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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凤凰 第9页

作者:织华

丁阎看著孤傲的梵伶,心中一震,大手一揽,他抱住她的肩,让梵伶的脸贴著他的胸膛。

“伶,让我成为你的皈依吧!”他情绪激动,将藏在心中很久的话说出。

梵伶的心中眼中一直只有龙帮,如今她要离去,是否代表她终於能接受龙帮恩情以外的感情呢?!

“阎?”梵伶闻言一阵错愕。“你说什么?”

“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丁阎沉沉的声音,浑厚的如同他结实的身材,“如果你不想再当凤凰女,就嫁给我吧!”

梵伶呆住了,她从没想到丁阎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丁阎把她的惊讶错当是默许,他的手更往下搂住她的腰。“我是真心的,让我保护你,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承担,嫁给我吧!”

保护她?!替她承担?!这些字眼让梵伶心中重重一醒,她抬头看著丁阎认真无比的眼。

那双眼,不是她要的,不是能够征服她的那双眼。

她挣扎著想松开丁阎的手,冷冷的低吼,“放开我。”

丁阎松手了,他不懂她的反应为何在瞬间改变。

“阎,不行的。”梵伶摇头,表情不曾因为他的求爱而羞赧。“我从没想过结婚。”

“难道你不曾向往爱情吗?”丁阎不解,她再厉害,终究是个女人,终究是需要爱情的滋润。“你不希望有个男人能独一无二的爱著你、疼你、宠你吗?”

他问倒了梵伶。

爱情吗?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需要爱情。”梵伶回答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只要想著如何效忠新堂修就够了。”

她不是开玩笑,丁阎看著这个他认识多年的女人,却在这时刻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以为她天生就是这么冷,这么寡言,原来她是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只要主子,不需要爱人?”丁阎觉得他的男性自尊受伤了。

“爱人或被爱,都是多余的。”梵伶只能这么回答,这已经是很不伤人的方式了。

“你真是令我失望。”

被拒绝后的难堪,不能理解她的闷气,丁阎最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离去。

梵伶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正确的。

她收到了消息,洁瑀已经月兑困,新堂修果真为她做到。

昨日抵达日本的尚义人十分满意新堂修开出合作协议,对于这个准女婿更是欣赏得不得了。

这就是她牺牲的条件。

献出你的忠心,我值得的。

已经不用再牺牲了。

她相信新堂修,他征服了她,他是她自已选择的主人。

坚信不疑。

“嗨,美女,要不要喝点香槟?”一脸痞痞的单耘疾从宴会厅热闹处走来,他拎著两杯澄色香槟酒,晃了晃。

“谢谢。”梵伶转身接过,尝了一口。

单耘疾并没有穿著正式服装,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他秉持一贯风格装痞子,黑色麻质衬衫搭金色绣花皮裤,外罩咖啡色透明背心,脚下穿金色皮靴。

春意盎然。

“今年春装,如何?帅不帅呀?”单耘疾注意到梵伶的目光,亮了亮一身行头,刻意的转了一圈,还顺便抛了个媚眼给她。

“帅。”梵伶微笑,实则不以为然。

看出她的敷衍,单耘疾的眉头打了个摺。

“怎么你说话越来越像那家伙,笑里藏刀啊。”他故意不指名道姓,打哑谜,“这样不好喔,会破坏你冷冷的气质,美女。”

“你指的是谁,我认识吗?”顾左右而言他,梵伶不上当。

好家伙,主仆两人都是一个样。

“你当然认识,搞不好还十分亲密呢!”要装傻,他单耘疾还会输人吗?

梵伶脸色些微的泛白,她想到那夜的狂野,和新堂修……

那只是刹那的事,她将自己的反应掩饰得很好。

“喔,那是谁?”她镇定的问。

新堂修不多嘴,单耘疾不可能知道的。

“下次再告诉你。”单耘疾挑挑眉,笑而不答。

扁看梵伶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果然禁不起刺激,把眼前这个冰冷冷的大美人给吃了。

一个从没拥有过礼物的人,一旦找到喜欢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占为己有。

“你不该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单耘疾十分认真的说。

她有点吃惊他的说法,“为什么?”

“唉,这真是一场无聊的婚礼,全是老人家,年轻男女少的可怜啊。”单耘疾抱怨的叹了口气,“可怜了你我正值花样年华,却在这里陪老人家。”

他捧著酒杯用悲惨的眼神嘟著嘴凝视她,“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没被那群饥渴的夫人们给生吞活剥了。”

“有这么严重吗?”梵伶不信的看著他,太夸张了吧!

眼前耍宝的男人,真让人不敢相信他是永夜的天王。

“是啊。”单耘疾又再重重的叹了口气,“地神飞去台湾找他的真命天女,新堂修那小子今天结婚,只剩下我﹂个孤家寡人的。”

活像被女朋友抛弃似的,单耘疾搭肩靠在梵伶身上,一脸命苦。

“你不可能孤家寡人的。”梵伶忍不住笑了笑,有了说笑的心情,“要是你真的走入礼堂,日本的酒店小姐可要喝西北风了。”

“哇!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美人你还挖苦我?!”单耘疾不依的整个人缠在梵伶身上,像只无尾熊,“不行,你要负责安慰我幼小脆弱受伤的心灵。”

“啊?”幼小脆弱受伤?可能吗?

“作我的女朋友吧!”单耘疾像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剌剌开口,“为了你,就算让全日本酒店小姐都去喝西北风,我也不会心疼的。”

梵伶傻眼了。

今天她是命犯桃花吗?

“答应我啦,好嘛好嘛!”单耘疾再接再厉装可爱,他眨著眼,笑意满满,“你想睡觉,抱著我可是冬暖夏凉的,你去血拚,我就当你的柴可夫司机,你不高兴,我马上变身成沙包出气筒。”

他笑的这么无辜,梵伶不知道要怎么推开他,冲著他的笑,她就板不起脸来威吓他。

单耘疾这样抱著她,看似是吃尽她豆腐了,但是事实上梵伶却没有厌恶感。

不谈公事的单耘疾,无害的像是个小孩子。

“单君如果欲求不满,山口组多的是等著献身的小姐,我可以马上替您安排。”冷不防的,新堂修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他绅士般的微笑著,一手持著波米诺红酒,白色的礼服让他尊贵无比。

梵伶僵直了身体,又回复先前冷冰冰的模样。

单耘疾忙不迭的从梵伶身上爬下来。

“哈哈,新堂君言重了。”瞧瞧,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单耘疾低头猛喝了一口冰凉的香槟酒,胡乱的说:“宾客都死光了吗?还是新娘逃婚了?怎么您有空来这里闲晃呢?”

“您都有空了,我怎会比您忙呢?天王。”新堂修不著边际顺著单耘疾胡扯。

“今天是您的大喜之日,再忙都要来喝杯喜酒嘛。”单耘疾打著哈哈,举起杯,对著梵伶和新堂修。“来,敬你,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呼噜噜的喝光杯中的香槟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那样子分明就像是和梵伶与新堂修敬酒。

新堂修不引以为意,他在单耘疾举杯后,便也饮尽杯中酒。

[为什么不喝?”

梵伶的杯中仍有香槟,但是她却没有回应单耘疾的敬酒。

“要结婚的不是我。”很冲的一句话。

他是她的主子,她不该这么回话的。

“说的也是,你并不是新娘。”新堂修像是没发觉她的失态,应和她的话。

直到现在,梵伶才有了真实感。

看著新堂修身上白色浆挺的礼服,看著这满室宾客,看著这炫然璨斓的东京灯火,她终於有了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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