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的阿勇哪敢啊。”陆无双想到崔念芝的男朋友,有感而发的说:“你生理不顺发发脾气,他就紧张得要命,怕你气坏身子——这家伙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怎么可能对你有二心。”她倒是挺羡慕念芝的,有这么个听话又乖、长得又帅的男朋友。“倒是你,可别再撒泼,动不动就恐吓他。”
“我哪有!”提到自个儿的男朋友,崔念芝双颊绯红,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我对他可是好得不得了,要不然你下回遇到他时,可以问他嘛!”
“是啊,就算你对他施以性虐待,他还是会觉得幸福无比的。”嗯,娇小的女王配上高大的男奴……挺有趣的画面。
“学姐!”
“说到阿勇,”陆无双见崔念芝的脸已经红得快著火了,决定带回正题:“喏,这是他这学期的成绩单——除了教授还没送成绩上去的科目,其它全都PaSS了。”
她收下了男友的成绩单后,心里仍然对陆无双对於自个儿男友的“放纵”难以释怀。
“学姐,虽然你不在意,但我还是要说,冷天霁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压根儿没把你放在眼里。”虽然他是她的顶头上司,但陆无双可是她老交情的学姐。
“就算你现在不想离开他,好歹也要让他知道,别太过分了。”
“你真的觉得我应该伸张自己的主权?”
“没错,”依崔念芝之见,最好是将那男人给抓起来痛扁一顿,再狠狠的甩了他——不过,陆无双肯定不愿意做那种耗费体力的大动作。
“好吧。”虽然她觉得伸张主权这种事实在浪费时间,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放暑假了,有多馀的时间做这种没什么意义、但可能会很有趣的事。“我这就去伸张我的主权。”
“现在?”崔念芝有些迟疑就在二十分钟前,冷天霁的老朋友、同时也是死对头的李子壳才刚进去而已。
“怎么,现在不方便?”
“董事长的朋友前一刻才进去而已。”
“嗯……”陆无双想了会儿,立即说道:“也好,这样我宣誓主权时,才会有个见证人。”
“真要去?”崔念芝再问一次。
“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玩玩他也好。”陆无双看似无邪的对她笑了笑。“当然,我不会忘了伸张我的主权这件事的。”语毕,踏著轻松的步伐离去。
看著她的窈窕背影,崔念芝单手支著下巴,喃喃自语的说:
“这下子肯定有戏可瞧喽。”
阳光穿透了玻璃帷幕及纱质的落地窗帘,映照了一室的明亮;室内米黄基调的装演,在自然光中显得柔和、纯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名师的手法;而室内的家具,更是名家之作,处处充满著巧思与质感。
有个男子背对著大门,向下俯瞰底下川流不息的街景,身形高大的他,著了件合身、笔挺的白衬衫,衬衫之下隐隐可见贲张的肌肉,足见这名男子平日十分注重锻链自个儿的体魄。
除此之外,他那挺直的背脊所散发出来的一股绝对冷然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亲近,只敢远远的赞叹他那迹近完美的体魄、歌颂他的气宇非凡。
“天霁,出口从你伤愈归队后,冷氏集团的成就又更上一层楼了。”李子毅自在的坐在小牛皮沙发上,替自己点了根菸,就这么大剌刺的在冷天霁的办公室里舒服的享受起吞云吐雾的乐趣。
“看来疗伤的那段时间,不但没让你忘了商界的脉动以及社会的潮流,反而让你的思路更清晰、更能准确的抓准市场的走向……这段沉潜期,对你来说,可真是帮助不小啊。”
“是吗?”站在窗前的冷天霁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在我疗伤的这段期间,你不也将伯父交给你的企业经营得有声有色?”
他回过头来,在李子毅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哪比得上你!”李子毅微笑地说著,虽然这话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真实,但不可否认的,这一年多来,冷天霁在事业上的表现的确展现了过人的天分及见地。李、冷两家本是世交,而两人自是从小就被各自的家人拿来做比较,小至功课、品行,大到事业成就,无一不比。
在这种情形之下,两人虽是打小认识的朋友,但是在某种形式上,两人可谓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上互有领先,绝不相让。
冷天霁听到李子毅那不带任何恭维意味的口吻,嘴角朝左右一扬,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要是我的资料没错的话,今年你公司的营业额比去年大幅成长了百分之十五。”
李子毅坦然一笑,丝毫不以为意的说:
“的确,我们公司的业绩确实向上攀升,不过比起你今年转投资通讯业的获利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压根儿没得比。”
“哪里,充其量只能说是我介入的时间比较早罢了。”
听起来像是种谦逊的漂亮说词,但冷天霁的表情却一如往常的冷然,彷佛提早介入某种赚钱的行业早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没什么特别的。
李子毅自认识冷天霁以来,早知他的性子,正一如他的名字——冷到极点。
他常想著:如果能看到这冰块般的脸变了个样,必定是件有趣的事,只可惜,这些年来,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就是无法一偿宿愿。
这世上,总有某件事、某个人能让你这张完美得有如雕像般的脸失控。他如是想。
“这倒也是。”工作上的事再提也没什么意义,反正两人涉足的领域不同,再比下去也没啥意思。“不过,天霁,我还是很佩服你——你现在不仅是商场风光,就连清场也是得意不已。”
昨天娱乐版的头条——当红女演员丁蔷薇公开承认与商界名人冷天霁交往。
“唉……”他故意长叹一口气,“咱们打小认识,而你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美……真不晓得要什么样内外兼修的国色天香才能绑住你这颗不安定的心啊!”
听到他这话,冷天霁身子为之一震,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丝慌张,不过随即掩饰了过去——
“这是你过奖了,”他的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个完美至极、彷佛在镜子前练习了数不清次数才能得到的完美笑容,同时打了一记回马枪:“要是我的消息没错,你的女人缘可好到要女人为你拔刀相向了。”
“那只是个意外。”李子毅倒不觉得让女人为了他而拔刀相向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晓得她们的情绪会如此失控她们这么做,不过是让我更早离开她们罢了。”
“也是。”冷天霁附和他的话。“女人,和她玩玩,可以;认真,倒不必了。”在认识某个女人之前,他对女人的想法的确如此,而他向来也致力於实施以上的说法。
但是自从认识“她”之后,这句话就再也不成立……他像个第一次谈恋爱的青少年似的,她随意出口的某句话、无心做的某件事,总能将他的心情搞得七上八下,而她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以为意。
她,不过是个女人更教人沮丧的是,她甚至不能算得上是个顶美的女人。
而最让他感到挫败的是——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爱著他……
老天!他以往的每个女人,若不是对他死心场地,要不就是百依百顺,哪有女人像她一样……
好几次,有好几次,他都告诉自己:她压根儿配不上他;好几次,他都试著不和她联络……但是,每一次尝试都只让他更加沮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