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别无选择,不是吗?”望月獠冷睨着她,将高浪凡的话拿来回敬她。
“望月獠,你的血是冷的。”夕璃寒彻心扉。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起出生人死的伙伴啊!
“那么你呢?”望月獠龇牙咧嘴地讽笑,“专门为男人温暖床铺的女人,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告诉我,你最终的选择是情人还是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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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浪凡将高氏还给复健出院的老父,他那不孝大哥与拜金老母终于晓得他的厉害,两人再也不敢装神弄鬼,他还婉拒了高仁杰的百般慰留,带着夕璃走得不带一片云彩。
台北倾城酒店外,西恩昂头看着斗大、光彩夺目的招牌,“把我们聚会的大本营拱手让人,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
“有啥好舍不得的?输掉了再赚回来就是。”珍琦儿娇哼了声.媚眼睇向高浪凡,“老大,我在伦敦还有一些产业跟据点,你全部拿走吧。”那些资产本来就是他送她的,现在正好完璧归赵。
斑浪凡勾唇一笑,一语不发。
“要不然去美西好了,我在洛杉矶的投资很顺利,有没有兴趣啊?老大。”西恩顶顶他的肩膀建议。虽然是他名下产业,但也是老大给的机会和金援,现在老大落难,做小弟的当然要挺到底。
斑浪凡还是笑得一派轻松惬意,摇摇头不吭半个字,。
“老大!”西恩与珍琦儿有志一同地开口,“你看不起我们那么一点点的财产吗?”
他搂紧夕璃,慵懒地睨着两人,“我现在啊,是无事——身轻,没兴趣惹个麻烦扛在肩上,也不想浪费时间喊打喊杀。”他双眼一亮,忽然伸手一招。
“什么意思?”西恩与珍琦儿不解。老大一向精力充沛,谈笑用兵,难道他不急着东山再起吗?
“意思就是呢……”他摇头晃脑地沉吟着。
一辆计程车停在高浪凡身侧,他打开车门,拉着夕璃坐进后座,冲着两个得力助手露出好温馨、好感人的一笑。
“我意思是,你们两个一千瓦的超级大电灯泡该、消、失、啦!”
砰的一声,车门一关,吩咐司机油门用力踩,小黄冲入车道,西恩跟珍琦儿先是愣住,而后双双倒抽一口气。
重、轻下属的老板,居然抛弃了他们,自己逃了!
“这样好吗?”夕璃频频回头,见西恩像疯子——样追车呐喊,珍琦儿还好些,她在抢路人的机车,大有拼命将他们追回来的架式。
“再好也不过。”高浪凡扬了扬朗眉,双臂交叠在颈后,往后一枕,懒洋洋地说:“他们近来太懒散,是该好好训练一番。”
“这是你落跑的借口吧。”她睐他一眼。
“不,这是我赖上你的借口。”他将夕璃揽入怀中,让她依偎在最靠近他心口的位置。
她静静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敲进她心深处,也敲出她眉上淡淡忧郁。
“以后你我再无障碍,再也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我爱你,除非你不爱我。”高浪凡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你爱我吗?夕璃。”
“你从不问我这个问题。”夕璃凝望着这个为她豁出一切的英伟男子,他曾如此野蛮放肆地将她从婚礼上掳走。
“我并不想拘束你。”他轻轻抚触她柔细肌肤,眷恋那娇女敕的感觉,“让你自由是我的心愿,但若你是为了感激而留在我身边……”
她纤指点住他唇,“我没有报恩的念头。”
“那么你又为何如此忧愁呢?”他想要抚平她眉间蹙起的浅浅忧伤,但越是温柔体贴的举动,却让她越沉默。
“不要问。”她低喃,双手勾住他颈子,带点轻愁与爱恋地吻住他。
深吻过后,两人稍稍分开一点距离相视喘息,她细细抚模他性感唇瓣轮廓,侧首在他肩上,让清雅馨香气息吹拂过他耳壳。
“不要问为什么。”她低低的嗓音中融入了浅不可闻的悲伤;“只要珍惜我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吗?”
“我不问。”高浪凡搂紧她纤细的腰,一双夜色般深邃的眼盈满深情,“如果你说不问,我就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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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白色中型游艇滑过深蓝水面,璀璨曜日映射水花,舞出一道道夺目光影,紧系着透明如玻璃纱的虹彩。
斑浪凡在船舱中掌舵,舱头的窗户敞开,夕璃倚坐在舱外船板上吹风,她回过头凝望他,他则嘻皮笑脸地对她扮鬼脸。
“我以为你所有的财产都已经归影人戒司所有。”她微眯起眼,抬起手抵挡烈日照射。
“这是我老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因为我声名狼籍,他怕我没钱养游艇,所以一直登记在高氏名下。”他朝她不正经地眨眨眼,咧嘴而笑,“所以啦,被认为是浪荡不肖子还是有好处的。”
夕璃横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父亲对你很好,虽然你被外界解读成世纪不肖子,他还是很爱你。”
“他爱我不爱很难说,不过,我们毕竟是亲人嘛。”
“亲人……”夕璃反复咀嚼着这两字,一颗心沉甸甸地往下掉。
斑浪凡将游艇设定成电脑驾驶,翻身越过舱头窗户,站在夕璃面前。
“你呢?”他牵起她纤纤小手,呵护备至地替她挡阳光,“你的家人怎会让你给影人戒司这种人收养?”
她苦涩一笑,淡淡地说:“在我七岁那年,我父亲拿刀刺死我母亲后自杀。”
“为什么?”他震慑了下,手心感觉她轻微的颤抖。
“我父亲自知罹患重病不久于世,他又深爱我母亲,所以便杀了她共赴黄泉。”她眼眸流露出深切的悲哀。被抛下的怨恨,该如何向已死之人倾诉呢?
“你就是因为这样而害怕过于浓烈的爱情吗?”他紧握她的手,缓缓蹲与她平视。
“爱是占有,是绝对的强迫,爱一个人,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分离。”夕璃闭上眼。这样的爱太可悲、太痛苦了!
“不对,那不是爱,那是自私。”高浪凡轻晃着她,直到她睁眸,迎上他深情目光,“爱是不论得失、不需回报,爱一个人,会希望她幸福地活着,而不是要她陪着殉命。”
她偎人他怀中,太多、太浓的感动让她无力负荷地紧紧依偎着他。
“你有兄弟姐妹吗?”他轻问,不希望她人生如此寂寥孤单。
“有一个小我五岁的弟弟,可是他……”她顿了下,曾几何时对他说谎竟成如此艰难的事,“他下落不明。”
“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他拍抚她的背脊,无言地抚慰她饱受痛楚创伤的心。
他的温柔让她眼眸袭上深深忧愁,她紧闭上眼,贪恋着这短暂的欢愉,阻止自己再往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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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太平洋上漂荡的日子是愉快而惬意的,平时,他们在附近渡假小岛的沙滩酒吧当Banender打工,假日,高浪凡仿佛有无穷尽的游历经验,带着她遍访珊瑚小岛或深海中的幽穴,还会在月夜下、在宁静海中央,让她枕着他的腿,细细聆听他说着关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