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为什么我没事对吧?”男人发出刺耳笑声,手心翻开,“这是什么?耳塞呀。”
“你这卑鄙小人。”她费力的开口,从没想过说话是件如此困难的任务。
男人笑着摇摇头,“省省力气,我根本听不到你在骂什么。”她从她手里夺走皮包,扔进垃圾桶。
极东使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力量却只能动动几根手指头,她蠢动的手落入他的眼中,又是一阵嘲笑,男人一把握住她手腕毫不怜香惜玉的举起她至与他平高,肌肉的拉扯让极东痛得发出申吟。
为什么……恐惧席卷了从不知天高地厚的极东,失去行动能力的她就快变成眼前这个男人的盘’中飧、玷上肉,为什么那个人还不出现救她?!
“你期待会有人出现救你吗?”男人像是看穿了她,极东惊惧震撼的睁大眼,“他不会来了,为了你,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找人处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成为旧金山街头一具无名男尸。”
男人放肆嗯心的笑声让极东绝望,这说明了为什么他没有出现,而比较起眼前的危机,她更担忧不知身在何处的他……
极南……对不起……
不要玩弄你无法控制的游戏,那后果会令你后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嘿嘿,你哭了。”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像发现新大陆般怪叫。
近距离传来男人身上浓重的汗味,痛恨那只令她频频做恶的手却无可奈何,脸上冰凉的湿意更显出她的脆弱,让她无法强装出倔强不屈的模样,极东垂下沾着泪液的眼脸,咬着下唇,屈辱的闭上眼。
“想躲我?”男人发出一阵阵令人厌恶的笑声,“放心吧!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男人冷不防的松开她,让她的身子无力陡然落下,摔在石质地板上,痛得她发出闷吭,眼看着男人外套、衬衫一件件解下,心中的恐惧、害怕越发扩大,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真正的伤害过她,因为她的守护神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极南——救我!她的心底发出不间断的哀爆。
当男人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项,她再也无法忍受的放声尖叫,男人却越形兴奋粗鲁的撕扯她襟前衣物,“嘶”的一声,旗袍裂开……
“不!救我!救我!极南——”泪水夺眶而出,徒劳无功的扭动身体,却丝毫无法阻止那具压在她身上的男性躯体,“不!不!极南……”
“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踹开。
极南浑身是血,全身上上下下完好处无几,脸上肌肤甚至还卡着玻璃碎屑淌血,但他急驰的脚步却丝毫没有一个受伤之人该有的虚弱疲乏,他的肩上伏着一个抽搐不已的女人,女人的身上里着他沾满血迹的风衣,手脚紧紧攀附着他,而他的双手也像铁链般紧紧拥着她。
那长长巷道的尽头,极南停下了脚步,他急促的喘着,低头,看着女人那头被风吹乱的发和出的小小肩膀。
他真想杀了自己。
在手机上播出号码,没有让他等很久就接通,“小西,是我,我……”
“为什么停下来?”极东抬头一脸苍白,颤着唇问,一看到他手上拿着手机,更形惊恐,“你打手机给谁?”
他安抚的眼温柔的望着她,“我叫极西来接我们,你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我什么都不要!”极东尖叫;突然伸手打掉他的手机,“我不要见任何人,我不要任何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不要!”
“好好。”极南将翻覆的风衣轻柔地里好她,“你不要紧张,我不打手机给任何人。”他说着,将持续发出极西吼叫声的手机踢到暗巷的水沟中。
她喘息着,呼吸紊乱,眼神惊惧不足,看到她的模样,极南的心口仿佛被重重捅了几刀,所有的伤口都抵不上那痛楚。
“极东……”
“不要叫我,!”她倏地撇过头,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盈满水意,“不要叫我,不要看我,不要,不要,不要……”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接着就是一阵让他心碎的啜泣。
她已经很努力的压抑了,他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任性骄傲的女人。
“我不要回圣地牙哥,我不要回旅馆,我不要……”她这么狼狈、这么不堪,她只想躲起来。
他定定看着垂着颈项,像是受伤小动物般舌忝着自己伤口的极东,低沉沙哑的声音隐含了无限柔情与不忍,“听你的,我们不回圣地牙哥,我们不回旅馆,我们哪里都不去,我们谁也不见,只有我和你……”
然而,他的温柔、他的善解人意却只让她伤得更重。
极东抓着他的领口,低垂的脸满悲伤。
她曾经是这么坚决的说要做回菲奥莉娜,她也真的很努力去抛弃冰川极东的身份啊!
可是,光是只有这样是不行的……
他总是这样顺着她、包容它、保护她,她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一个人过,却没想到仍是下意识的依赖他,只要看不到他就不安,只要一遇到危险就想到他,就喊出他的名字求救。
他为了她受伤,他耗费心力就是为了拯救她,这样是不行的,这样她会离不开他的……
他说过啊,他只当她是妹妹,她不可以、也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没有希望的爱恋中。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爱上别的女人,她会崩溃的,她一定会……
“没有我们……不会再有了……”她绝望伤心的低声喃着。
“你说什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极南更加拥紧她,就像捧着一个珍宝般小心翼翼。
“放开我。”猫呜似的声音,她失魂落魄的轻推他的胸膛。
“什么?”他听错了吧!
“放开我。”她缓缓的再说一次,这次,她已经累积足够的勇气,“我说,放开我。”
极南疑惑的凝望她,“你怎么了?我抱着你不舒服吗?”他脑中闪过最糟糕的臆测,“你受伤了?!我压到你的伤口吗?伤在哪里?”
“我没有!”极东握紧拳头,倏地大吼,“我只是要你放开我!”
他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于是放柔声调哄她,“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那么我道歉,不过我希望勺现在能听我的,不要弄伤你自己。”
天啊,能不能别再对她这么温柔细心体贴了!
“我不是任性。”极东虚恍而空茫的说,“我只求求你放开我。”
她暴起暴落的情绪起伏让极南摘不清楚,而她悲怆无奈的口吻让他大感不对,他怔怔的愣住了。
就在此刻,极东拉开了他的双手禁锢,跳开他的拥抱,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她紧紧拉拢风衣遮住衣衫破裂的自己,却挡不住心口的凉意,夜风中,她独自伫立的身影是如此娇弱不堪一击。
“极东……”他伸出手想再次拥她入怀,但是她却后退了好大一步,离他越来越远,而他只能看着落空的手,视线飘到她已然漾出微笑的脸。
“我很抱歉让你受伤了,我……”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接不下去。没想到道歉也是需要练习的,她居然找不出适当的字汇。
言语形容不了他的震惊,极东从来不曾向他道歉,“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极东,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极东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忽尔冷冷的笑了,“为什么我不能道歉?道歉是很正常的,毕竟我们非亲非故,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同门师兄妹而已。”
“你在说什么?!”一阵恐慌袭住了他。
“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极东愀然敛住笑容,喉咙紧缩了起来,“还是你有了别的决定?你打算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