧异,只见王爱爱穿著一件两截式的套装,活像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人,真不知她要如何干活呢?
“我这么穿下好看吗?”她下禁担心害怕再度失去工作。
在柜台里的祥叔笑到快岔气,他走到她面前,仍咯咯直笑,一手按在她肩上。“爱爱,你这么穿是很好看,可是不适合,瞧!你穿这么窄的裙子,一会儿怎么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