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席率高,外加段考次次拥抱满江红的人,哪来的资格说要教别人,别说误人子弟,早就入土为安的孔老头要是听见肯定会跳出来吹胡子瞪眼睛把他挞伐得一无是处吧。
“原来是为了小菲啊。”唷,出现情敌了。
即使父母留下了庞大的公司资产让他们兄弟四人继承,在申卫然的观念里也不认为有家产做后盾的他们就可以荒废学业,理所当然的当个纨裤二世祖,读书或者不是唯一出路,课堂的知识也不见得都能活用到现实的世界上来,不过,在世界同步接轨的现代,不识字的总裁可也讨不了乖的,有了好学历有更宽广的条件去做真正想做的事。
“你都不知道那个优等生超哈她的,那副流口水的样子我看了就讨厌!”要是可以他最想做的就是把黄晓抓来痛扁一顿,三申五令不许接近他的小菲。
“你到现在才发现小菲是个美人胚子,老弟,辛苦你了。”将来,申烽火要面对可不只这么个小小的竞争对手,他有心理准备了吗?
“小扮,你教我功课,我一定要打败那个流口水的家伙。”
“你知道我没什么时间……”申卫然的声音在薄薄的天光中荡开。
好吧,他承认自己没安好心眼,难得小弟有事来托请,吊一下他的胃口不算罪过吧?
“马的……当我没说!”
唷,这样就翻脸。
“我说小弟,你这种成绩不是三天两头有起色的。”不是爱吐槽不看好自家品质保证的“瑕疵品”,要揽下这颗烫手山芋身为哥哥的人也要有所觉悟,愚公移山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你敢看扁我?”
“不是我看不起你……”
“那就得了,能不能应付你的要求是我的事,你只要拨出时间,其他的不用操劳。”
这种求人法……他肯定上辈子造孽才有这种弟弟。
不如换个说法吧。“小菲有人照顾不是很好?你老是说她只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妹妹,不就是一块长大的‘兄妹’,想照顾她不用连学业成绩都要包,以后她要嫁人,你不会连她嫁谁也要管吧?”
“我听你在放屁,帮不帮?兄弟一句话!”
翻脸了。
“帮,不过,之前,来场斗牛如何?”他是正人君子没有收取回扣、要求贿赂这毛病,但是自家小弟难得自动送上门,这么块肥肉,嘿嘿,流点汗水换取岸出也是应该的。
申烽火看着篮球场上正在飞奔跑跳的学生,点头。
“谁怕谁,斗就斗,输了别哭。”他读书不行,但是举凡运动没一样难得了他,申卫然,放马过来吧!
申烽火把指节压得喀啦作响,准备痛宰自己的兄长。
输赢最后成谜,可以确定的是申卫然确实拨出时间好好的替申烽火恶补了番。
第四章
老实说,对于申烽火的毛遂自荐实在叫小女子怕怕。
巴菲想不透向来视课本为毒蝎,能躲多远就逃多远的人怎么反常的认真嗑起书来?
这……太不像了,难道真有外星人附身这回事?
当他大言不惭的开口说要顶替班长的辅导,她想自己一定是遭天谴了。
课后辅导的效果其实是看得见效果的,真要一点用也没有,那绝对不是黄晓的问题,是她太笨。
理科耶,她最怕的科目,进步十几分,已经是可歌可泣值得在史书上记上一笔的大事了。
利用完人家,就要一脚把人踢开,这太不近人情、太不厚道了。
当然,申烽火那头牛哪肯给她辩解的时间,横柴入灶的他威胁要是继续跟班长厮混,后果自担!
这是人话吗?厮混?像他这种人哪会知道她牺牲全部玩乐时间耗在功课上为的是什么?她也想像其他人那样去玩去疯去玩耍,他居然连这么难听的字眼都出来了,就因为她没有满足他的要求?
她笑不出来。
两天后她委婉的回绝了黄晓,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那人见人爱的班长安全,当然她也没看见他被拒后失望的表情。
后来,的确有那么几个月,申烽火变了个人似的,天天在她眼前晃。
他认真起来还满叫入耳目一新的,不仅没有以前那种一问三不知,再多问老子赏你拳头的恼羞成怒,只要她提出问题绝对解释得详详细细,一丝不苟,这种态度总算稍稍平衡了她一些不满。
“真是搞不懂你,国中生而已,干么那么拚,就算成绩上不了好大学,以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还有我跟大哥们会养你不是?”两人头对着头埋在书堆里,一盏枱灯偎暖,申烽火忽然抬起头来用笔敲了敲巴菲的手背。
巴菲用笔壳戳回去,“要你管!”
“哈,”他怪叫一声。“你就归我管。”
“我跟你不一样。”这人想抬杠啊,她奉陪!
“什么意思?我知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生理构造是一样。”
晕倒,老大,男人女人的生理构造哪里一样了?
不是上生物课,不实行解剖,不讨论、不研究。
“我不想一直当你们申家的米虫,再说,大哥们也许会是你的靠山,却从来都不是我的。”
“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说清楚,讲明白。”他是家里的祸害,锅中的一粒屎,小菲可不是,一堆臭男人的屋子里就她这么个独苗苗的一朵花,她被谁洗了脑,居然有这种见外的想法。
“申烽火,不要吵我,我明天有英文、国文小考,单字都快背不完了啦。”高中生活都像他这么好混吗?如果是,她真希望可以赶快上高中。
“小菲,我只是要你知道,你永远是我们的家人,我会永远照顾你的。”硬邦邦的男人说起这么温情的话来叫人直起鸡皮疙瘩。
“我知道我们会一直是家人。”巴菲的眼终于离开了英文片语,她看着向来大老粗似的申烽火,老半天才回了那么一句。
他们是一家人,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
不是家人,她在这里做什么?
“我记得你才十几岁,这么小就开始想这些沉重的问题,不辛苦吗?”
苞她同样年纪的国中生不就该跟朋友去看电影、唱歌、吃冰、逛街,她硬是跟那群女敕呆的国中生不一样,青春的滋味是这么美好,却统统浪费在嗑书这档子事上,真是悲惨。
“我跟你不一样。”
申烽火眯起了眼。
这话,她说过两遍了。
“哪里不一样?你今天最好说明白。”一直想撇清跟他们家的关系吗?他不允许!
“你到底是来帮我读书还是妨碍我的?我很忙,不要吵啦。”
申烽火大概永远不会明白,她想往上爬并不仅仅是母亲的关系,她那么努力,为的也是不要太丢他们的脸。
“马的,要读书是吗?我也不会输你的,大家走着瞧!”
他狠话撂得漂亮,不过几分钟后他接到少爷的电话,飞也似的冲出门去,说出口的话很显然只是一个屁。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唉。
巴菲把他的课本挪到一边放着,心想他也许会在熄灯睡觉之前赶回来吧?
想归想,事实是那一晚申烽火彻夜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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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有功,嬉无益。
这六个字很快的印证在申烽火身上。
从来没把学校考试放在眼里的人被退学了。
他在校的战绩太过辉煌,严重的考验着老师们的心脏,申诫、记过不断,大错小错都犯,小庙决定容不下他这尊大神,放牛去吃草请他另谋高就。
申无敌回来得那么快,在风雨欲来的某天。
那天有课外活动的巴菲比乎常晚了些时间放学,打开大门恰好听到申烽火提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