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我买养乐多给你。”
竟用养乐多诱惑她,她的志气就只值一瓶多多吗?
“就……我去倒曹操墓嘛,里面真的有好多宝贝,可我也不敢全拿……其实是拿不出来啦,我们一行人就几个朋友,又都是女的,毕竟找到那个墓真的是意外,不过我跟你说,我在那里留下了记号,有机会我一定还要回去,把全部的明器都倒出来……
“欸,不要这样看我,我又不是想全部归为己有,那些传说中才有的东西要是能够放在博物馆里,让对古物有兴趣的人去参观有多好!东西一直埋在地下不是潮了就是塌了,你说是不是可惜?”
汪靓靓扼腕的样子,就像很多女人讲到心爱的珠宝钻石时的模样,只是能让她眼睛发亮,神采飞扬的不是石头,而是死人陪葬品。
申无敌实在没办法想像,一个女孩子深入那些墓底会遇到多少机关或暗算什么的,一想到她可能受伤,他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我啊,这辈子学不会的就是潜水,要不然海里面也有不少好宝贝,就算只能下去看看也很甘愿。”
“不可以!”他斩钉截铁。
第六章
申无敌一直以为,汪靓靓虽然谈不上安静,却也不是那种活泼外放的女孩子,现在却悲哀的发现,他太自以为是了,她的安静是因为他们聊天的话题都不是她的最爱。
她不爱八卦,也没看过她说人是非,电视嘛,好像哪一台都会看,但是绝少看到她像一般婆婆妈妈迷恋韩剧还是台制的偶像剧。
她的生活习惯也不错,偶尔会有乱丢东西的事情发生,可是一回头她又收拾干净了。
“什么不可以?”
“不识水性就离水远一点。”他变婆妈了。说了那么多,还是没听到她为什么到台湾来的原因。
“靓靓。”
“嗯。”
“你还没说到台湾来的原因。”
“我还没说吗?”
“还没。”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也就是我在曹操墓掏了不该面世的青铜器,爷说那东西太敏感,一放到市场上会引起大地震的,不只觊觎明器的人会虎视眈眈,就连国家也会出手,我们家只是靠古货混饭吃的小百姓,得罪不起任何一方势力。”她看着车窗外流淌着车辆痕迹的交错光影,口气里不见懊悔闯了祸,只是无奈。
“所以阿爷要我跟媺媺先出来躲避一下风头,过一年半载再回去……都过了这么久,我好想他们……”
一只长臂伸过来搂住她,车子也已停在路边。
申无敌沉思了下。“如果你想,我可以替你找到你姊姊。”
“你……可能吗?”
“你这样小看我,我会很伤心。”揉她的发。
“我哪有小看你……我……”她想辩解,“地球很大,媺媺又很会藏,你去找可能要耗费很多人力金钱的。”
“我有很多弟弟可以奴役,他们的下面还有更多人可以帮忙,就算不把他们拖下水,靠我自己也没问题。”他很少提及自己的领域,但是他想找的人除非躲进地心,不然上天下地,申家的精锐部队也能把人挖出来。
“你不要劳师动众的,只要让我晓得媺媺过得好就好了。”他的心意让她很感动。
“好!那我们下车吧!”
“咦,到家了吗?”
申无敌拿起她放在后座的开襟小外套,要她穿上后,这才打开车门。
人行道旁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超商。
莫非他晚上没吃饱?
她一直被姑婆拉着讲话,一桌子的美食吃得不多,要不是申无敌会伸长手夹菜到她碗里,阻止姑婆碎碎念,她可能会空着肚皮回家。
不过他一直给她添菜,注意她跟姑婆讲话,他自己究竟吃饱了没?
进了弥漫香气跟热气的便利商店,在店员的欢迎光临声中,两人各自去拿东西。
申无敌直抵摆放冷饮的开放式冰柜,随手就拿了五瓶装的养乐多,至于汪靓靓拿的是一盒微波加热过的熏鸡腿。
走出自动门。
“这给你。”
“这给你。”
看着如出一辙的动作,两人会心一笑,接过彼此为对方准备的东西,然后又几乎同时的道谢。也许,他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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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锣密鼓的婚礼交给专业人士去筹备。
而申老夫人开始对汪靓靓“示好”。她把汪靓靓叫来,名义上是探望她老人家,实际上是顺便接受“职前训练”。
罢开始接获通知的时候,申无敌只淡淡的说:“当作去玩,不要有压力,如果不喜欢说一声,让人送你回来。”
“压力?不会啦,姑婆说不就是看几本族谱,把过去历代祖先的丰功伟业记一记,又不是要上山打老虎,你不用担心。”
“不如不去了,那些老旧的东西早跟时代月兑节,实在没有必要。”
她不知道的是,历来申家嫡长子的正妻都必须经过一番再教育,长嫂如母,这句话在申家是必须落实的铁律。
也因为地位神圣,所以她必须熟知应对进退,熟知整个家族的人脉去向,打理大家族,排解纠纷,出门应酬能单独掌控局面,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女子,凡事动不动都向丈夫求助。
申无敌越想越下放心。他看他还是亲自守着未来老婆好了,要有什么状况,他也能在第一时间处理。
当汪靓靓要出门时,他从房里走了出来,拿着手提电脑。
“我顺道送你过去,我有事也要回去一趟。”汪睹靓暗自开心。现在的她越来越习惯有他的陪伴,他能一起去实在太好了。
驱车到了冰园,汪靓靓迷迷糊糊的被护送进了“黑牢”。说是黑牢一点不夸张,她偷偷往外头瞄了眼,居然看到窗外、地下室的门口都有保镳站岗。
一间不起眼的图书室居然布满重兵,她不小心踩进了什么世界啊?
申老夫人慈爱的把一堆书叠在她面前,等她再度重见光明,大有从文字狱里逃生的错觉,尤其看见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滴滴答答的打着电脑的申无敌,她满心激荡的抱住他的颈。
“怎么了,想我吗?”
汪靓靓老实的点头。
“累不累,要喝水吗?”申无敌心弦揪扯。这是她第一次承认对他有心。
“那,回家了?”
她微笑点头。
接下来每隔一天,申无敌总是很尽责的把她送到冰园,自己打开NB连线工作。往常安静的宅子因为他们平添不少生气。
这一晚,他们草草吃过晚饭。吃过饭,两人分工合作,申无敌洗碗,汪靓靓负责把洗好的碗盘沥干放进烘碗机。
“我想以后我可以自己搭捷运去姑婆那,上下车就几站而已,很方便的。”
“你去,我也一起去。”他坚持得很。
申无敌的工作好像增多了,视讯会议开不完,有一次他的电脑忘了关,人倒头大睡,汪靓靓不小心看到信箱里竟然积压了了百封同一个IP发出来的信件,常常半夜起床时他的房间依旧透着亮光,不知道在处理哪一洲的业务。
他眼下疲惫的痕迹很频繁的出现。
她很舍不得,但是她帮不上忙。
她能了解,申无敌不是什么基础员工,他可是个大老板,随便一个决策攸关多少人的饭碗,他人在台湾,就算可以遥控主体营运在轨道上运转,但很多必须他亲自处理的事情还是不少,这好像是宿命,越在高处的人,越是身不由己。
她希望自己能为他付出些什么。
这天她上网时,电脑萤幕上蓦地浮现对话框框,她一看,毫不考虑的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