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苓很快找来那天聂封云给她的名片,同时将上头的号码唸给贝多芬。
“小芬,妳找聂先生是不是为了这事?”
“当然,要不然我找他还会有什么事!”贝多芬认为要是聂封云出面否认,那么这件事肯定会很快就落幕的。“好了,玉苓,我等会儿再打给妳,我现在有要事待办。”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聂封云,要他对这些不实的报导全部加以否认,她相信要是聂封云真的就像林瑞方所说的那般不近,以他这种“清白身家”,再加上他严正否认的话,很快的,她又可以过正常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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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记者包围的不止贝多芬一个,当然还有事件的男主角聂封云,同样的是有一群想探知真相的记者将聂封云的住宅给团团围住,不过不管他们怎么等都不可能看到聂封云,因为他像平常一样忙公事到半夜,为求方便,他如同以往一般,夜宿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
他处理好一些杂务,便神清气爽地坐在办公桌前,准备看看贝多芬今天又带了什么东西来“孝敬”他。贝多芬虽然言语、肢体上对他多加排斥,但自从知道他有时会在公司过夜,同时为了节省时间,经常不吃早餐后,她每天都会“不小心”多带了份早餐,然后佯称吃不完,将整份完好如初的早餐递到他面前,要他做个“人情”,帮她吃完。
虽然贝多芬嘴里不说,但是他知道这是她特地买来给他的,因为据林瑞方不小心透露,她通常都是吃完早餐才会来上班的。老实说,他接触的女人确实不多,但是很少有像她这种明明就是特地帮他带早餐来,却推说吃不完怕遭天谴,所以才“不得已”让给他的女人。
这早餐或许值不上多少钱,但是她这分羞涩的体贴,却教他感动不已。
“董事长,”林瑞方拿着报纸,在上班时间之前进了聂封云的办公室。“我想这份报纸请您先过目一下。”通常要是没什么特别紧急事件,除非聂封云召唤他,否则他都会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公事。
“报纸?”聂封云不记得最近有什么和他有关的新闻。“这次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通常都是有重大开发案或者是选举期间──为了让一些重大开发案能顺利通过,除了商界外,也得打点好政界关系──他才会上报的。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我想你可能会不太乐意见到这种对您的形象有负面影响的报导出现。”
聂封云接过林瑞方通过来的报纸,一看之下,赫然就是昨晚他和贝多芬两人在卡邦外头的情形。
“嗯,照片拍得很好!”不错,这张照片倒是明明白白的把他当时的意图表达得很好。“你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这倒也好,省得他还要想别的法子昭告世人他要定贝多芬的决心。如今有人替他省了这个麻烦,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法子。
“是的,董事长。”林瑞方原以为聂封云的脸色至少会变得暗沉,没想到他眉头连皱都没皱,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报纸所写的一切。他表现得好像……好像他天天都会因这类绯闻而见报的人,因此才会对这篇报导毫不在意。“您要不要请公关室的人对外解释一下这件事?”
像聂封云这般生活严谨,鲜少公开露面的企业负责人,可以说是相当符合凌鹰对外形象的负责人,他唯一称得上“绯闻”的新闻,还是王文忆对外宣布要送他一部名贵跑车,而这已经是一年多前的旧闻了。
“解释?”聂封云不认为这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不必了,反正这上头说的和我要做的也相差无几,再说愈解释只会愈让外头的人好奇。”所有的新闻都会成为旧闻,最后被人淡忘,要是他真的随那些新闻起舞,原本只要一、两个礼拜就会烟消云散的“新闻”,还不知道要余波荡漾多久。
“可是董事长,王小姐她已经对这件事召开记者会了。”其实这件事,林瑞方也是刚才从公关主任那里得知的。他看看手表,然后说:“记者会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他记得记者会是九点开始。
“这件事好像轮不到她出面说明吧?”聂封云对于王文忆这种举动颇为不满。
“可是王小姐身为您的未婚妻,面对这种消息,当然会为您做些辩解。”
“我的未婚妻?”聂封云冷笑道:“Jerry,你认为凌鹰现在和海亿联姻,我们还能享有任何好处吗?”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观察和海亿联姻是否有“绝对必要性”,但是他发觉由于情势的变迁,再加上海亿在位者经营不善,整个海亿集团形如空壳,若真是两家联姻,只怕他祖父以及父亲创下的基业也会被拖垮。
“报告董事长,为了我们公司的长远发展以及利益,我认为还是别和海亿集团有让外人有错误联想的关系存在,才是最正确的做法。”林瑞方中肯地说。当然,他是绝对反对王文忆成为聂封云的太座,不过以上的说法可是绝对就商业面来考量,而非个人的喜好。
“那么,你想我是不是该趁着这次机会,扮演移情别恋的负心汉,彻底和海亿集团月兑离关系?”这个社会上,虽然有人会谴责负心汉,但是对于这些负心汉的事业表现,可不会因此而“另眼相看”。
“这的确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林瑞方忍不住要盛赞聂封云的英明,居然想得出这种化危机为转机,一石二鸟的好计谋;不但可以摆月兑王文忆,还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贝多芬展开追求攻势。
这时,聂封云的手机响了,来电者不是别人,就是绯闻事件的女主角──贝多芬。
“封云,你看了报纸没?”贝多芬的声音是紧张的。
“刚看了。”聂封云相信这消息一定造成贝多芬诸多的不便。
“那太好了。”她一得知他已经看过报纸,赶紧说:“你一定想到该怎么澄清这件事了吧?”她想,大企业嘛,最注重的就是形象,聂封云应该会向外界解释这事是纯属虚构。
“澄清?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贝多芬生气地说:“你知道吗,我家外面现在全是记者,要是你不赶快解释清楚,那这几天我家的人就都别出门了!”
“记者?”想不到那些记者如此的神通广大,消息发布还不到几小时,便全涌到贝多芬家了。这时,他掩起通话筒,询问林瑞方:“今天你来的时候有看到记者吗?”
“还好,大概有七、八个吧。”林瑞方回想起刚上班时,看到有不少拿着麦克风和照相机的记者在门口等着。他猜想,要不是王文忆今天要召开记者会,分散了一部分人力,人数肯定会更多。
聂封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他对贝多芬说:
“妳放心,这事我会处理。”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方法,他已经有了月复案。
“那太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处理了。”贝多芬听到聂封云一口答应要全权处理,大大松了口气。“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出面解释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必要时我们甚至可以一起出面对抗流言。”
她就说嘛,要是聂封云愿意对外公开解释的话,很快她又可以回复正常生活了。唉,希望大众够健忘,等到开学的时候,那些好奇心比一般人还要旺盛的同学们,压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