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们是同性恋?”他哈哈笑,“你讲了好多次,换个新鲜词啦。”
琉光脸沉了下来,冷冰冰瞪他,“放我下来。”
呃,她真生气了,单耘疾吐吐舌头,乖乖放她下来,琉光站定,拉拉衬衫绉折,责难的皱眉骂他,“不要动不动就抱我,不要动不动就搂我,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听懂不懂?”
“懂——”单耘疾乖乖地点了大大的头。
天都黑了,谁看得到他们在干么啊!他表面忏悔却在心底偷骂她,看她一身帅气的宝蓝衬衫,他脑筋一转,突然又攫住她双肩,目光如炬,口气激越,“那……如果不穿西装就可以了吧?!”
“什么?”琉光吓了一跳。
他眼眸熠熠地望著她,看的琉光鸡皮疙瘩全站起来唱国歌。
“你……你干么这样看我?”琉光推开他手,他的目光让她紧张,她看过他这样热切的眼光,他每次吻得她失神时,就是用这种充满的双眼望著她。
“我们走。”他拉她的手上车,他开车。
“去哪里?”她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不告诉你,”他爱卖关子,要是告诉她,她可能又叫著不去了,所以……他冲著她咧嘴笑,“绝对不告诉你!”
琉光瞪著他生闷气,他微笑吹口哨,由著她去。
琉光看著镜中的自己,简直不可置信,那是她?那真是她?
旁分的短发两侧发尾吹卷宛若花朵,发根稍微挑染出绯红,充满性感韵味,喀什米尔削肩高领上衣搭配大圆裙,使她高姚身材浮现上流名媛的优质风雅,再搭上单颗钻石耳环与Chanel古典皮包,她美得无懈可击。
手指缓缓划过唇角,二十二年来,她第一次化妆,淡淡的粉紫色口红将她薄唇衬得格外诱人,而她看著镜中的自己完全失了神。
“这样,我抱著你,你再也不会反对吧?”单耘疾从她腰后揽住她,他在她耳边叹息。她全身上下他一手打点,就凭他纵横酒店数年,阅人无数,在他看到琉光第一眼时,他就知道,她是如此美的不可方物。
“我……”她困惑的看著镜子,那真是她?她稍稍挣月兑他,往前走了几步,想看的更真切。Logo印有Fendi的高跟鞋让她不适踉跄,她晃了晃,几乎跌倒。
“小心!”单耘疾乾脆拦腰抱起她,她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居高临下,深深望著她,“你不用走路了,我舍不得你走路。”他好得意的对她笑,笑容中充满对她的欣赏,这让琉光从未有过的女性虚荣一次满足。
他又说:“还好你不能走路,要不然今晚我不知该赶走多少狂蜂浪蝶,才能阻止他们邀你跳舞,我称赞过你没?光,你好美……”她脸颊羞红,他心动,她难为情地闪躲他视线,他烙下深吻,他低声申吟,“光……你是我的美人鱼,光……”
星霁岛上应有尽有,他们没吃死板板的日本料理,他们享受法式的烛光晚餐,三名演奏手在他们桌旁用手风琴拉著南方岛屿民族情歌,当琉光扮演男人时,都是她服侍小姐,但是今天,她是淑女,单耘疾对她无微不至的宠爱让她胸腔一片暖意。
“鲜花赠美人,送你。”单耘疾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朵玫瑰花递到她眼前,琉光感动的接下,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今晚有太多的第一次。
晚餐后,他们去PUB,他领著她跳舞,他低哑的笑著,唇边有晚餐时的红酒香,“别怕,有我在,跟著我……”
琉光从没来过这种阴暗、霓虹光闪烁不停、电子舞曲像噪音的地方,他围著她紧贴著她狂舞,他如此狂野,她好紧张,面对他迷人的风采,她的心脏显得无力。
他保护著她,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紧紧拥著她,他的胸膛、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身上淡淡烟味,全然严重影响她的呼吸、她的思绪,她过去所有一切全被打翻,她举止失常,像个无助、幼稚、愚蠢的小女孩。
