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城使了使眼神,要她看看周围。
贝多芬很是合作的扫了四周的人一眼,却意外的发现,怎么每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她身上?她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其他人穿的没什么两样嘛!而且也没沾到什么番茄酱、还是酱油之类的东西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啦,就算是沾上,她这套衣服可是以黑色为基调,不太可能看得出来嘛。
“贝小姐,”站在讲台上的人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害得贝多芬以为她发呆的事被人发现了,立即将身子坐挺,目光直视讲台。“现在请妳和林秘书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
贝多芬听到这老头──算老了,鸡皮鹤发的──这么一说,不解地问:
“我们每个人都要到董事长办公室报到吗?”奇了,他们这批工读生有这么重要吗?居然要一个个到董事长室报告。
“不,就只有妳而已。”林瑞方看着这个由聂封云亲自遴选出来的“特助”,亲切的为她解说。“妳未来的工作,董事长会亲自告诉妳的。”
他觉得很有趣的是,过去五年来从没听聂封云说过要帮他找个人来分担他的辛劳,怎么这会儿却弄个连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小女孩来当他的助理,同时美其名为“董事长特助”,这其中该不会有他不知道的“奸情”存在吧?
“只有我?”贝多芬不明白地问:“这是为什么?”
和别人不一样,这就表示她即将被人当成特权份子看待,也许有些人不会说些什么,但是她相信这几个同她一起进凌鹰当工读生的人,绝对会有为数不少喜欢嚼舌根的人,而且不管男女都一样。
“这我也不清楚,我想详情董事长应该会对妳说明。”林瑞方圆滑的将问题推给聂封云自己去解决。“好了,我想董事长应该已经到他的办公室了,就麻烦妳跟我走。”
人家都已经这么客气的要她跟着他走,她当然也不好说个不字,毕竟总是要给对方留点面子嘛。
就这么的,贝多芬乖乖地随林瑞方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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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贝小姐,妳长得好高啊!”林瑞方虽然不矮,但是现在和贝多芬站在一起,却也只能平视她。“有没有一百八十公分?”瞧她手长、脚长,人又长得瘦瘦的,全身比例也很不错,真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衣架子。
“没有,一百七十五而已。”不过,她的鞋子倒是超过了五公分,也就是说她目前的身高的确超过一百八十公分。
“以前有没有当过模特儿?”林瑞方感兴趣地问。他猜,也许聂封云就是在某个服装发表会上遇到她。
“没有,我对那个没兴趣。”不是她看不起模特儿的工作,只是她不喜欢在大众面前走来走去的,穿些一般人穿起来根本不能看的衣服。
“哦。”她的回答让林瑞方印象深刻,现在鲜少有女孩能抗拒“模特儿”这三个字的诱惑。“那妳的兴趣是哪方面的?”
“我没什么特别的兴趣。”贝多芬照实回答。“最风雅的兴趣就是陪我朋友去看画展。”看画展是连玉苓的兴趣,不是她的。“因为看完画展之后,我朋友得陪我去看电影,当做是回报。”一个人看画展、看电影的确有些无趣,多个伴也是好。
“嗯,很不错的兴趣。”林瑞方看着面相清秀的贝多芬,心里直纳闷,聂封云是从哪儿认识一个名字特别,就连人也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女人。“我看过妳的履历表,妳说妳的专长是柔道和跆拳道?是黄带、还是红带?”难不成是她家附近的治安特别差,因此她的父母要她学这两样东西好防身用?
“黄带?红带?”贝多芬觉得有被污辱的感觉。“那是我小时候的事。目前我的跆拳道是四段,柔道比较差一点,只有两段。”他要是不提,她也不会说,可是既然他提了,她也没必要隐藏。
“四段!”林瑞方不敢置信地问。“妳真的是四段?”
“我家里有证书,你要是真的想看,下次我可以带来。”贝多芬早就习惯别人这种讶异至极的惊叹号──当然,会发出这种惊叹声的人,当然是对她以前的“丰功伟业”不了解。
“不、不必了,我相信妳就是!”
天啊,他眼前的女孩子居然是个功夫高手……难不成,她是来应征聂封云的贴身保镳的?不过,他记得这种事他们是委派给保全公司去办,怎么这会儿这个保镳居然会出现在他们公司例行的人事任命内?
“我可以请问一下,妳和董事长是怎么认识的?”既然她是聂封云指定的空降部队,那么她一定在某时、某地见过聂封云了。
“怎么认识的……这情况有点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贝多芬诚实地说:“不过,真要说起源,应该是因为聂封云的那辆骚包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董事长的爱车才对。”她一时“口误”,将她的顶头上司连名带姓的叫出来,赶紧又补充说明。
她在心里喘了口大气。心想,这大公司的规矩一定多如牛毛,以后她可要三思而后言,要是一不小心讲错了什么话,惹得大老板不开心……她可没忘记她老妈在她来上班前撂下的狠话──妳要是被人给开除了,以后也不必出去工作,等着相亲结婚,在家里带小孩就好了!
唉,她老妈为了要她乖乖的待在凌鹰,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聂封云的骚包车?林瑞方的兴趣及好奇心可以说是完完全全被贝多芬给挑起了。
“哦,妳是指董事长那辆蓝宝坚尼吗?”这辆车应该可以勉强算得上是聂封云的爱车──毕竟,这辆车可是他未来的“爱”妻送他的订情“车”。
“没错,就是那辆车。不过其实也没什么事,是我和我朋友太大惊小敝了点。”贝多芬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给带过去。“所以啦,我和董事长基本上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而已。”一次在停车场,一次在路上。
等等,林瑞方会这么问她,这不就表示那个“陷害”她到凌鹰来的人是聂封云本人?天啊,这家伙真的是吃饱了没事干,有这么多闲工夫来弄这些事情,不如赶紧回去教化那个不守交通规则的人。
“林秘书,你的意思是……我能到凌鹰工作,全是董事长的‘帮忙’?”在说这两个字时,她得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才能防止“咬牙切齿”的动作出现。
“妳不知道?”林瑞方反问。“我以为这事情妳清楚呢。”事实证明,贝多芬和聂封云之间并没有他所想像的“奸情”存在,唉,真是可惜啊!要不然就有好戏可看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要是她知道,她不论是用逼的、还是用利诱的──不过说起来,这些方法肯定失败就是──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收回成命,她都会很乐意去做。
“其实这也无妨,我想董事长会特别破例让妳进凌鹰,一定有他特别的用意。”至于聂封云的用意为何,他这个当下属的当然有必要去臆测上司的心思,要不然他的升官加爵之路可难行得很。“不过,再怎么说,我还是很高兴董事长体谅我的工作辛苦,找个人来帮我。妳说,我们董事长是不是一个非常体贴部下的上司?”
“哦,这是无庸置疑的。”贝多芬忙着陪笑道:“我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工作。”高兴?这种会遭天打雷劈的大谎话,她居然也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来!唉,或许是环境使然,让她这个一向只说真话的人也跟着虚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