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会有事瞒您?您多心了。”桑媸被母亲瞧得浑身不自在,不自觉的避开她的视线。李大婶丝毫不让女儿有逃避的机会,伸出手将她的脸扳正,直视着她道:“你可是娘怀胎十月才生出来的心肝宝贝,娘怎么会不了解你呢?如果你不是有事情瞒着娘,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桑媸咬咬下唇,强迫自己再将视线移到母亲的瞳人上,佯装无辜的模样。
李大婶凝视了她半晌,才缓缓的放下固定在她脸颊旁的双手,轻叹了声说:“唉,你已经长大了,姑娘家该有的细密心思你也全都有了,娘不知道你脑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了呀,除非你愿意告诉娘?”她满怀期盼的等着她回答。
怎么说呢?娘自始至终就一直担心着她对主子的钦慕之情,若是让她知道白天发生在书斋的事,肯定会又羞又怒的。
桑媸羞愧的低垂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母亲的期盼与接踵而来的沮丧。
“唉,罢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李大婶果然一如桑媸料想的长叹了口气,脸上布满落寞的神情。
“想想你今年也十五岁了,可能是娘太疏忽你,才会让你脑中有那些奇怪的念头。”她指的便是桑媸对主子的爱慕之意。
“娘为什么这么说?”桑媸霍的抬头,对母亲没头没脑的这段话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李大婶看着出落得大方可爱的女儿,原本的落寞被欣慰的微笑给取代,牵起她的手道:“我真是糊涂,竟然到现在才注意到我的女儿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姑娘了,要是你爹还在的话,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想到早逝的爹,虽然他的模样已经模糊难辨,可却依然让桑媸感到鼻子酸酸的刺痛起来,“我想爹一定在天上守护着咱们,他会瞧见媸儿的模样的。”
“是呀。”李大婶赞同的点点头,随即又道:“所以我可不能让他操心,得赶紧为你找门好亲事,也算了了我跟你爹的心事。”
桑媸错愕的怔了怔,旋即强烈的拒绝,“我不要,媸儿不嫁。”
“傻孩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都已经十五岁了,正是适婚之龄,难道要等到七老八十,才怨叹娘没替你安顿好,找个好婆家吗?”李大婶不苟同的摇摇头。
“我、我不希罕,我宁愿陪在娘身边,一辈子做娘的女儿。”桑媸紧张的紧咬着下唇,就怕娘亲的话是认真的。
“媸儿,你老实告诉娘,你不想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
虽然她没说出是谁,不过也够让桑媸心知肚明了。
“不、不是,媸儿没敢忘记娘的教诲,跟主子无关,是我不想离开娘,我不想嫁人。”她连忙掩饰自己的真心,编了个借口。
听见女儿的解释,李大婶的脸色才和缓下来,“傻丫头,娘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等娘百年之后,能够陪伴你的,就只有你的相公跟孩子了。就像娘一样,要不是有你自始至终安慰着娘的心灵,或许娘早就撑不下去,随你爹去了。”
“可是我……”
“好了,别可是不可是了,总之娘的心意已定,明儿个娘就去托城里的媒人婆替你介绍几个好对象,绝对不会委屈你的。”李大婶坚决的做了结论,没有让桑媸有任何抗议的机会,起身走出房间。虽然她没忽略女儿眼中暗藏的黯然与不愿,可为了媸儿后半辈子的幸福着想,赶紧为她找门好亲事,打消她暗恋主子的荒谬念头才是首要之事,至于其余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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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是谁?胤褆苦思着这个问题已经数日,自从他回到书斋没见着她后,她的身份便成了个谜题,甚至连刘管事也不知道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是何方神圣。
究竟是谁有这个通天本领,竟然可以潜入此处而无人知晓?更让人百思不解的是,她又是怎么躲过大伙儿的耳目,溜出这里。
虽然这里并非他以大阿哥身份进驻的别业,可一般的警备可是一分也不少,就连这院落之外,也布满了他安排在外围的侍卫守护着,而那些侍卫全是死忠于他的人,绝对不可能勾结外人,甚至漏放一只苍蝇进进出出。
懊死的女人,她究竟是谁?难道会是狐仙幻化而成,闲来无事以逗弄他这个大清皇朝的大阿哥为乐?呵,有意思,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驻留在他的心底片刻,没想到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女子,倒是成功的盘踞他大半的心思,让他对她朝思暮想,为的只是想渗透其中的奥妙之处……
午后的夕阳已经斜斜的射进寝房,将胤褆俊美的脸庞染上一抹淡淡的红色,而那双平时总是带着浅浅嘲谑的眉宇,此刻则被难解的困惑给占据。
“主子,是我,刘管事。”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刘管事略显沙哑的声音。
“有事吗?”他现在可没心情见任何人。
“呃,上回您有问我关于女人的事情,所以今天我为您将人带到。”刘管事恭敬却略显尴尬的回答。
是她吗?胤褆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久久未曾激动的心此刻却自作主张的雀跃起来,像个小伙子似的冲上前开门。
“主、主子?”刘管事被快速敞开的门扉给吓了一跳,看到主子一副欣喜于色的模样,更是不由得在心中吐了吐舌,他还真不知道主子竟会这么想要有女人陪呢?
早知道这次就早点安排,也省得让主子认为他不尽责。
“人呢?”胤褆无视刘管事的讶异目光,径自问道。
刘管事点点头,将身后的女人推上前,不忘先提醒她,“好好的服侍咱们主子,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就是她?”胤褆脸上的光芒霎时收起,换上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呃,您不是要我为您安排一位女人吗?”怎么,难道他猜错主子的心意?
“哎呀,大少爷,我叫婉儿,虽然不是什么大有名气的艳妓,可在怡红院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红牌,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婉儿见胤褆一脸兴趣缺缺的模样,连忙自卖自夸起来,就怕白跑这一趟。
“若主子不喜欢,我马上就带她走。”刘管事没婉儿这么大的胆量,连忙屈身道。
“罢了,进来吧。”胤褆淡淡的转过身说,将门留给婉儿带上。
他十分不喜欢自己心中此刻涌上的失望感,不过是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羞涩女子而已,不该具有影响他情绪的能力,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或许是太久没碰女人了,才会让他反常至斯,连个青涩女子都可以撩起他的,说不定等他尝过这个叫做婉儿的妖娆女人之后,就会忘记那个神秘的女子吧!
“这位大爷,不知道您是从事哪一行、哪一业呵,怎的有股天生的贵气,让人瞧了不由得心生敬畏呢?”婉儿一走进门,便主动的挨到胤褆的身边,嗲声嗲气的道。
“是吗?你该不是遇到谁都说同样的话吧?”胤褆慵懒的牵牵唇角,并不抗拒她的投怀送抱。
只是……另一张清丽的面容却始终挡在眼前,让他无法专心。
不行,他可不能因为一个陌生女子而丧失他调情的技巧。
“爷,您这真是冤枉婉儿了,婉儿可是打心底喜欢您,若真要婉儿留下来为您做牛做马,婉儿也愿意呵。”婉儿技巧熟练的将身子往他的身上搓揉,就差没有主动把衣服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