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在!”
“你口口声声为我的安全,”他笑得叫人发毛。“小三?”
“小三在!”现在是点名时间吗?
“告诉你亲爱的伙伴,我的安全是谁的责任?”
稚气的脸表情依然,他想都不用想。“厉熙云、厉熙鹏。”不是厉熙鹏就是厉熙云。
厉晚涛旋过身,淡眼淡言。
“既然知道,其它的还要我说吗?”
“属下明白!”两人齐声。
这主子,从来都是一团谜。
他们不敢猜测,就算猜,只是招来更多的谜。
想亲近些,他就显得疏远,想当作没看到,又是职责所在。
厉晚涛起身,渴睡是一回事,他想回去抱住孔初露软馥的身子,那些恼人的是非都放旁边去。
“大公。”
步子止住。
“拜托,有话一口气说完。”这样拖拖拉拉,天都亮了。
“既然你不愿意马上打包回国,我们也有我们的打算。”
“哦。”
蹦起百分百的勇气。“我们决定在这里打地铺,以保护您跟小姐的安全。”
他回也没回头。
“嗯,您不用担心我们没地方睡,该带的东西我们都准备来了。”小三一晃眼从大门外抱进来一堆寝具。
他们可是有备而来的哦。
厉晚涛没吱声,回房去了。
“老二,老大那个样子到底是答应还是不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他向来就不是当蛔虫的料。
“那怎么办?”他也很爱困耶。
“凉拌!”
咦?卖啦!
第七章
说到底,是他骗了她。
身为国家的大公,他快乐吗?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只要能在床上那小女人的身边,他就很快乐。
他将孔初露搂入怀中,让她的温暖煨暖自己,却因为一时情绪激动,力道控制的不好,惊醒了她。
她迷蒙的闻到厉晚涛身上特有的味道,半睡半醒着不想挣扎,就随意让他去搂,似有还无的听着他坚定的心跳。
“怎么了?”即使有些含糊不清,听在厉晚涛耳中还是觉得别有动人处。
“家里来了两只耗子,我刚刚去赶。”
“我好像有听到讲话声?”
“打耗子会有声音。”
那一头,两只“耗子”突然的打了个喷嚏。谁,谁说他们坏话?
她温软的手探过来。“嗯……睡吧。”
好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并没有动静。
她眼底的水雾慢慢澄清,“怎么了……”
亲亲她的颊,厉晚涛眼底漾着深邃,俯,掠夺她的唇。
他的唇好甜,凉凉软软,好像怎么都尝不够,怎么都意犹未尽。
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轻解她身上罗衫。
她喘吁,“你的手……”
“不碍事。”他声息粗重,止不住的热潮在他胸臆和小肮间奔窜,想要她不是一天的时间,他的手如沸水滚烫,抚过她柔女敕的肌肤。
“唔!”
听见她小小的吃痛声,他睁眼,看见她如玉的酥胸下方还有腰下青青紫紫一大片。
那撞车的后遗症。
笨重的将她半果的身子用被子盖上,尽避鼠蹊部位那股强烈到近乎疼痛的力道还拉扯着他,他得拉开两人的距离才行。
压抑压抑……再压抑。
看着孔初露被撩拨以致泛红的脸蛋、粉红的身躯,他着魔似的盖这遮那,这边、那边,把她密密盖了个扎实。
要不是理智尚存,考虑到她需要呼吸,可能连眼鼻也会因为有勾引他犯罪嫌疑而遭“掩埋”处理了。
“厉先生,你再这么把我打包下去,需不需要叫人送条缎带进来?”她笑,黑缎的发散在月牙的松枕上,美丽如画。
这样的女子如何叫人不情生意动,叫人如何不爱进骨子。
“过两天,我要出去一趟。”声音粗嘎,胸腔起伏。
孔初露伸出根根如玉的指抵住他气息紊乱的硬膛,感觉他。“去哪里?”
“我……不能告诉你。”
“这样啊。”有点那么难掩失望,可自有意识的手却仍在他身上到处游走。
厉晚涛受下了这种刺激,几乎是粗鲁的抓住燃着魔法的指头,闭眼。“请你相信我,不管我做了什么,出发点一定是为你好的。”
五指被他抓在胸口,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梗在胸口,就像麻糟一下吃得太大口噎住了的那种不舒坦。
“你要我相信我就相信,你又不是不曾出国,这么慎重,怪怪的。”
厉晚涛轮流亲吻她的指头,半张脸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们是夫妻吧,有事可以一起商量。”
他更急切的索吻。
一轮月色满是橘黄色的光,迤逦一地。
两人像沉默的白玉雕像。
仿佛,随时都将随月光飞去,那种像是失去的感觉让两人同感心悸。
是谁说好花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花在眼前,他心里一朵最美的花。
重新将孔初露纳入胸膛。“要我对月起誓吗?我是真心爱你。”
她怔怔复怔怔,慢慢摇头。
这次换她主动,嫣然一笑,笑得清浅,笑得妩媚,笑得像暗夜初绽的夜昙,她像小小的黄鹦鸟重新偎进了夜夜给她温暖的男性怀抱。
在爱情面前让步,什么……都别问了。
但愿月长圆,但愿人常在,也愿,此刻把在手中的爱别横生枝节。
那么,能爱的时候就爱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阖上眼,接受厉晚涛索取的唇,奉上自己的心。
这一夜,春色满床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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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有三多,教堂、城堡、皇宫。
这三样东西,在卢森堡随处可见。
绿色丘陵,雄伟的森林峡谷,无数城堡建筑在险峻的山峰中,绿地与绿树,遍地盛开妍黄的黄金雨,各种欧式建筑穿插其中。
这里,离开卢森堡市十分钟的郊区,门窗打开就能看到没有支柱的圆拱亚道尔夫桥,这边的人都叫它眼镜桥。
然而,美丽光明的国家总免不了阴暗存在,那些阴暗面通常越是富足越是贪心。
此刻,古典雕花的窗内正有人暴跳如雷的大发雷霆。
“什么!又失败了!”
四周是重重复重重的厚重窗帘,遮蔽了日光,因为黑暗,偌大的屋子影影绰绰,家具全覆上阴影。
咆哮的男人看不清容貌,颀长的身躯不见老态。
“是的,属下亲眼看他走出警局,要是重伤肯定送医院去了。”
“东西没到手,人也逃了,我养你们这些垃圾有什么用!”
“总理大人,大公……他很不好对付!”
那人霍然转身,挟带着大量怒气。“他要是好应付我还需要你们吗?”
一群猪!
“是的,总理。”灰头土脸的人只能低头接受责骂。
有个不知死活的还想辩驳,“大人,您又要活捉,又要玉玺,这让我们很难下手!”
那个叫总理大人的男人粗暴的扔出纸镇,“既然遮遮掩掩弄不死他,就不用再迂回了,直接给他死,其它的我自己会设法!”
“大人,牵一发动全身,您知道杀人是最低级的方法,要是被查到,会严重影响您的未来。”肃立在一旁专出馊主意的智囊出声了。
“你还敢说,这些烂主意没一项管用,我忍着不痛下杀手,结果呢?我要的钱国库死也不肯拿出来,要不是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哪需要这么麻烦!”金钱的破洞越来越大,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把洞口填补上去,要不然……他不敢去想那些即将要面对的可能性。
“快点把你的办法拿出来,要不然我快疯了!”斥退那些没用的护卫,他转头面向军师。
“也该是我们安排的棋子该出动了。”
“可靠吗?”
“您放心,那粒棋子可是万中选一的高手。”
“最好如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