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吗?”他抬眼,眼神邪恶得令她面红耳赤。
他忽地将冰冷双手自她毛衣下摆伸人,贴在她温暖肌肤上,她触电般惊跳起来。
“这样就不热了吧?”他笑得好放肆、好性感。
“你这坏蛋!”她又气又羞地打他。
他大手一伸,搂住她纤腰,封住她甜蜜红唇,结实地给她一个热情如火的深吻。
小麻雀好奇地吱喳低叫,明明不是春天哪,怎地—一下子气温升高呢?
☆☆☆
有徐灏相伴,十二月过得好仓卒、好紧凑。
饼年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了。他们常常相偕一起到各处旅游。到阿里山赏日出,在人烟稀少的山径上,他敞开大衣欢迎她的依偎,她像只小鸟儿栖息他怀中。
“你若将我一人抛在这荒烟蔓草中,我可是会哭到死的。”
他在她耳畔沙哑低语。
“真的假的啊?”她不信地瞟他。
“不信吗?”他挑眉,那模样坏得好危险,“我有恋母情结的,婕儿妈妈。”
居然叫她妈妈!她呵呵低笑,踮高脚模模他头,“那好,你乖乖的,我就不抛弃你,买糖果给你吃。”
“我才不要吃糖。”他唇边勾着一抹魅力十足的微笑,凝住她双眸低喃,深邃的黑瞳仿佛要摄去她神魂,
“哦?”
“我要吃你……”他像大野狼般扑向她,她尖叫着逃窜。
她跑得浑身汗,蓦然回首,见日光流过他眼角眉梢,流过他精瘦体魄,令她眼儿迷朦,他纵容宠溺的深情笑容刹那烙印在她心版。
他们也去北投泡温泉,在一片氤氲雾气中,她仍不免羞怯紧张,虽然他是君子,但仅裹着薄薄大毛巾同浴一池,她还是很难自在。
他折下池畔早开的山樱花,插在她发梢。
“瑶环瑜玖……”他轻喃,退开一段距离,隔着水雾欣赏她出水芙蓉般容颜。
“啊?”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徐灏微笑,轻轻地吟着,“娟好静秀,瑶环瑜玫,茧茁其芽。”
“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
“就是形容你……”他不着痕迹靠近她,眸神黯沉。
霍婕儿被望得心跳怦然,仿佛是被鹰紧盯上的猎物般动弹不得。
花香逸散弥漫,他低头,状似嗅闻花香般,鼻梢掠过她如云髻发,察觉她的颤抖,他唇瓣滑过她青丝,落在她耳畔,柔声轻道:“形容你美好得像琼玉一般,像空谷幽兰。”
他吻住她耳垂,含住她耳垂,她颤抖得宛如发梢上的山樱花。他吻得她心荡神驰,吻得她思绪紊乱,吻得她四肢发软。
噗通一声,徐灏诧异地瞠大眼,方才他吻着的人儿居然滑倒了。
“婕儿?”他忍不住笑意地打量不断冒泡的浊白水面。
霍婕儿困窘地憋着气,蹲在水底,惨啊惨,她刚刚腿软跌到,居然把毛巾给跌掉了啦!
她伸长一只手出水面,指着出口,暗示他先离开。
“婕儿,你这样会缺氧,会昏倒喔。”徐灏挑眉。
霍婕儿苦皱着一张小脸,要是让他看见她的,她才会羞到昏倒。
“你躲在水里做什么?”他其实已经发现她掉了浴巾,水底下,她姣好的身躯令他眼神一黯,“不回答,那我也一起潜下去喽。”
她惊慌地冒出头,“千万不要!”
