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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慢慢来 第4页

作者:陈秋繁

“喔,是,同胞——小的愿闻其详。”

小的?呵呵。她可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女人呢,年轻时,使泼耍赖还无所谓,可要是过了三十还这个样子,就不行了;男人呢,最终要的还是女人的温柔。只有温柔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懂吗?”

“厚,同胞,其低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她是这么回的:“实在是太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一定要更努力地使泼耍赖,放心好了,我现在一定会尽我所能,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好心的。”

“你……”这个Minimum,和她说真的看来也是没什么用。好,既然她喜欢这个样子,他奉陪。“好吧,看来你也没多少时间这么做了,你就努力吧。”

“是的,同胞,我一定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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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有条湍急的河流,所有的一切快速移动着,在瞬间,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季节来了又走,花落花开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喂,同胞,你在吗?”

又是半夜,又是相同的“哦喔”声响,又是闪动的黄色讯息符号,而讯息框中依旧是两年来不变的称谓。

“在在在,你在叫唤,我怎么会不在呢?”袁震飞快地回了她这么一句。

想想,时间过得也真快,从那一夜起,他和这个还是不知名和姓,不晓得住哪的Minimum认识也两年了。

她,总是在半夜出现。

而他,并不是总是在深夜出现,但是,有她陪伴的深夜,总是充满着笑声的。

“厚,同胞你是去做什么大事业啊,怎么这么久没看到人啊?”

“唉,没法子,为了工作出差去啊。你说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也只好努力工作回报老天如此看重啦。”

他自己就是老板,不过,她一直以为他是替人工作、领人薪水的,既然她从来不问他的工作状况,他也就不费心地特别去提。

“嗯嗯嗯,那同胞,我也还是那句老话啊,明天,是属于努力工作的人。”

“谢谢你啦。那你说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啊?”

这两年间,他们什么都聊;他个人的风流韵事,她也知道了一些。

而她的呢?他顶多听她提到某男模特儿是如何帅气逼人,害得她头晕目眩,倒是没听她说爱上了谁。

但是,近半年来,她倒是不断地提起一个叫陆立人的男模特儿,是如何的俊帅、英挺、迷人……根本就是每每一聊到他,她便开始为那个男人歌功颂德起来。

初始,听她提这些,只觉得有趣、好玩,可没想到她却不断地提及,仿佛世上只有那个陆立人才叫男人,其他的全都叫公的类人猿。

虽然他对她没有太多男女之情存在,可听久了难免会心生不满。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的身边向来是众女环伺,他既没有刻意招惹,也没有故意去炫耀他的家世,那些女人在一见他后,全都有意识地朝他靠拢。

等他长到够大,也懂得男女有别后,他开始明白,他的父母亲给了他一张称之为英俊,甚至是过分俊帅的脸。

外表,之于他当然不重要,他也从不夸耀自己的长相,但从小便没让女人忽视过的他,却让这个叫Minimum的女孩给彻底地漠视他身为男人的事实。这点,是最教他无法忍受的。

“我啊,还是老样子喽。”她开始像写流水帐似的对他报告她近来的生活点滴。“画画、教画、赶稿、和朋友哈啦……嗯,和平常一样。”

“那很好。平常,是一个很有服气的词句。”

她的生活琐事,与他的生活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当她在描述她的生活时,每每都能抓住他的目光。

“也是没错啦……啊!我想到了,我昨天遇到了件好事。”

“什么好事?”

“我昨天在书店时,有看到那个陆立人在对面的咖啡店喝咖啡耶。”又是他?看到她这么说,袁震英气勃勃的剑眉不自觉地拢蹙。

“这算得上是好事?”

“当然啊!”从她的字里行间,可以读出她溢于言表的喜悦。“昨天下雨,到处都湿答答的烦死了,没有半件好事,直到我看到他。”

什么叫“没半件好事,直到我看到他”?他有些气恼地想着。

透过她打的这几句话,他简直在眼前看到一个被男人给迷得团团转、双眼迷离的蠢女人。

“颀长的身材比例,壮硕的胸膛,深邃的双眸……”她用尽了所有美丽、美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她昨天遇到的“好事”。

“Minimum,你知道吗?”终于,袁震沉不住气。“你现在表现得简直像是个花痴了。”

“什么花痴!我这是在赞美造物主的神奇,才能创造出如此完美的男人耶。”

“造物主的神奇?哼,这种神奇有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最重要的,不是那张脸。”

“对啊,男人最重要的,当然不是那张脸。”她同意他的话。“陆立人的外表当然是没话说,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头脑聪明、书又年念得好,在学校里可是人尽皆知的才子,而个性更是成熟稳重得没话说……同胞,你说,这教我怎能不赞美造物主的伟大咧?”

“哦?你又知道他在学校的景况了?”他吃味地问着。“这个,我喜欢他,我当然会努力地收集他的资料喽。”她回答得理所当然。“哦,是吗?”袁震眉尾有挑,显示他的不快。“你确定你收集的资料正确无误,而不是他的经纪公司为他加分而凭空捏造的假证据吗?”

“喂!同胞,你嫉妒他又帅、又有内涵就直说!又何必毁谤他的名誉?怎么,你就真的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他可以想见她在电脑前是多么地生气,毕竟这个叫陆立人的模特儿,可是近半年来最让她思思念念的男人,如今他直接挑战她心中的偶像,依她的个性她不生气才怪。

“我嫉妒他?我见不得别人好?”他气得仰天大笑,不过这笑声却让旁人有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

“没错,你就是嫉妒,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袁震用力地吸了口气:

“Minimum,你难道不明白,所有的明星只是一种商品,包装与行销是绝对必要的吗?”拜她所赐,这两年他的打字速度,已经有长足的长进。

“就算是包装、是行销,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一直都知道女人是种非理性的动物,不过直到遇见你,我才肯定先人的这句话。”

他气极了!

他从来就没对哪个女人如此地好言相劝,而瞧瞧她回的是什么——就算是包装、是行销,我心里他永远是最好的,这世上绝对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她的心眼,根本就被那个压根不可能存在在她生命中的男人给蒙蔽了,完全无法用理性来判断事情的真伪!

“你说什么!”

“我说,女人,是一种非理性的动物。”他从善如流地回应她的要求。“如果,你还想再知道原因,那我顺便告诉你,德国哲学家尼采还曾经说过,‘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这会儿,他非常、非常认真地“回应”她的问话。

“原因是什么呢?我想,这可能就是因为女人向来都让愚蠢的感性凌驾在理性之上,也就是说,女人们常常是非不分,纯粹凭‘感觉’二字做事。也难怪,在中世纪时教会的认定中,女人是被排除在高贵人种以外。这也难怪,因为,只有男人才懂得以理、法做事,判别是非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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