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不用守人这套陋规。还有女人守什么约,又不在江湖,大可不算。”讲这话,他眼眨也不眨一下。
这么赖皮的话,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是永澜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目光温润,眼神却深邃得教人不敢正视。
“你确定……”
一眨眼,他的吻已经如火燎原的又烧了过来,他喂入自己的舌,缠绵的夺取她的滋味。
“我爱你。”他说。
她来不及反应,心儿颤颤,脸颊飘上两片桃红。
他滚烫的唇从锁骨一路下移,嘴唇紧贴着她的脖颈,气息沉重。
“我爱你。”他又说。
永澜接触到他的眼,微褪的红晕又渲染成一片,就像一朵受到雨露滋润的花,悄悄的正在怒放蜕变。
“你的婚事我会解决的,交给我就是了!”
她抱紧了这个她很爱的男人,为他绽放自己的所有。
应该说是天性,永澜不太需要教导,从少女成为女人,从青涩变为成熟,她学习得很快。
他的带领可以说是好的开始,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她的火辣,则是完完全全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被挑起的她,侵略性比他还要强,她的索讨、迎合,都带着天生的媚骨,他只引导过一遍,她就能够无师自通,甚至蛊惑了一向自制力强悍的他——
看着黑发起伏跌宕的披泻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他知道了一件事,他家真的有一只狐狸精。
在床上狐媚的那种……
第7章(1)
东方清俊是东方集团的首脑,精算师也无法估计其身价,他是黄金单身汉里面的王者。
但永澜可不懂这些。
她只知道今天要出门,于是就喜孜孜的跟着他来到公司了。
两人打扮都很随性,T恤、低腰牛仔裤。穿低腰,是因为最近永澜迷上它,也就要求东方清俊苞她一道这么穿。
他迟疑了下,虽然不是自己的穿衣风格,还是换了,出乎意料的是,低腰裤非常适合他,那瘦劲的腰腿,修长的线条,比起所有的平面男模还要有吸引力,她相信若有哪家有眼光的公司愿意请他去拍牛仔裤广告,搞不好他就是时尚界的明日之星。
“真讨厌,为什么你怎么穿都好看?”托着腮看着他的好身材,永澜不禁发出感叹。
“你有时间再这里闲扯淡,不如进去搭一件外套。”赏她一个爆栗。
她在喟叹什么,没有自觉的人是她吧!贴身的T恤让她曲线毕露,胸是胸、臀是臀,他可不想带她出门的同时,还要不断用眼光“凶杀”许多雄性动物。她的曲线只有他能欣赏。
说也奇怪,突破男女关系底线后,她就像一朵受到滋润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娇媚,看看现在的她,一双纤细粉白的小脚,抹上了有着珍珠光泽的芋头色蔻丹,小巧的指甲像冬雪里的樱花瓣,眼眉间渐渐生出来的柔媚,一个不自觉的抛眼,就会迷倒一拖拉库的男人。
小狐狸不懂什么平权,也没有女权观念,这时候也没想到要回嘴。俊说的话就是命令,小兵乖乖去把小外套捞出来,套上,可袖子也才套上一边,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颈子上。
“我真不想让你出门。”那种费洛蒙,还有独处时空气中充斥着的张力,一直在两人间弥漫散发,他只想把她拖上床相亲相爱,不想出门。
这男人心里绕着的九拐十八弯,她从来没弄明白过。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没事,我发神经!”亲了她的颈子,他暗自月复诽自己是禽兽。
这种霸占欲太离谱了,是不对的!
他退开,把永澜的朱色锦绣短外套穿好,出门喽。
东方清俊无人能及的商业敏锐度,一直是无迹可寻的,同行从来猜不出来他下一步要往哪走,就像人民币在发生剧烈变化之前,他就像知道春暖的江鸭,把不少投资额挹注中国大陆,先机占尽后,譬如企业的收购、改造、营运管理,就交由别的团队接手。
他深识权责下放的道理。
两人把骑来的单车停在公司大楼守卫室门口,简单向守卫表明来意。
守卫很尽责,看着两个眼生的男女,打了通电话往上去请示。
这也难怪,长居美国的他,别说大楼的守卫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应该说就连位居七十五楼高层的台湾部负责人,也不晓得天高皇帝远的当家主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出现了。
三分钟不到,台湾部负责人带着一脸怀疑从专用电梯出来,没看到簇拥的保镖,也没有媒体的SNG车,只看到一对男女衣着简单的坐在守卫室的小会客室里。
女的,脸蛋身材都不错。再看一眼,是错觉吗?说不上什么倾国倾城的化妆打扮,嘴巴就只上了一抹芋色口红,这样就让他心痒难耐。
慢着,他从季会议里跑掉,不是为了下来看女人的。五十好几,人生历练算丰富的负责人抹掉猪哥口水后,终于把眼光对上了东方清俊。
东方首脑一向深居简出,与世隔绝,他曾经有幸见过那么一次。
那是一场壁盖云集的宴会,在纽约曼哈顿上流豪宅里,与会的全是政商名流、商业大老,还有精锐的商业明日之星,甚至足球明星、美丽的名模,就连英国的宫廷贵族都来了,然而,他们这位以孤僻闻名的大老板就出来露了一下脸,站在露台上简短的发表了言论,他还记得当时轰动的程度,大老板极度不耐烦的照片翌日就登上了美国各大报的头条,让他想忘都忘不了。
至于小人物的他,为什么能挤进这样风云际会的筵席?他不以为自己身为一家公司负责人的地位,却沦为跑腿有失身份,在那种场面,不管以任何身分出席,就是一种史无前例的荣耀了。
“东方先生,属下不知道您大驾光临,实在是太失礼了。”牙齿轻叩,弯腰鞠躬,手帕手帕呢?
东方清俊一眼看了过来,优雅的起身,顺手把对着警卫问东问西的永澜带了过来。
就这么简单到不行的动作,负责人也看到了一种高贵的韵味,和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碍事,别声张,先进去再说。”一连串指令,清楚明白,简单扼要。
“是、是。”在上位的人最是低调,他懂。
有了顶头的人来领人,守卫二话不说,放人,恭送。
昂责人虽然不清楚能跟在大总裁身边的女人是哪号人物,既不像秘书,也不是什么美艳女星,但基于刚才的失态,他不敢胡乱揣测,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可是,电梯里的空间实在有限,电梯门一打开,还是看见她不耐烦让顶头上司牵着。反而反过来抓他,把他带着走。老天,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这位矜贵的老板一向是绯闻绝缘体,传说他是同志的小道消息从没停过,原来他爱好的是这一款的。
永澜可不管站在电梯里为他们按楼层、开电梯门,表现得比百货公司电梯小姐还要专业的大肚鱼心里在想什么。这里的一切她都感到新鲜,尤其走出电梯以后,办公室里快速流动的气息,只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工作上专心一意的拼搏向前,此起彼落的电话铃声,专业的高标准,好可怕的工作压力。
活了好几千年,她没上过班,没挤过公车,的的确确不知道“上班”是怎么回事,也不曾为自己赚上一口饭。而家里的哥哥们,像永夜也在上班,可是他的上班就是白天提个公事包出门,晚上又提回来,真正在做些什么,那时候一直忙着在草地上打滚抓蝴蝶玩金龟子的她哪管这些,即使现在亲眼目睹了,要她说,她还是觉得晒肚皮抓鱼的活儿比较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