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兰妮女乃女乃,我回来了,我从冰冷的棺木中走出来,我从暗杀者的死亡猎捕中走出来,亲爱的女乃女乃,我要回家了。
爱您的菲奥莉娜
“那……那应该是个恶劣的玩笑吧。”碧翠丝咽了咽口水,背脊发冷的说。
炳利回想起那场恐怖的意外,对于菲奥莉娜死时的事都还记忆犹新,他不禁呐呐的说:“兰妮,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菲奥莉娜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她的死亡是事实,人死是不可能会复生的。”
“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
响亮的嗓音让室内四人目光的焦点聚集在门口,那个一身火红艳丽的身影。
“人死真的不能复生吗?呵呵,那么我是谁呢?”
极东娇笑如花,她一步一步缓慢的踏着那八公分高跟鞋,铿锵有力的每一步像是踏在四人颤巍巍的心房上,终于她走到了兰妮病榻前。
“献给您,我亲爱的女乃女乃,祝您早日康复。”她将鲜花放到兰妮颤抖的手中,望着她迟疑惶恐的双眼,她绽出一抹筑笑,“女乃女乃,不要怕我呵,您忘记我是谁了吗?我已经知会过您了,我即将回家呀。”
“少装神弄鬼!你……你……你到底是谁?”碧翠丝指着她颤声质问。
“我是谁?”极东娇笑了下,“我是,菲奥莉娜呀。”
此时此刻,旧金山第一大医院的VIP病房内正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混乱,而这场混乱的来源正潇洒、从容的缓步从自动门内走出来。
任意的搅乱直到鸡飞狗跳后再轻松月兑身,就是她的作风。
阳光稍妹刺眼,嚼了嚼口香糖,努力将鼻腔内恶心的消毒水味遗忘,从弧形低领上勾起墨镜戴上。
因为昨夜没睡好,略显疲惫,她微张小口打了个哈欠——
“唔!”有人指住了她口鼻,强押着她住后走。
她使尽全力挣扎,但来者力大无穷,她的手脚不过是花拳绣腿,起不了什么作用,对方将她拖进了车内,她一时慌了手脚,张口就咬。
“你!”一阵刺痛使得极南松手,摊开手掌心,看见烙着明显齿痕的手臂,泛出血丝。
墨镜滑落摔在地上,极东二话不说就要逃。
“你又要去哪里!”极南扣住她的手腕。“你难道不晓得你这样不告而别让我有多担心!”
“你现在知道我在哪里了,不用担心了吧,这样你可以放手了吗?”极东仰着下巴不看他,语气冰冷。
极南一怔。
她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向腻着他的极东却突然不再对他撒娇,这让极南难以适应,他知道这是为什么,而原因让他苦涩的只能勉强开口,“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别再任性,快跟我回去。”
“你就只会说这样的话吗?”极东倏地转过头,“不要任性、不要胡闹,呵!我已经长大了,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我不用别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可以回家睡觉煮饭了,哥哥。”
他气得无法压抑手臂青筋,她是故意气他才这样喊他,他知道,“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哥哥,那就听我的话,别蹚入萨亚堤家的浑水。”
“就算你是我哥哥,那你也未免管太多了。”先说爱的人注定输吗?他说的话她就一定要听吗?他以为他是谁?
“我是怕你受伤啊!他的心意要怎样才能传达给她?