他替她点了血腥玛丽,她瞪著那杯酒,有些迟疑。
“试试看。”他微笑,手指夹著菸将酒杯推向她,那样子该死的性感,那眼神邪恶得让她膝盖发软,冲著一口气,她接过欲狂饮,他却阻止她,柔声说:“慢慢来,别醉了……”
他变得好陌生,他不再嘻皮笑脸,像个充满自信魅力的坏男人,他风度翩翩的对她说话,他泰然自若的回绝来搭讪的女人,他的眼中只有她,这让她心惊胆战却又暗自欢欣。
“我们回去吧。”他搂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护在双臂间,他看过手表,体贴她明天还要上班。
“再等一下……”琉光温存留恋的目光令他心脏一紧,今夜太特别,她不舍得如此快就结束,他手指顺著她耳边发丝,宠溺她的说:“那再喝一怀就走。”
结果一杯变两杯,两杯变三杯,终於琉光把自己搞醉了。
醉了的琉光娇俏诱人得可怕,她眼角眉梢风情万种,她身材纤瘦,但四肢柔软均匀,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反而有种舞者的骨感美。
她粲笑如花,妙语如珠,全然不似白日的拘谨,她笑靥引来其他男人的注意,他们虎视眈眈,吓得单耘疾抱著她就往车里送。
“头好晕——”天旋地转,她的胃好撑,她一睁眼,车顶就打转。
“你醉了。”单耘疾笑著,腾出一手模模她额头。
“疾……”她叫他,
“什么事?”她好可爱啊,单耘疾笑得眉毛都弯了,她醉得像个小女圭女圭。
“疾……”她又嘟嚷著叫他。
“怎么啦?”他得意扬扬,呵呵,她腻著他耶!
“疾……你喜欢我吗?”闻言,单耘疾手中的方向盘差点打滑。他转头看她,她眉头纠著,眼色迷蒙,她深深望著他,单耘疾尴尬。
喜欢吗?ㄟ……这个问题呢……单耘疾搔搔脑袋,不知所措,“光,嗯……我……”他吞吞吐吐。
“你喜欢我吗?”她倾身向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带,目光野蛮、口气威吓,“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单耘疾吓到,他握紧方向盘,额头冒汗,“等等再说嘛,我在开车啊,很危险耶!”
琉光瞪了他一会,突然又往后倒回座位,“我好晕——”她闭眼覆额申吟。
单耘疾偷偷瞄她一眼,捏了把冷汗,好险。
停车熄火,单耘疾将她打横抱起,琉光意识不清,她喉咙好乾、全身好热,单耘疾单手开门开灯,乍现的光线让琉光倍感不适,她眯起眼,“好亮啊,这里是哪里?好安静……”
“我们回家了。”单耘疾很有耐心的安抚她,他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月兑鞋,琉光左右翻覆,语焉不详,“我要喝水,水……”
“好。”他去替她倒水,扶她起身小心翼翼喂她,“小心喝,别噎到。”他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啜著水,胸口盈著满满的眷恋。唉,他从没如此伺候人,从来就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怎么他那么贱,偏偏喜欢伺候她。
“我好热……”她开始抱怨。
於是单耘疾连忙进浴室拧毛巾,替她擦擦脸、擦擦手。
她一直嚷著乱叫,所以他蹲在她床边温柔的回应她,她抓住他的手皱眉头,他笑著吻吻她老是喜欢打成麻花结的眉宇。
他想帮她泡茶解酒,可是他一离开卧室,她马上心慌不停喊他,“疾……你、你跑去哪里……”
他从厨房冲回卧室,她需要他,他好高兴,他走到床头俯看她,她喝醉了真的好可爱,样子可爱、个性可爱,可爱数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