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痛死我了!真是个超级落后的国家。”
她揉了揉,正想睁开眼站起来时,四、五个像黑人牙膏面孔的人团团将她给围了住。
这些人手上全拿着九五式步枪,腰上还佩戴着锐利发亮的蓝波刀。
贺阑珊自恃语言天份极高,加上她反应能力超强,于是拍拍,笑一站起来和他们打哈哈,用着泰语说:“大家别紧张,我只是来找个小妹妹,不妨碍你们办事,你们忙,你们忙!”
然而,天不从人愿,这班“土”流氓,只会讲泰国的地方土语,对于贺阑珊那种太标准的泰国话反倒一句也听不懂。
他们将贺阑珊给高高架起,任凭她如何尖叫、辱骂,他们也不松手,反正又听不懂。
一行人带着她进了一处地道,开了门后,里头竟是如桃花源般的另一处人间境地。
原来这些歹徒以废工厂为掩护,其真正的大贼窟竟装潢得富丽堂皇。
她被带到一处高台之下,阶梯上的人,活像个吸血蝙蝠,瘦削的双颊、尖利的犬齿,加上他手中抚模的那只黑色波斯猫,让人一眼就可判定此人绝非善类。
“你闯进我的地盘做什么?”令人百思不解的是,此人竟用中文跟她说话。
“咦!你怎知道我听得懂中文!”
那台上的男子冷笑着回答:“你外套上不写着旅行社的牌子吗?真搞不懂中国人怎会像你一样笨的。”
笨?这可是贺阑珊听过最无法苟同的评语了,好!我就看你能聪明到哪去?
“我说台上那位英俊又迷人的先生啊!像你这么有气质、有风度的绅士,是这样对待一位女士的吗?”她露出精明的眸子盯住他。
男子被她那千万风情的秋波攻势一扫,也不免立刻下令道:“把她的手松开,谅她也不敢乱耍花样。”
手下们松绑了她的手后,那男子又说了。
“我叫面叔里.打姆,我问你,你到这地方来做什么?”打姆也以精明的眸光回视她。
面速力达姆?我还正记消痔丸呐!什么怪名字?
“我在问你话,你听到了没?”他突地拍桌一个动作,手中的波斯猫也吓得从椅子上跳开。
她一回神,笑说:“我想……唉!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被逼赌债,不得已才躲到这地方来,就这样喽!”她又使出拿手的看家本领,演起戏来了。
“哦!原来你也是个落魄的人!”打姆看她一脸衰相,竟相信她的说辞。
“你真幸运,刚好碰到了我正在为了缺人的问题而烦恼,如何?加入我们,保证你不但赌债可一下子就还清,还可以为你带来一笔为数不少的财富。”打姆闪烁着贼兮兮的丹凤眼。
“做什么可以赚那么多钱啊?”她开始怀疑这个家伙,一定从事一些不法的勾当。
打姆见她也眼睛一亮,不免勾动食指要她靠近些,他附在她耳畔道:“就是到百货公司或超级市场带些大人没注意到的小孩子回来,这样就行了!”
丙然不出她所料,这个叫打姆的败类,应该是诱拐儿童的不良份子,那照这样看来……雨婵,八成也是被他掳走的。
她再仔细一想那通电话的声音,好像和打姆的声音乱像一把的,尤其是笑起来那腔调,比曹操的笑声还好!
“什么啊?拐小孩?不好吧!这会害多少家庭伤心难过,想想你自己小时候吧!要是你妈突然发现你不见了,一定很心疼地到处喊着。‘打姆呀!我的宝贝儿子,你跑去哪儿了?妈想死你!’,你想:那画面,天伦悲歌,多凄惨呀!”贺阑珊唱作俱佳,反倒引起打姆的不悦。
“你废话那么多干么?不加入就杀掉你。”
“好嘛!参加就参加,你凶什么!”
她也“太”识时务为俊杰了吧!前后不到二十秒,竟判若两人,此举,也不过是她想乘机混进去找雨蝉的一道妙方,不这样“装孬”一下,怎唬得过打姆呢?
☆☆☆
打姆派了两名打手引阑珊到一处地窖,将那扇沉重的大门一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底下竟关着将近二十位小孩子,全部挤在一个铁栅栏的牢房中,每个小孩子的年纪都约莫在十、十一岁间,张张哀愁悲切的脸孔,让人看了心生不舍。
“这些小孩将会被卖到世界各地,一个五万美金,你瞧瞧,这里头就有一百多万的美金,够你吃一辈子了!”一名打手打趣道,越笑是越得意。
她就着微弱的火把,一一梭巡着那一张张稚女敕的脸孔,好像没有雨婵的身影,不会吧!难道雨婵没被抓来?
“你们就只有这些小孩吗?不可能吧!扁这些个小萝卜头怎么够你们分?”她试图多套出一些他们的话。
两名打手默契地对看一眼,不知在打什么暗号,其中一人开口说道:“当然不止这些喽!有些比较顽劣的,我们就要给他们个别囚禁,像前几天抓来的一个小女孩,死就是不肯乖乖就范,结果就被我们打了一针,现在乖乖睡在地下二楼,你要不要去看看?”
莫非那女孩子就是雨婵?
太好了!要知道她仍平安无事,大维就会松了一口气了。
“我说这位帅哥呀!我当然要去看一看了!不然以后碰到一些难应付的小麻烦,还不知该怎么对付呢!”贺阑珊装得一副“老江湖”的精练模样,唬得两个小爪牙一愣一愣的。
待两人带她再步下更深一层时,那两名打手的奸邪笑意也微微浮现。
“她在里面,你看仔细了!”
只见雨蝉被绑在类似手术台的一处水泥台上,嘴上还被堵了块布,从黑黝黝的脸色看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正当贺阑珊望得出神时,冷不防地背后被人一推,她一踉跄便朝前扑了过去,待回头一望时,那扇门早已被“重重”地关上。
“喂!打姆,别玩了!太不够意思了,我是来加入你的组织的,干么这样对待我?”她拍着门大叫。
一记阴沉的脚步声拾阶而下,随之,门上的一个小窗口被打了开来,一看之下,惊见的是打姆那张苍白的脸。
“你认为你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就听不出你的声音吗?”打姆以犀利精明的眸子看向她,这回,贺阑珊可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眼看西洋镜被拆穿,贺阑珊自是没辙,她立刻变脸,大声骂道:“你这不男不女的臭人妖,快把我们放了,要不然,你以后生儿子没。”
“你继续骂吧!反正我以后又不生小孩,多烦人呀!有创意一点的话,就骂点新鲜的吧!”打姆长笑一声,随即关上了那小窗户,并按下了手中录音机的stop按键。
☆☆☆
陶大维在贺阑珊的房间内,一直焦躁不安地等候着电话铃响,直到霜灵劝他先休息一下时,电话响了!
“喂!是阑珊吗?”他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
“朋友,你不用问我是谁,先听听看这卷录音带的声音你是否熟悉。”打姆将贺阑珊在地窖的叫骂声放给陶大维听。
“你想怎样?是不是连我妹妹也在你们那边?”陶大维又惊又怒。
“她满可爱的,今年该是小学三年级吧!”
无疑地,他心中最挂意的两个女孩都落入歹徒手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又无冤无仇。”
打姆带着幽默的诙谐口吻道:“我们是没仇,但是谁叫你们那么倒楣给我们碰上,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够了!你想干么就直说,少耍嘴皮子。”
“行!被爽快,其实我只是想请你们帮点小忙,要是成功了,不仅两位美女毫发无伤地还给你,还会送你一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