“你已经让我受伤了!”她放声尖叫。
手一扬,红色柔纱揭开,麦色肌肤下是点点吻痕,残留着昨夜灼热的温度,烫伤了两颗扑朔迷离的心。
狼狈的不只是遮不住激情痕迹的赤果爱恋,还有为了她,那慌乱焦急仓促追赶下暴露出的煎熬挣扎。
“我尽力了。”如果说道歉有用……
“还不够好。”不看他,紧缩了缩喉咙,生怕低哑的嗓音压不住泪,“我要的,你永远给不起,如果是这样,我不强求。”
抿了抿干涩的唇,她一个劲的甩开他的手,他可以不松手的,但他无法不,而她的身影渐行远去。
“极东!”明知这是徒劳无功,他喊住她。
极东顿了顿,“我累了,从今以后别再用这个名字叫我。”背对着他,她才能不软弱,“你既然将我的身份定位在菲奥莉娜,就喊我菲奥莉娜。”
她知道……极南收紧拳头,那是他没有勇气越过雷池的理田,因为她是菲奥莉娜,萨亚堤家族高高在上的惟一继承者。
他强迫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告诉我,冰川极东呢?她……”
“她在昨晚就死了。”极东淡淡的回答,柔纱再度覆住她的大半肌肤,以及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是啊,那个傻傻依恋执着一个男人的冰川极东已经不在了,从她决定重返萨亚堤家族的那刻起。
弯腰捡拾起墨镜重新戴上,遮住了那双盈满不知名液体的棕眸,优雅转过身,极东扬起一朵虚无缥缈的微笑。
“我是菲奥莉娜.萨亚堤,很高兴认识你,冰川极南先生。”
第五章
经过比对DNA。证实极东的确是萨亚堤家的血亲,但是这只能证明她和萨亚堤家的关系,并不表示她就是菲奥莉娜。
当年的那场车祸,车子爆炸起火燃烧后滚落海岸,夫妻两人和女儿可说是尸骨无存,即使费尽全力打捞骨骸也无法拼凑齐三具尸体,只好用三人以前剪落的束发混杂不齐全的尸骨下葬。
如今,有人声称是死里逃生的菲奥莉娜,这也不无可能,毕竟在当年,光是凭烧焦的骨头是难以辨别谁是谁,也许更有人侥幸生还。
这样的说法在萨亚堤家族中传开,而听说死而复生的菲奥莉娜小姐,美艳动人,再加上她谜一样的来历,让上流阶层的官商名人对她更是充满兴趣,纷纷寄发舞会餐宴邀请函,想要一睹她的面容为快。
“萨亚提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跟你跳支舞吗!”石油大亨史密斯.德瑞先生伸出他肥肿的油手。
“叫我菲奥莉娜。”极东细致的眉毛挑了挑,露出甜腻的笑,“您太见外了,叫我菲奥莉娜就行了。”见对方血盆火口哈哈笑了两声,她也掩着小嘴意思意思笑了笑,“这舞,就别跳了,跳舞多无趣啊,我想跟您聊聊天,如何?”
于是整个晚宴,极东周旋在政商名流之间,像只花蝴蝶似的,看得目前挂名萨亚堤行销经理的柏莎气愤不已。
除去年迈垂老的兰妮和碧翠丝,她才是萨亚堤最引人注目的女性啊!
“不过是胸部大了点,脸蛋可爱了点,有什么值得那些男人神魂颠倒的!”一口饮尽香槟酒,数日来第N次遭受冷落的柏莎瞪着极东直跺脚。
“小女孩,你还太女敕了。”碧翠丝见到柏莎的反应只有摇头,“你以论这些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家伙真的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啊?那你可就大错特错喽!”
“什么意思?”柏莎警觉反问。
“这个女人不简单。”碧翠丝望着那双猫似的棕瞳,“如果不小心点,搞不好就会被她的爪子撕碎了。”
两双戒慎不怀善意的眼如同对猎物般虎视耽助的望着极东的一举一动,宴会中,更多的揣测在视像一股暗潮汹涌的环绕在她四周,仿佛要抓住任何一点她不属于这个浮华世界的证据,企图将她驱逐出境。
灯光璀璨下,挑了挑纤细的眉,撩着波浪长发,极东笑靥可人的不吝于展现风情,宛如一张逢场作戏的精致面孔,令男人如狂蜂浪蝶般趋之若骛。
“为什么不跳舞?”华尔街呼风唤雨的操盘手乔治.福斯特先生端着红酒趋近她,“像你这样的美人,若是能与你共舞一曲,我死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