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性,在于男人,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对于女人,好像是相当可怕的分野。男人,可以有性无情,但绝不可能有情无性。女人,可以有情无性,但绝不能忍受有性无情。
这个道理——林飞菱不知道算不算得上“道理”——是她在最近一任男友甩了她之后体认出来的。因为呢,她可以有情无性,但是他不能,也不愿意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于是乎,他找了另一名愿意给他情,也给他性的女人。
罢开始她是挺难受的,不过转而一想,和他分手又何尝不是件好事。一个不懂得尊重她、只懂得予取予求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男人——若继续和他在一起,要不是倒大楣,也肯定是种浪费时间、虚掷青春的行为。
眼前的亚历山大,人长得不错,也挺温柔的,对她也很好——也许,她看到的他只是表面的假象,也或许真正的他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不过,果真如此又如何?她又不打算和他长相厮守一辈子,目前他给她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为什么不趁机把握住这个几近完美的他?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句话她以前不喜欢,因为她既要长久,也要拥有。但是,事实注定她不能和他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她对啥异国恋情是既不具信心,也不带期望——那么,让她拥有一段美丽的回忆又何妨?人不轻狂枉少年!她总要做件既疯狂又浪漫的事,才不枉这段青春年少。
她没时间和他谈场优雅、细致、长时候的爱情,那么来段速食爱情也不错——认识、相恋到分手,只要几天就成了。
“你当真?”亚历山大相当严肃的反问她。
“我没这么无聊,拿这种事开玩笑。”她还没喜欢他到非把他给弄上床的地步,只是,她真的好奇。既然她喜欢他——或许还要比喜欢多上那么一点——他也不讨厌她,那么,试试也许不错。
再说,她的朋友们告诉她——尺寸不重要,经验和技巧才是重点。亚历山大就知道是在女人堆中打混多年的男人,她想,他应该经验老道才是。既然经验老道,那么就性事这方面,理当“熟能生巧”。
综合她自己的想法,亚历山大之于她,比较类似个实验品,而不是个能让她欲火焚身的超级性感男人。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的确,十个男人中会有九点九点个非常乐意听到这类的邀请,尤其这女人还是你的意中人时。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总算他没有乐昏头,还晓得问原因,免得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令两人都后悔的举动。
“为什么?”好问题!为什么?她也不太清楚,这个念头就这么突然的冒出来,而她也非常忠于自己的将自己的想望给说了出来,这还能有什么要求。
“是只针对我,还是每个男人?”他不认为她有性饥渴的倾向,也不认为她是个只人有男人就好的女人,只是她现在喝了许多酒。
“只要是男人都可以……你当我花痴啊!”她气得将手中的杯子摔向他。“告诉你!要不是我喜欢你,就算你把这幢房子给我也不可能!”不动产虽然变现困难,不过增值空间比起现金要高出许多。“你要是想拒绝,我也不会用强迫你!”
这句话应该是他说的吧?亚历山大轻巧的避过她的飞杯攻击,心里不禁苦笑。看来他真的是多虑了,不过她那句话还真的中听——告诉你,要不是我喜欢你,就算你把这幢房子给我也不可能。
“我为先前的言词道歉,不过请你相信,我绝没有拒绝你的意思。”
没有拒绝她的意思?那他先前的说词算什么?欲拒还迎?她累了,懒得去思考亚历山大突如其来的站在林飞菱身侧,一个反手,将睡意已浓的林飞菱一把抱起。
“你在做什么?”好奇怪哦,她不是在作梦吧?为什么作梦的时候还会想睡觉?此时的她,早已双眸半掩,看在亚历山大眼里,更是心痒难耐。“做你要我做的事。”
亚历山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快步走向属于他的房间。
第七章
林飞菱习惯的翻过身,打算将双腿跨在棉被上,继续睡个好觉。怎知这棉被少了先前的柔软、冰凉的触感,取而代之的竟是结实、温暖……一种和人体相当类似的感觉。
她疑惑的张开仍然嗜睡的双眼,顺着腿的方向看去,原本该是棉被占据地方,竟然换成了具果男的身体!
果男的身体?!这个认知过了好一会儿才由眼睛传到大脑,林飞菱这会儿再怎么想睡也不可能睡得着了!她一鼓作气的滚向床边,离她身旁的果男远远的。
“嗨,你起来了。”睡在她身旁的果男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会睡得更久呢。”醉酒,再加上他们昨晚接近半夜才就寝,亚历山大以为她至少要睡到中午。
“亚历山大!”躲在她身边的果男竟然是亚历山大!她张大着嘴,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我是说,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你忘了吗?”刚起床的亚历山大有股慵懒的性感,再加上平时难得一见的结实肌肉,林飞菱不禁看痴了。“是你要我和你一起睡的喔。”
“我?”她指着自己。“我要的?”
“没错,不过你要的可不只这些……。”亚历山大语带双关的说:“你要的,可远比这个多更多。”他不相信她这么健忘,会把几个时前的事给忘了。
就如亚历山大所想的,林飞菱这并没有忘记昨晚的事,只是她以为她只是在作梦,仅此而已。但是,就他的表现看来,她绝对不是在作梦,而是她真的对他说出“和我”这种……
“她非常清楚的记得,她喝了许多好喝的葡萄酒,然后她听到他说:他爱她……之后的事,就像月兑了轨似的。她最后的印象是——亚历山大抱起她,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真的做了吗?”她半是担忧、半是期待的看着他。
“我想,我不会对个睡得香甜,甚至完全叫不起来的女人施展我在这方面的能力。”言下之意,他做的仅是月兑光衣服,睡在她身旁而已。
事情是这么个样子的——
话说亚历山大快速的抱着林飞菱回到他的卧房后,轻柔的将她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就见她用力的钻进枕头里,抓着被子翻身一躺,便将被子给压在腿下,三秒钟不到,已经进入了梦乡,任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这时,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喔,这样也好。”那时,她八成是酒喝多了,一时神志不清,才会对他提出这种要求。要不换成平时,这种念头真要有,也只敢想想而已,哪会有勇气说出来。现在,酒醒了,人也清楚了,自是不会再做这样的要求,毕竟她还没“渴求”到这等地步。也幸好她那时醉死了,要不然她还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能“坦然以对”——不、不、不,光想就很尴尬了!
“怎么了?”亚历山大关心的趋上前。“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很好!”老天!她昨晚可真是大胆,居然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对他提出“和我”这种要求——她忘了,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脸一直都是红的。“倒是你,麻烦你把衣服穿上好吗?”她红着脸,将头别开。
她是见过半身赤果的男人——毕竟她老爸和小弟一到夏天总是喜欢月兑光上身,就穿着一件短裤在家里晃过来晃过去的——不过,她可没见过全果,同时没加马赛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