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虽然A片也看过一些,但那些全都是有马赛克的遮掩,再加上她这二十年来为了勤练跆拳道,也根本没时间去交男朋友──虽然集训时有不少的男队员,但是他们的最大功用,就是当她的活练习道具;也就是说,那些男人闪她都来不及了,怎还有胆子当她的男朋友?所以她对于男人的认识,大多都是从小说、漫画、电视、电影里了解,而一般“普级”的男主角,是不可能对女人说出这么……下流、无耻,还兼带颜色的话!
“你这个下流、无耻、万死不足以抵罪的大!”本来她对于那天差一点就害得他绝子绝孙一事感到有些抱歉,但是她现在着实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再准确一点,如果那时她就已经正中“目标”,这会儿他还会有能耐在她面前说这些下流事吗?
“咦,我说了什么冒犯妳的事吗?”聂封云故作无知地说:“我也不过是邀妳哪天要是有空,可以亲身检验一下我本男儿身的证据,好证实我的‘真实身分’,这也错了吗?”
“你还敢说!”贝多芬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脸已经红得像是被烈日晒了一个小时般的红艳。
“你……”要不是她的东西还在他手上,要不是她家就在三十公尺前,要不是怕真的痛揍他的时候,被邻居或者是被她妈给发现,她早给他十来记的回旋踢,打得他三个月都下不了床!“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是个受过教育、知书达礼的女孩子,当然不能有太粗鲁的举动出现。
“感谢妳的慈悲!”聂封云忍着笑意,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你有性骚扰的嫌疑!”岂止嫌疑而已,他根本就是现行犯!要是她能当场录音做为佐证,这家伙……对了,她好像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等等,我贝多芬不指正无名人,报出你的名字来!”
“妳也没告诉我妳叫什么名字啊。”聂封云是决定要赖皮到底了。“妳不觉得在问人的名字之前,妳应该先做一些简短的自我介绍吗?”
他虽然已经从她的履历表得知她的个人资料,只是那上头没有一项是他感兴趣的;也可以说,要不是人事部林经理力保,凭她那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履历表,根本不可能过得了最初的审核。他想要知道的不是她家里有几个人、在学校主修的是什么,他想知道的是更接近她本人的事情,一些更私人的问题。
“我叫贝多芬,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贝多芬才不甩他这套,她甚至敢打赌,他今天根本不是“顺道”遇着她,而是事先预谋好的。“有什么好介绍的?想要知道我的资料的话,履历表上写得一清二楚。倒是你,一直不敢透露你的名字才有问题,难不成是你爸妈给你取蚌见不得人的名字吗?”例如说,要是他姓霍,单名一个“端”字,那么连起来唸可就有趣了。
“我是怕我的名字太过响亮,会吓着妳。”他担心要是贝多芬知道他就是凌鹰的董事长,那么她对他的态度是否还会像现在一样?老实说他实在怕极了女孩子在知道他的名字前后反应的差距了。
“难不成你叫陈进兴?”这名字在前年可是大大的出名,几乎每个人一提到这三个字莫不闻名色变。“要是叫柯林顿的话,也是挺响亮的。”他的“绯闻”可是弄得全球皆知。
“妳知道凌鹰集团的董事长叫什么名字吗?”聂封云试探性的问。
“当然知道,他叫聂封云。”就是那辆骚包车的主人嘛,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毕竟她和连玉苓打算毁的车就是他的。
“如果我说,我刚好也叫聂封云呢?”依她的表情看来,她是只闻其人,未见其人,所以压根不晓得站在她面前的他,就是她口中的聂封云。
“那还真是很凑巧。”第一,贝多芬根本不信他就是聂封云;第二,她不认为商界闻人聂封云,会无聊到早上不好好睡觉,跟在她身后。“得了吧你,你快点把你的名字报出来!”要是他再不说,那她可没时间陪他继续耗下去。“不要再跟我哈啦一些有的没有的。”
“我真的叫聂封云。”他状极无辜地说:“妳要不信我也没法子。”
或许是因为有外国血统的关系,他们聂家不论是男是女,几乎个个都超过一百七十五公分,而聂封云不晓得是小时候牛女乃喝得多还是怎么的,他是聂家最高、同时也是最壮的一个。而这么大个儿的一个人,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说有多不协调,就有多不协调!
“你真的叫聂封云?”贝多芬怀疑地问。“没诓我?”
要是他真的是凌鹰的董事长聂封云,那么依照小说里的情节,是不是她或连玉苓其中一个会和他坠入爱河,从此双宿双飞?
如果依照她看的小说的惯例,玉苓才是比较有希望的那一个。首先,差点被车子撞到的不是她;再来,她长得太高了,没办法产生小鸟依人的感觉,而连玉苓才是那个脾气比较好、长得比较美的人,当起女主角也比较适合。
“妳觉得我开这个玩笑,对我有什么好处?”通常都是别人认出他,很少有他要向别人证明他真的是聂封云的事发生──这回,他还真是遇上了!
“泡妹妹比较容易啊!”贝多芬刚才只忙着注意到底是谁在跟踪她,倒没发现跟踪她的车子居然是辆宾士车。嗯,就算他不是聂封云,他的身价至少也有这辆宾士的价钱,当然,前提得是,这宾士是他的。“一天换一个大概也没问题。”她记得学校里有一些纨□败家子,常常三天两头就换女友,那速度简直比换衣服还要快上许多。
“妳太看得起我了!”聂封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想到这点。自从他接掌凌鹰后,除了公事上必须的应酬外,他几乎已经把办公室当成自己的家了,像这会儿,他才刚从办公室“下班”,突然想起这个差点将他去势的泼辣女,所以将车子顺道绕到这边,没想到竟然发现她正沿着人行道在做晨间运动。“我可能没有妳想的那么有能耐,能在处理完公事后,还可以优游在女人堆里。”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事。
“哦,真的?”贝多芬瞧他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喂,你该不会现在才下班吧?”会在清晨六点不到还清醒的人,除了像她这种迫于无奈,生理时钟总是准时在五点整叫醒她的人,和七老八十的老先生、老太太,其他人搞不好是才刚要上床睡觉。她想,聂封云应该是属于后者──还没睡的那种人。
“妳还真了解我。”聂封云这时虽不显疲态,不过事实的确是如此。
“嗯,你还真是辛苦。”贝多芬很是佩服且同情这种努力工作的人。突然间,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冒出了一句和先前的话题完全没有连接的话。“你有行动电话吧?”不要说他这种生意人了,像她这类没什么大事业要忙的学生,几乎已经快达到人手一机的地步了,而她算是比较远古一点的人类。
“当然,妳想要我的号码?”聂封云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号码只有林瑞方知道,不过贝多芬要是开口向他要的话,他想他会很乐意让她知道的。
“不是,我只是要借来用用。”奇了,她和他又不认识,要他的电话号码做什么?“你会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