他扬高一道眉,笑望她困窘模样,被泉水蒸得粉红的脸颊,可爱到令他想一亲芳泽。
“我……”真丢脸,他炙热深沉的眸子害她心跳失序。
“你怎样?”他压抑紧绷的,深邃慵懒的嗓音却泄漏浓浓的暖昧。
“我毛巾掉了啦!”她狼狈困窘地低嚷,“我要捡毛巾,你先出……”徐灏忽地低,深深吻住她的唇瓣。
“这次放过你。”他松开她。
霍婕儿怔怔然,脸上恍惚又迷惑的神情让他差点再度吻住她。
趁自己的理智残存时,他捞来岸上备用的毛巾拢住她,用低哑得不能再低的音调诉说他野蛮的饥渴,“下次你要再掉了毛巾……”
霍婕儿哪有胆子听下去,她裹紧毛巾,噗通一声又潜进水里,心头小鹿乱撞,如果真有下次……她脸红到了极点,不敢往下想。
☆☆☆
傍晚五点,夜幕即将漫天降下,电视播映收视率最高的美食节目,主持人是徐灏,他今天要教授的是一道外表看起来很华丽的甜点,草莓千层蛋糕。
“接着,将鲜女乃油打至九分发。”萤幕中,他亲切温和地说明,随即以搅拌器快速翻打铝锅内的鲜女乃油。
“所谓九分发,指的是将鲜女乃油打至泡沫细致,呈硬挺不流动状,可用于抹台、挤花,所以……”说明时,他眉宇流露自信,动作俐落却不失温柔,令人挪不开目光。
“能让徐师傅这么温柔地打着,我也甘愿成为一坨鲜女乃油啊。”来宾花痴一号双手捧腮,一副晕陶陶的样子望着徐灏流口水。
徐灏佯装没听闻。打完鲜女乃油,他开始煎饼皮,每一片薄饼都煎成金黄,令人垂涎三尺。
“噢,徐师傅煎薄饼的样子真是专注认真,好帅呢。”来宾花痴二号忍不住惊叹,巴不得将徐灏拆解人月复般盯着他。
来宾花痴三号接着也说:“唉,这真是两难啊,徐师傅和徐师傅做的甜点,舍其一都会成人间憾事啊!”
徐灏干脆当三个女人是空气,专注的制作蛋糕,而他专业的神态,搭上一身白色厨袍更是衬出他成熟男人致命吸引力,电得三个花痴快昏倒。
“等薄饼放凉,先取一片,抹上一层油亮霜状的鲜女乃油,再铺上切片草莓,如此重复叠了十五层后,最后撒上糖粉。”完成了,徐灏微笑,眼睛炯炯发亮。
“哇,看起来好好吃喔I”花痴们七嘴八舌地看着蛋糕失神。
镜头给精致美形的草莓千层蛋糕以及徐灏各一个特写,徐灏目光熠熠,说明完制作重点,节目进入广告。
贺吉祥伸手关了电视,睐了霍婕儿一眼,“现在可知道你男友有多抢手了吧?”
“是、是啊。”霍婕儿嗫嚅,所以她自己也困惑,为何徐灏会爱上她?
“光说是没用,你要加油啊!”万如意耳提面命,“你恋爱经验少得可怜,我要你多恶补一些讨论两性关系的影集,你是看了没?”
“看是看了。”霍婕儿答得很勉强。可是她不懂电子情书、城市这些影片跟她和徐灏谈恋爱有啥关系?
“看了最好!”万如意给她出馊主意,“你啊,最好打扮美美的去电视台门口等他下节目,当着那群花痴的面揽住他的手,跟她们呛声说,徐灏是我的男人,你们离他远一点!”她睇向霍婕儿,“喂,懂了没?”
“懂……”霍婕儿应得很虚弱。
“懂了才怪!”贺吉祥一眼看穿她的心虚,“婕儿,你根本搞不清楚徐灏主持了哪些节目、他每天干什么、去哪里和什么人见面,对吧?”
“对……”霍婕儿越来越羞愧。
就是因为这样,她头一次与徐灏见面才没认出他是谁,要是知道他那么红,她早吓得跑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我的老天爷,你也稍微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万如意抚着胸口,差点没昏倒,“你好歹学学我,我盯方若泉盯得可紧了,电台节目、电视通告通通全程跟监,要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书迷敢越雷池一步,我就一脚把她踹到乌拉圭……”
万如意巴拉巴拉地说不完,霍婕儿很想叫她麦搁贡啊,听得耳朵好痛。
贺吉祥冷冷地斜睨万如意,“喂,拜托,方若泉受青睐的程度哪能跟徐灏比?婕儿如果学你,乌拉圭会塞满台湾女人,造成外交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