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到你上报了耶!”
她的男人被报纸写成了别人的男友,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跑来对他说:我今天看到你上报!
她到底有无将他给放在心里?!她到底将他冷天霁给当什么了!
一想起她的态度,教原本心怀愧疚的他,一扫方才的慌张,神色冷淡的回了她一句:
“你觉得你有立场批评我做的事吗?”她一点当人女友的自觉都没有,又凭什么来批评他在外头与别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好像没有。”陆无双听到他这么说,心头甚是不快,不过她也不能不否认他的话。
反正他们两人的关系是——男未娶、女未嫁,目前被称为男、女朋友的男女。就算她想管,也没啥法律依据。
“是啦,我没有权力管。”她毫不挣扎的便同意他的话。“既然我没权力管,那我今天上报,你也不应该生气才对。”
这叫公平原则——既然她没对他三不五时就上报一事生气,那么他也就没道理对她发细。
“那不一样!”她的答案没能安抚他,反而让他更加生气。“你是女人。”气愤让他口不择言,误触了地雷区。
“女人和你又哪里不一样了?!”她陆无双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明显性别歧视的论调。“了不起是你们男人胯下比女人多了那么一块肉而已,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女人不可以!”
她真的生气了。如果她够勤劳,那么她肯定会对他说:要是以后你在外头把了几个女人,我就到外面钓多少男人以示回敬。
她这人是说到做到,只要说出口的话绝对会贯彻到底,但是,她只要一想到要是他把几个女人,她就得钓几个男人而得牺牲多少睡眠时间,就足够令她打消念头了。
她这个人,可以不吃,但就是不能不睡——想想,才交了冷天霁这么一个男朋友,就三天两头的跑来打扰她的睡眠,要是再多交个几个,她岂不是甭睡了?
“冷天霁,你今天真的惹火我了!”睡到一半被他给吵醒已经够呕了,他居然还特地为了件芝麻绿豆大的事和她吵个不停!“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我要睡觉!”
冷天霁一把抓住陆无双指著大门的手,猛一用力,将她给拉进自己怀里。
“你到底懂不懂我在气什么!”
“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你复杂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可恶!他这家伙没事干嘛这么用力,她的手腕到了明天肯定要青紫一片。
“你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准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暧昧关系!”这独占欲十足的宣誓,等於是绕了个圈子对她说:他在吃醋。
陆无双抬起头,看著气得青筋浮现、同时呼吸沉重的他,心里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要他承认他是在嫉妒、是在吃醋,根本不可能。
想想,他还真是奇怪,老老实实对她说他是嫉妒不就得了?何必兜那么一大圈,到最后把自认脾气不错的她也给惹毛了。
她要的,不外就是听他亲口承认他爱她因为爱她,所以他会吃醋;因为爱她,所以才见不得有别的男人的名字与她的连在一起。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捞也捞不著,依她看,别扭的男人心,根本就是海底砂,连捞都不必了。
“好好好,你说了就算。”陆无双在心头叹了口气。现在是半夜,就算她今年暑假的大计画就是要他老实承认爱她,也不急在这时进行。
“什么叫我说了就算!”
她敷衍了事的态度让冷天霁更加的不是滋味,拉著她的手不禁向后一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她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柔软的触感,让他领悟到一件事——
“你没穿内衣!”这句话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指控了。
“废话,我睡觉干嘛还穿内衣!”连专家学者都说,穿内衣睡觉容易得乳癌了——像她这种贪生怕死的人,怎么还可能以身试法!要不是现在是夏天,衣料又薄又轻的,怕有曝光之虞,她连出门都不想穿内衣哩。
“你这么看著我是什么意思?”
她发现他看著她的眼神变了——她彷佛成了块甜美可口、同时香味四溢的美味肉块,而他像极了一匹饿坏的野狼,恨不得将她一口给吞进肚里似的。
“这都是你的错!”
没错,这是她的错。她明知道他受不了她的诱惑,却还故意只在他面前穿著一件宽大的T恤;虽然,他还是气著她,但是,来自的强大压力,让他不得不向屈服。
他放开她的手,双手穿过她腋下,用力将她抱个满怀,同时低下头去,狠狠地吻住那张打算发出抗议之声的红唇。
陆无双的挣扎早在他将舌头探进她的唇瓣时,宣告终止老天!虽然他是这么个别扭的男人,可是他的吻好甜、他的手好热、他的身体好硬……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著无与伦比的魅力……
而她,只是个凡妇俗女,怎会有那个自制力去阻止他呢?
不必上班的日子,她肯定要睡到日上三竿,要不然就是胃袋已经饿得发疼时,才会悠悠醒转。
可今天……她张开眼,转头看看放在桌上的闹钟——也不过才七点,离她今天该醒的时间还差了三个小时;就算她今天有些事必须去做,也不必这么早起床的。
终於,她发现自己之所以会醒来的原因——
“天霁,离我远一点。”冷天霁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她身上,难怪她明明开了冷气,还是被热得出了身汗。
仍处於深度睡眠状态的冷天霁,发觉身旁少了陆无双柔软、温暖的身体后,闭著眼,本能地将她给拉回自己怀里,紧紧的拥住,无意识中,舒服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他这厢舒服、快活,可陆无双却热得怒火直升——没法子,她是个本能动物,谁让她饿著、冷著、热著、累著,谁就倒大楣。
冷天霁昨晚让她没睡好,硬是拉她陪他做“运动”,累得她体力消耗过多,饿得肚子直抗议,现在又把她当抱枕抱得老紧,害得她热得出了一身汗……
“他妈的,这是在搞什么!”
原本安稳的抱著陆无双躺在床上的冷天霁,这会儿已经揉著肩膀,倒卧在地板上大声咒骂。
他以足足有她两倍大的手,用力的抹了把仍睡意浓浓的睑,而后恶狠狠地瞪著她:“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陆无双不动声色的将凉被拉了过来,神色自若的将它盖在她那只为主人伸张正义的右脚上。
“你掉下去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掉下去了!”他的肩、臀都可以证明这件事。“我是问,我为什么会掉下去!”
他百分之百肯定,他之所以会掉下床,绝对是她的杰作。
“我怎么知道你会掉下去,”她神情无辜的说:“可能是我的床太小,你睡不惯,一个翻身,就翻到床下去了。”
“你这张床我以前不是没睡过。”他就是嫌她原本的单人床太小,才特地找人做了张超大尺码的大床替换——而现在他们躺的这张床,就是他弄来的加大号双人床。“自首无罪,说。”
陆无双叹了口气,“好吧,是我把你给踹下去的。”
就算她不说,他大概也猜得到,现在既然他说“自首无罪”,那她就乾脆一点的承认吧。
“果然是你!”冷天霁一听,气得全身颤抖、青筋浮现。“你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非要这样和我作对!”
“我好热,”她诚实的说:“热得受不了。”就是因为受不了,才会对他使出佛山无影脚,将他一脚给踹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