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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手福晋 第15页

作者:钟瑷

“那丫头?”箫琴用手绢碰碰唇,佯装不懂的问:“福晋说的是哪个丫头?”

“就是你给了定宁王的那个丫头,我问你的话,你要好好的回答我。”利敏不悦的蹙蹙眉。

“喔,您说的是章芸呀!”萧琴站起身子,踱了几步,“人既然都给了王爷,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她觉得奇怪,这福晋怎么会突然上门来问那个贱丫头的事呢?

“成夫人,难道你不想我带你多结识些达官贵族吗?”利敏微微扯唇,她会不知道箫琴是个怎样的人?

“呃。”果然,萧琴马上堆起笑脸,朝利敏道:“那个贱丫头呀,小小年纪,心眼可多得紧呢,明明是个丫环,就是有办法让身旁的男人为她拼死拼活,你瞧瞧,我家那老爷子,不也为了她,在你们面前给我难堪吗?”她叹了口气,“说真的,要不是兆祀坚持要收了她,我也不想将这个祸害丢到定宁王府去呀。”哼,蔺兆祀给她的难堪,她现在可要全部回给他。

“你的意思是,她跟成老爷……”利敏尴尬的将话问到一半。

“呵,要不是真有那回事,有哪个做妻子的愿意家丑外扬呢?”萧琴虽满口胡言,但神情装得真像确有那么一回事。

“可是,兆祀说她是清白的。”利敏提出疑点。

萧琴心中一凛,难道蔺兆祀跟那贱丫头已经有一腿了?“呃,清白的定义有很多种,虽然很难启齿,不过,既然福晋这么问,一定是很重要的事,那我也不隐瞒了。”她低下头,故作难过的道:“我家老爷子早早就不行了,不过,碰碰模模的事,倒还是兴致勃勃的。”言下之意,便是成至轩与章芸虽没有实质的关系,但该看、该碰的,一点都没遗漏。

利敏闻言脸色大变,果然如此,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定是用了什么精明的手段蛊惑了兆祀,可恶呀,亏她当初还为她求情以免被打死,现在想想,真是一点都不值得。

“福晋、福晋,你没事吧?”萧琴挑眉问,对自己造成的结果感到满意。

“没事,我走了。”利敏站起身子,心神不宁的匆匆迈步。

“等等呐,福晋。”萧琴赶紧挡在她前面,阻止她的去路,“恕我直问,那丫头,现在该不会向兆祀下手了吧?”

“这不关你的事。”她懒得与萧琴计较对兆祀的亲密称呼,现在她烦的是,章芸那个丫环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不过,福晋若要阻止那丫头继续横行,可就关我的事了。”萧琴一派悠哉的道,她料想福晋不会不听她的。

利敏暗忖片刻,缓缓开口道:“说来听听。”

“这还不简单,我知道皇上对兆祀器重有加,如果皇上下诏赐婚的话,我想兆祀不领旨都不行,届时,那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立足之地?还怕她作威作福吗?”呵,她就是不愿接受蔺兆祀竟然宁愿要一个丫头,也不要她,既然如此,她就要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她要让他后悔曾经得罪她。

对呀。利敏双手一握,在心中暗忖着,她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就算兆祀再怎么强硬,应该也不敢违抗圣旨。

“怎么,福晋是否认为这是个绝妙好计呢?”萧琴咧着嘴问。

“嗯。”利敏点点头,朝萧琴淡淡地道:“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不会忘记给你好处的。”转过身,她不耽搁片刻,赶紧离去。

他们都说她过于关心兆祀的婚事,为了证明她真的只是关心小叔罢了,这件事,她一定要办成,只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她便不会再干涉什么,不会了……她想。

冰寒的冬天,冷风飕飕,萧瑟的景象,让人忍不住轻叹,这寒冬呀,也不知何时才会离开呢?一如章芸的心,枯萎干涸,再也找不到喜悦的种子。

他是伤她太深了。

自那天起,章芸年轻的脸上再也不见一丝丝的笑容,有的只是深深的忧愁,年轻的心不再飞扬,反似垂垂老矣、历经风霜似的。

“主子,你吃些东西吧,若让王爷知道我们没有好好服侍您,还让您抢工作做的话,我们肯定会吃不完兜着走的。”樱儿没有忘记王爷曾警告过,不要让主子做下人的事,可是,主子硬是要做,她也是阻止不来的呀。

“不了,我不饿。”章芸淡淡的一笑,但却是染着凄郁的笑容。

“主子,如果您的心中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呢。”绣香在一旁实在有些看不过去,轻声的建议道。

章芸摇摇头,还是回以同样的笑容,沉默的卖力擦拭着屋内的每一处角落,即使处处都已洁亮如新,她还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简直就像在虐待自己似的,叫一旁的绣香与樱儿看得心都疼了。

“好吧,如果您坚持要做事,至少也把这碗汤给喝了吧,这是我特地为您熬的汤药,可以强身补血的。”绣香端起桌上的小碗,想要递给仍忙着的章芸。

“谢谢你们的关心,不过,芸儿真的是承受不起,你们就别管我了吧。”章芸暂停工作,朝绣香及樱儿说。

“怎么可以不管呢?您是我们的主子耶,况且,要是让王爷知道您不好好珍惜自己,王爷一定会很生气的。”樱儿急急地道,她真不知道要怎样才可以让主子开心点。

“不要再提王爷了。”章芸倏的月兑口而出,等发觉自己的失态之后,才赶紧改口,“王爷每天公务繁忙,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环,他不会在意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凄楚,让人一瞧便知她的忧郁所为何来。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绣香忍不住问,主子承诺过自己喜欢王爷,怎么经过那天之后,情况就完全变了?

“没、没事。”章芸回避绣香的审视,呐呐道:“怎么会发生什么事呢?你想太多了。”她怎么说得出口,自己被王爷玩弄了?

“不,一定有事,否则您不会这般的郁郁寡欢,甚至连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绣香料定事情绝不简单,否则章芸不会回避她的眼神。

章芸转过身,又开始猛力的擦拭起摆饰,“你们放心,我真的没事,真的。”是呀,她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樱儿无奈的与绣香互视一眼,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好吧,不管如何,还是请主子先歇歇手,将这碗汤药给喝了,至于这些工作,就交给我们两个人来动手吧。”绣香上前捉住章芸忙碌的小手,将碗递给了她。

章芸看着盛着黑色液体的碗,勉强的接过手,想了想,将碗移到唇边,大口大口的将汤药灌下,直到碗中的液体干涸,才将碗递还给绣香,轻声道:“好了,我喝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

“不行,除非您答应我们,不要再做事了。”瞧她那副憔悴样,真不知道几天几夜没睡好了,再这样下去,不瘦成个皮包骨才怪。

“好,我也累了,你们下去吧,我想小憩一会儿。”章芸出乎意料的答得爽快,这倒让一直劝她不要做事的樱儿感到讶异。

“真的喔,主子,您可不要骗咱们喔。”樱儿不放心的说。

“不会,我真的好累了。”是呀,她对这一切都觉得太累了,她必须找个空间喘口气,否则她会死的。

“好吧,那我们就告退了。”绣香端起碗,跟樱儿一同行了个礼,一前一后的走出门。

章芸怔怔的坐在椅上许久,直到日落西山,寒气灌进屋内,她才霍的起身,匆匆的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轻便的衣衫与裤子穿上,头发则随意的绑了个辫子甩在脑后,不多想的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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