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贼似乎没有搞懂他的意思。“你给我站住!你闹够了没有?做人要知道分寸,我已经够让步了,你可别欺人太甚。你现在走,我就放你一马,当今晚的事情未曾发生过,否则我立刻报警抓你,送你去吃牢饭。”
王爱爱难以置信的睁圆著眼,“喂!你穷疯了是不是?这样骗我的钱,你别看我是女人就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你收了我的租金我就一定要住下来,别以为跟我吼几声我就会伯你,你最好报警,警察来了我就把租约交出来,到时候抓的是你不是我,看看吃牢饭的人是谁?”她激动的走到他面前逼视他。
“等……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他搞不清楚她的话。“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租金?又什么时候跟你签了租约?I
王爱爱斜眼睨著他,看他准备装傻装多久。有些人你不对他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她倒想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你是不是有间房要出租?”她的口气像在审问罪犯,而眼里露出:你最好诚实招来的意味。
“是啊!”
“租人了吗?”
“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你租给谁了?”
“我租给一个朋友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不是洪伟明。”
哇靠!现在的贼连人家的背景也调查吗?“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洪伟明的那一个朋友。”她站直腰,挺起胸。
雷声轰隆隆的打在杨烽的脑子里,他开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难怪大傻吞吞吐吐的下告诉他是哪个朋友。
“先生,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她凉凉的问。
纵然自己有千万理由,也敌下过一只合约书,只怪自己太相信朋友,才会先签下字、收下钱,现在想赖也赖下掉了。
杨烽蹙眉,“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这就好。我累了,先去睡了。”她笑吟吟的说。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著杵在原地抑郁不动的杨烽,“嘿!我忘了跟你自我介缙,我叫王爱爱,以后我们就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请多多指教。”
杨烽寒著脸,额上的青筋暴起,听著她挑衅的声音和轻盈曼妙的步伐,他的脸正迅速的扭曲变形。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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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煞有其事的正襟危坐,他偷偷的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妻子,并且轻轻勾著下巴指向儿子。
杨母脸色些许为难的瞄了儿子一眼,又别过脸看看丈夫,见他笃定的点头,她才清清喉咙。
“阿伟啊!”她轻唤著坐在电视萤幕前闪神的儿子。
“什么事?妈。”他回过神的问。
杨母抿了抿唇,轻声轻语的说:“我们家呢,一向是很民主的,你爸爸和我也都很尊重你们的意见,而我们一直希望你们做任何事情都能坦承的告诉我们,大家是一家人,下应该你欺我瞒的,你说对不对?”
她慈眉善目的看著儿子,想起了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没想到才转眼问,他已英姿挺拔的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但,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才不管自己的孩子是五岁还是五十岁,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孩子,对他们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杨烽清楚他们的来意,“妈,你究竟想问什么你直说好了。”
看儿子毫下顾忌,杨母才放心的问:“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摇摇头,“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杨氏夫妻纷纷皱眉发愁。
“那……有要好的女的朋友了?”她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流行这种若有似无的关系。
“也没有。”他又摇头。
杨氏夫妻这下子眉头更加深锁。
心绪纷乱的杨母禁不住慌了起来,她吸了口气,又重新开口。
“可是……邻居们都说看到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出入你的屋子,而且直到隔天早上才看见她从你屋子出来。”这样够明显了吧!
杨烽一脸无奈,“她是我的房客。”
奇怪的是,杨氏夫妻闻言竞有著一股失落感。“是房客啊!”对於这个关系他们似乎不太满意。
自从儿子惨遭前女友兵变之后,就下定决心三十岁之前不再交女友、不再谈感情,这个决心可吓死他们了,总怕儿子一不小心转了性,奔向男人的怀抱。
“听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而且十分大方。”杨文忍不住问,试探他的态度。
“美丽又下能当饭吃,何况自古红颜多祸水,留下她迟早会是个祸害。”他厌恶的说。女人在他眼里比蟑螂更讨厌。
杨氏夫妻的心头即刻被愁云惨雾给占据,好端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竞对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丁点意思也没有,真是急煞他们二老。
杨烽伸手去拍拍父母亲的手,一副孝子的模样,“爸、妈,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赶快离开,省得你们又为我操心,放心吧!”
恐怕他完全曲解了父母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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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KTV的包厢,神色凝重的杨烽,根本不给洪伟明任何喘息的空间,即刻寒著睑,语气火爆的朝他低吼,“你最好能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我会杀了你!”他加强著语气。
而原本正兴高采烈抢麦克风唱歌的友人,纷纷起身安抚他。
“牛郎,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嘛!”
“是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我们听听看嘛!大家都是好朋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千万别伤了和气。”
“凯子说的对。”
方沛文和陈少军一来一往的劝道。
杨烽气冲冲的坐下,抓起一罐台湾啤酒一饮而尽。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沸腾滚烫的岩浆,所以他想藉冰凉的啤酒冷却自己,以免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来。
“这小子给我弄来一个麻烦的女人,而且弄到我的房子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叫她走。”他手指著洪伟明命令。
闻言,其他两人大吃一惊,转头过去看著洪伟明,希望他能解释一下有关於“一个麻烦的女人”的内幕。
洪伟明自知於情於理都错在自己,除了俯首认罪之外别无他法。“牛郎,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
“这件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他像吃了一拖拉库的火药,冲得要命。
方沛文不改玩性,忍不住插嘴,“大傻,看不出来你还藏有一手啊!那女的长什么模样?美不美啊?”只要是女人,他都有兴趣。
“喂!你别幸灾乐祸了,解决事情要紧。”陈少军踢他一脚,表情不耐的说。
方沛文不以为忤,定定的瞅著他,“我是在帮他们解决问题啊!你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所在,如果她长得美丽动人,就留下她;如果看了就倒胃口,那说什么也得把她赶走,否则后患无穷。”他认真的说。
“她长得很漂亮。”洪伟明抢著发言。
方沛文立刻眼睛一亮,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真的吗?你千万别盖我喔,否则我也跟你翻脸,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连忙举起手做发誓状,“是真的,我没骗你,不相信你可以上牛郎家看。”
“但是我还是有疑问,如果她真是个美女,又为什么会看上你呢?”陈少军没头没脑的冒出伤人的话来。“是你的品味太低,将她误认为美女,还是她品味独特,喜欢你的忠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