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国友向后退了一步,打算告辞……古秀秀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扯近她,将两手围在他的头后,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她紧张又害羞地说:“我可以吻你道再见吗?”
廖国友一听着了慌,两手乱挥想挣开她,嘴里低喊着:“古……古老师,这不大好吧!你……快放开我!迸老师……”
迸秀秀不管他的拒绝,自动把嘴嘟过去,紧贴住廖国友的唇,不让他躲开。
他唔唔呀呀地还想说话,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幸亏有“贵人相助”要不然他就会因古秀秀的热吻窒息而死。
不用说,这个“贵人”就是丁杰中。
原本丁杰中看到有男人送秀秀回来时,心中充满嫉妒,他想要是那个男人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他一定要保护秀秀,因此他一直注意着他们两个。没想到需要被保护的人竟是那个男人!
他在车里看得清清楚楚的,“她”竟然“霸王硬上弓”,不顾那个男人的反抗当街强吻他!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他马上冲下车来解救那个可怜的男人。
廖国友连吸了几口气,喘得说不出话来,他抬头看着这个高大的陌生人,用眼神表示对丁杰中的谢意。
迸秀秀却生气地瞪着丁杰中:“丁杰中!你在干什度?”
丁杰中给她的杏眼一瞪,原本想训她的话都消失无踪,只能指指廖国友结巴地说:“我……我救……他。”
“谁要你救他?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热吻,你知不知道?”
“他……他明明……一直挣扎……”丁杰中小声地说。
她厚着脸皮说:“那是他太投入了!”不过她自己也晓得这样的解释太牵强了,都怪廖国友不台作,有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他竟然还推托半天!唉!也怪她自己太冲动了,才会闹出这样的结局。
迸秀秀又想,得快点把丁杰中弄走,她好跟廖国友解释一下,否则他还以为她是“花痴”,专门在摧残男人的。
她又对丁杰中说:“你快走啦!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
结果,廖国友听了她的话,马上说:“我得走了,你们继续谈!”他听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已经了解他们是旧识,也猜想到古秀秀这么做可能是故意要引起这个高大男子的注意,他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妥当。
迸秀秀还来不及挽留廖国友,他就已经上车走了。
她气恼地又瞪了丁杰中一眼,埋怨地说:“都是你害的!”只好等明天到学校,再跟他解释了。她转身走向大门,翻找皮包里的钥匙,不再理会丁杰中,找了半天终于给她找到了,她开了门,回头望了他一眼,心里希望他能说些什么,留住她──
丁杰中真的开口了,他说:“秀秀……”
“干嘛?”她简短地回答。
他低声间:“你……为什么要……对他那样?”丁杰中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他不小心碰到她的唇,她就气哭了!今晚她却紧吻着人家不放?
她还以为他要为昨晚的事情道歉,原来是问这件事。古秀秀没好气地说:“我想试试看我接吻的技术怎么样!行不行?”
丁杰中却信以为真,因为秀秀从小就跟别的女孩子不同,如果有人欺负她,她不会哭哭啼啼地到处告状;她会想尽办法讨回公道,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只要她想做的,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丁杰中暗自思忖──为什么不拿他当试验品呢?他很愿意配合呀──当然他不敢说出来。他拐个弯说:“你为……为什么要……强迫他,谁……都可以……当你……你的试验对象呀!”
“没错,谁都可以──就是你不行!”
“为……为什么我……我不行?”他不懂,他哪里“不行”?
“因为……”她一时为之语塞,想了半晌才说:“因为你的技术太烂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觉得自尊受到了伤害。
“谁说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试过了!”想到昨晚,她的脸就变得酡红,那个吻虽然短暂,但仍是她的初吻。这个臭大宝既然不当它是一回事!
“那不算!”丁杰中鼓起勇气走近她,决心要──“一雪前耻”,让她对他重新评价。
他壮硕的身体忽然贴近过来,让古秀秀觉得有一种快窒息的压迫感,她退了一步靠在门上,胆怯地说:“你……你想做什么?”
丁杰中决定以行动说明了一切──
他双手举起古秀秀,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时此刻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看着他的唇一寸一寸地接近,在他们接触的那一剎那,她屏住呼吸闭上了双眼,全心感受他给予的热力。
他的唇炽热地贴着她的,诱惑地轻舌忝着她的下唇,似要邀请她的投入,她无助地张开唇随他进入热情的漩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已经全身酥软地挂在他身上,他才放开她,将她压在他温暖的怀中,以沙哑低沉的轻语唤着她的名字:
“秀秀,秀秀……”一手轻抚她的背。
她猛地挣开他,慌乱地盯着他:“你……你……”不知该说什么。
丁杰中看到她红肿的唇,心中升起一阵怜惜:“对……对不起,我……”
她马上截断他的话说:“你要是敢再说你不是故意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她转身跑进大门。
丁杰中茫然地瞪着紧闭的门。
她误会他了!他怎么会说他不是故意的,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敢吻她的。秀秀还没告诉他,她觉得他的‘吻技’如何就走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丁杰中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在门外,一颗心志忑不安地担心着秀秀对他的评价。
第六章
比起丁杰中,丁尔强真是太幸福了!
他依照王平的吩咐带了一束进口的长梗红玫瑰花──应该说一“大”束长梗红玫瑰花。
王平一看到他,嘴巴张成O字型,良久说不出话来。然后露出苦恼的表情,对天空做出祈祷状。
丁尔强还没弄清楚她怎么了,就被王平推挤到门外。
她先小心地关上门才转过来面对他,指着那一“大”束花说:“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谤据丁尔强的经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看到这么“大”的一束玫瑰花一定会心花怒放,快乐得不得了,因此他据实告诉她:“三……三千五百块钱。”
“你是有钱没处花,是不是?三千五百块!三千五百块能赞助穷苦小孩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三千五百块能跟老婆婆买三百五十条口香糖,可以吃到你的牙齿都蛀光;三千五百块能……能买我妈的小说二十本,看到你眼睛‘闪到’为止──”王平说话的速度有如子弹,霹哩咱啦一径地吼着,要不是她需要换气,她绝对不会这样就罢休的。
丁尔强趁着她休息的空档,急忙说:“……这些……花,我……我是跟一位……老太太买的,她……她看起来很……很需要……帮助的!”为了平息她的不满,他只好说谎。
“真的?”王平两眼直瞪着他。
他强迫自己面对她,大声地说:“是……是真的。”
“我就姑且相信你这一次。”王平又说:“三千五百块算是我跟你借的,回头我再拿给你。”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却是心疼极了。
“我……我们说好了,花的钱……我给……你不必给。”他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唉!为什么他挑上的是这么难搞定的人?
“可是这是做善事帮助人──这样好了,一人一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