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说。”幕后债主这么说。
手机来到阎东官手中。
两人很快达成协议。
“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人物?”本金利息一口气还清,他为什么不知道那穷得被他们追讨许多年的母女有这么硬的靠山?
“你只要确定能收到我的支票,还有保证从此不许再来找她们的麻烦就可以,其余的,你不必知道。”他不怕这些人会来找麻烦,愿意了事,大家一拍两散,要是敢穷追不舍,那就大家走着瞧吧!
“可以,你把票子交给小弟让他带回来,你最好也能保证你的票不会跳,要不然大家就难看了。”
“我既然敢开票给你就不怕你入票,入了票,你会知道我是谁的。”不想多废话,阎东官把手机重新交给老大的小弟。
他必恭必敬的听着手机里老大的训示,点着头又不忘瞄着阎东官,很快的挂了电话。
而这时间里阎东官已经把支票开好,划上线,用一根指头把票子推到男人眼前。
男人看了支票,眼色惊疑,他虽然连机场都没去过,却也听过这家名闻遐迩的跨国企业。
他不想多事,把支票小心的收进口袋,一声吆喝,带走了那票混乱的根源。
那些恶形恶状的人一走,徐蒂就无力的趴在桌上动弹不得了。
“妈……妈……”情丝惊呼。
阎东官一个箭步向前抓起徐蒂。
“我的车在外面,先送医院再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情丝才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被母亲突然的晕倒给吓得欲哭无泪。
阎东官用大拇指温柔的拭着她雪白的颊。
“会没事的,相信我。”
他打横抱起徐蒂,急步走出一团乱的早餐店,情丝尾随着,看着阎东官的背影,忽而热泪盈眶。
但是她没有让眼泪有掉下来的机会,她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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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医院的徐蒂经过医生检查并无大碍,在短时间内很快就清醒了。
母女俩难免抱着头一阵感伤。
“葛妈妈,那些人我保证不会再来找麻烦了,您安心在医院静养。”
徐蒂把头从女儿的怀抱里探出来,然后拢了拢披散的发。
“对不起,麻烦你那么多,我没事了,不用住院多花钱。”现在,她跟女儿的债主变成他,这下要怎么办?
“医生建议住两天观察,他会替您做一些比较精密的检查,您总不好让小丝担心吧,就两天。”他用着难得温柔的口吻让徐蒂安心。
“可是店里……”
“那些有我跟小丝会整理,等您回去又是一个干净的房子了。”
“唉,好吧。”她实在也倦了,先是担惊受怕,也许躺在医院休息个几天对大家都好。
看见母亲疲倦的阖上眼睛,情丝替她掖好被子,这才跟阎东官一起出了病房。
“我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才好。”恍如一梦。恶梦就这样终结了,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敢相信。
“不要再担心那些了,我送妳回去,妳也需要好好休息。”她苍白得像个鬼,风一吹只怕就会倒地。
其实她已经够坚强的,历经那样的惊恐,还要挂心母亲的安危,阎东官心疼到笔墨无法形容。
“店里乱成那样,我要赶快回去整理,要不然妈回来看到了要难过。”她心里牵挂着另外一件事。
“小丝,那些让我来就好,妳跟我先回饭店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再来接葛妈妈出院。”他想给她最好的,只要情丝能恢复原来的活力。
情丝全身的力气早就被接二连三的事件抽光,虽然很不想去麻烦阎东官,但是真的连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点头,让阎东官载她回饭店。
舒适的车震很快的催眠了她,车子抵达饭店的地下停车场时,情丝已经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以最轻柔快速的动作抱起她,阎东官按下直达总统套房的电梯。
开门、进门,甚至把情丝送上床,她仍睡得不省人事。
阎东官迅速的到浴室去拧了条毛巾出来,轻手轻脚的替她擦拭,最后替她盖上了被子,调高偏低的空调,又深深看她仍旧皱着的小脸,这才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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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这一睡,整整睡过了二十四小时。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气密式窗帘都被人密密的拉上,显然是好意要让她安稳舒服的睡觉。
小心的从床上下来,看一眼屋内摆设还有气派的装潢,果然是饭店的格局。
“妳起来了。”阎东官的声音毫无预警的响起,让情丝有些讶异。
靶觉他似乎一直在房间的某处等着她醒来。
“我睡了很久?”酸软的筋骨,她还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以前时间不允许,也没有人纵容她这么睡。
“一天。”
“什么,那我妈……”她慌乱起来。
“妳别急,我已经让医院派了专门的人在照顾她,葛妈妈很好,只是有些低血压,其他部份都很好。”情丝睡觉这段时间他做了不少事。
“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道谢,以前妳替我做过的事情还会少吗,我也没说过谢。”他很不喜欢情丝的生份。
“你不知道你做的这些对我意义有多重大。”情丝看着一身休闲眼的阎东官,也许是穿着的关系,今天的他看起来特别温和,没有了几天前动不动就出现的霸气。
“肚子饿吗,我让饭店的大厨煮了点东西,要不要吃吃看?”
“很饿,我大概可以吃得下一座山。”债务解决了,妈妈的身体无恙,她的人生到这里可以算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时候,少去压力,她有心调皮了。
“马上来。”阎东官眼露少有的笑意。
趁着阎东官去叫餐的时候,情丝推了推看似隐藏在家具后面的一道门,果然是非常有质感的浴室,她迅速的洗脸、擦身体,再推门出来,整齐的餐点已经让服务生送来。
“都是妳喜欢吃的。”阎东官让情丝入座,还轻手轻脚的为她把刚刚沾了水珠的头发给拨到肩膀后面。
情丝拿起筷子把注意力整个放在餐桌上,食欲本来就很旺盛的她几乎非常捧场的把每样菜都吃了个干净。
“别一口气吃那么多,胃肠空久了突然吃下去那么多食物会受不了的,什么时候妳想吃再叫就是了。”
“我看你都没吃。”他连筷子都没动。
“我不饿。”
情丝也不坚持,开始大啖起黑色晶亮的葡萄。
吃饱喝足,情丝的精神好了不少。
“走吧,我现在有力气回去整理店里那团乱了。”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吃饱饭她又是一条活龙了。
“我已经让人去打扫好了。”阎东官淡淡带过。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厉害?”
“有,就妳。”他的目色转深,看着她的眼光也逐渐不同。
情丝再对男女感情没有经验,二十好几的年纪虽说也就阎东官这么个曾经交往过的男朋友,但是对这么暧昧的氛围还是有感觉的。
她往后退去。
“我想既然都没事了,我还是到医院去陪我妈好了。”
阎东官没有勉强她,点了点头,拿了车钥,两人搭乘电梯离开了饭店。
两天后,母女俩、阎东官还有他的随行保镳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搭机对情丝不是太陌生的事,小时候当他们家境还富裕时,经常搭飞机到处去玩。
事隔多年,很多事都模糊了,但是她依旧记得当时跟父母出游的快乐。
芬兰有点远,在地图上,是距离台湾最远的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