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封住她喋喋不休嘴唇,啪一声,合约掉落。
天,他真的很思念她,光是吻著她,就让他的喉咙一阵乾渴,燥热急涌而上,他用舌尖描绘那美好唇型,她闯进她甜蜜口腔撷取她每一个喘息,可这一点也不够,他的身体简直不受控制的想要她。
一吻方毕,绿川琉光急急的推开他,她是微醺,但地没醉,而这一吻,她更清醒了,她沉下声,“你最好别再这么做,我——”
“你怎样?”单耘疾低咆,他野蛮的攫住她一只手,将她拉进他怀中,她惊慌,他双目熠熠盯著她,口气凶狠,“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是我的女人!”他粗鲁的扯开她领口,她惊呼,他鼻端在她颈项嗅闻,“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你能否认吗?你全身上下有我留下的痕迹,你能否认吗?”
她不能!琉光心悸的望著他。他信誓旦旦她是他的女人,她胸口热潮翻腾,他还爱她,可是,她……她却又要伤害他。
“放开我,单总裁……”绿川琉光虚弱挣扎,她觉得自己好卑劣,她躲开他的目光,“如果你不愿签约,那么……”
喔!心口又是一刀,她真懂得如何伤害他的心。
“你不解释吗?”单耘疾截断她的话,他不要听她废话。他打量著面容惨白的她,口气轻柔冰冷,“告诉我,为什么?”她缄默,他又吼,“解释啊!我要听你解释!”她撇开脸,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他,“给我说话,你既然敢这样对我,你就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我!”
琉光抿紧嘴巴,面无表情,生怕自己在他的逼迫下软弱。她不软弱,反而是单耘疾望著她僵冷的面容软弱了,
“告诉我,光,告诉我。”单耘疾声音哑了,他不信她是真的绝情,“你害怕是不是?光,我想知道你在怕什么?”
她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不是吗?他吼她,他抓她,并没有真正伤害她,他还爱她,他愿意听她解释,但她如何?琉光知道自己一定缓筢侮,但不能是现在,她不能给自己退路。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腻了,就这样,如果你要理由,这就是理由。”琉光平淡冷静的说,“至於我怕什么?我没怕什么,我怕你不签约。”
“你腻了,就这样?”单耘疾空洞的凝看著她,沙哑颤抖的重复她的话。
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他全身的力气都随著他的情感流失了。他曾以为自己很了解她,他以为他可以带给她快乐,她不要他,他还殷切地急著给她机会解释,但他错了,他错的离谱。
“合约还要签吗?”她冷不妨再问,他伤心的模样刺痛她的眼,她撇头不看他。
她连看他都不愿意了吗?单耘疾嗤笑自己。
“签啊。”单耘疾笑,笑得很狼狈,“赚钱的生意,干么不签!拿来,我签。”她想要的,他会给她,
琉光将合约在他面前摊开,她指著条文,“第一条……”
“不用废话。”他乾脆截断她,掏出钢笔,粗率的翻到合约最后面,“是这里吧?”琉光头一点,他落笔签名,交换合约,他指著大门,“你任务达成,可以走了。”把他推入地狱,这样艰钜的任务她都能完成,她真厉害,值得庆祝。
琉光背脊僵直,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吧,她凄惨的留下一滴泪,可惜单耘疾顾著喝酒没看到。
“再见,单总裁。”再见,她的爱情。她转身离去,她疼痛的领悟,她的生命已月兑离他的航道,永不交集。
看著她纤瘦背影,单耘疾痛苦的想干掉荷屋里所有的清酒,他怎么会爱上如此残酷冷漠的女人。
唉,喝吧喝吧,醉吧醉吧,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明天醒来,他又是那个风流个傥的单耘疾。
那一夜,单耘疾糜烂醉倒在荷屋里,名副其实的实践了从前他最唾弃的行为——借酒浇愁。
第九章
公子单耘疾沉寂多时重出江湖,而这次,他潇洒迷人、放浪不羁的魅力不再只局限於酒店美眉、演艺女星模特儿,他男性贺尔蒙大增,帅哥版图急遽扩张,朝向名援淑女迈进,最新八卦是他公然抢了绿川饭店小开的女朋友。
“哇噢,真没想到,他是单耘疾。”秀人啧啧称奇看著报纸影剧版,“真不知道他当初进绿川是何居心,琉光你说呢?”
琉光思绪微微荡漾,她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她板起脸,“上班时间……”
“不谈私事,对吧?”秀人掀掀眉毛,“副总裁,现在是晚上六点零五分,本人已经下班了,在等你批完公文一起赴约,请同情你可怜员工饿的脑缺氧,只能谈谈这种没营养的八卦。”
“你可以先去,不用等我。”琉光头也不抬的回答。
哇,真无情,秀人皱眉。琉光又说:“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你学他说话方式讲话。”
哦,有反应。“谁?我学谁啊?”秀人要无赖,呵呵,单耘疾教的。
琉光疾笔振书,不为所动,“你知道我指谁。”
秀人耸耸肩,“我不知道啊。”装傻,这也是单耘疾教的。秀人又问:“喂,你女朋友被抢了耶,你看,报纸照片登的那么大,他搂著绪方奈奈,手都快贴到胸部了,你都不伤心不生气吗?”
琉光顿住,她淡淡然的说:“不过是个女人。”
“是吗?”秀人狐疑扬眉,“你的『不过』是针对绪方奈奈呢,还是针对……”他在乎的是单耘疾吧?那人走后,他就阴阳怪气。
琉光扔下笔,打断他,“我们走吧。”她拿了外套就走,似乎很仓卒,而秀人走在后头跟著她,更加确认他和优人猜的没错,琉光和女人约会只不过为消弭谣言,唉,真糟,他们冷冰冰的弟弟爱上了风流多情的单耘疾。
日本观光旅游总会举办聚餐联谊,琉光拎著一杯红酒站在窗边眺望东京夜景,如果可以,她宁可回家喂猫。
“嗅,真巧,好久不见,绿川副总裁,我们没有打扰到你的雅兴吧?”单耘疾—手搂著绪方亲奈,一手同样拎著酒杯,很轻佻的对她举举空杯。
“不会。”琉光背脊紧绷。
“那就好,这儿夜景真是美,不过比不上我住处那儿就是了,你说对吗?奈奈。”他微笑,手臂一直专宠地环在绪方奈奈腰上,绪方奈奈格格笑得像只青蛙,“你讨厌,人家会不好意思啦。”
琉光感觉双臂一阵寒颤,眼眶好热。忍不住讽笑自己?她何必意外,单耘疾和绪方奈奈的绋闻早就传的满天飞,要说他们没上床,全日本人都不会相信。
“绿川副总裁好像很不舒服,哦,我忘了,奈奈之前跟你有过非比寻常的关系——”单耘疾挑起一眉,搁在绪方奈奈腰上的手更往上,绪方奈奈风骚地连连娇笑。
“毋需介意。”琉光打断他,努力压抑急遽震荡的心跳,“单总裁和绪方小姐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我何必介意。”单耘疾极为闲适,悠悠然的踩著她痛处,“倒是你,绿川副总裁,你介意吗?”
“什么?”琉光忍住深呼吸的冲动。绪方奈奈的笑声好刺耳,她完全不能思考,她痛恨自己这么笨拙。
单耘疾勾起一个极性感迷人的笑容,“我想带奈奈去星霁岛度假,不知贵公司能否设计什么特别的余兴节目,奈奈讨厌乏味的海上活动。”
“疾——你真棒,你好体贴。”绪方奈奈一阵狂喜,黏在单耘疾身上一阵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