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事主吧。
谁知道,“我没见过的人,不认识。”一问三不知,推得一干二净。
“你就不能表现一下关心的样子吗?被捅的人可是你耶。”他们在这里紧张了半天,紧张好玩的吗?
“只是破了皮,擦擦药就好了。”云淡风轻,美人尖下的朱砂痣让这张男人嫉妒,女人疯狂的脸庞更加出色。
“风云总裁遇袭,你说要怎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凌悍墨把眼睛问到春日踏青的面前,态度强势。
这种事一但传出去,嗜血的媒体会把整个集团闹得鸡飞狗跳,化成废墟为止。
“你负责。”
凌悍墨跳到一丈外。
“为什么是我?”
“你位居风云公关,当然由你去对外说明。”
“我还在留职停薪,这间公司现在由纳日挂名,你是负责人,别想抵赖。”
互相推委,是想怎样?!
没有人敢把神气纳入火线,他也站得很远,像是进入瞌睡的状态中。
反正有事有人会搞定,没事,更不需要他了。
闲来无事度咕最好~~
“我是病人,病人最大,我讲的话你们都要听。”春日踏青脸不红气不喘,把该他的、不该他的全推给得力助手。
就说人不要太精明能干,要不然只好亲力亲为的去体验能者多劳这四字箴言的真义喽。
无可否认,今朝风云是个黑跟白混淆的企业体系,黑道跟白道通吃,四个掌事有三个都曾在烽火连天的战地真正厮杀搏斗过,那是他们最早的出身。
这里面最混的就是春日踏青了。
他从来不管事,心血来潮的时候就任性妄为。
“活蹦乱跳的时候也是要别人听你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ㄟㄟㄟ你要去哪里?”
无辜的眼眨得很清白。“我肚子饿了,去员工餐厅找吃的,你们继续讨论,结果不用告诉我,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地错愕,留给三个……呃,两个怒火攻心,差点要鞠躬尽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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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红色的德国淑女车以惊人的速度一头撞进古典的观赏长水池,去势凶猛,车身在水池里翻腾了两下,溅起漫天水花之后,这才慢慢没人满是碧绿色青苔的池子哩。
这巨响,惊动了在外面走动的仆役,园了亲眼看见,错愕得差点一刀剪掉百年玫瑰花苞,扫地的扫帚也掉了。
发现是自家小姐的车,这下不得了了,管他花龄几百年,管他树叶会不会掉进排水沟阻碍流通,撒剪子的撒剪子,甩帚子的甩帚子,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宁静的深宅大院像被炸的马蜂窝乱成一团。
几分钟后,人马围堵,还在七嘴八舌商量怎么去救人的当头,一条湿淋淋的美人鱼气也不换的从水底钻了出来。
“大小姐……”众人惊呼。
她摇头,制止哗然。
被紧急叫唤出来的申二小姐亲手把大浴巾递给了水池里出来的美人鱼。
“姊,妳寻求冷静的方式很与众不同啊,下次换普通一点的,我的心脏还好,不过别人的我就不知道了。”
春寒料峭,这种土拨鼠打死都不肯踏出鼠洞的天气,一头栽进冷冰冰的水池,简直是寻死。
申海玉木然的接过妹妹的好意,大力抹去从额头不断流下来的水渍,好半晌才说:“泡水的效果不错,我是冷静了许多。”
“妳没事了?那好,我倒是有一肚子的事要问妳。”
从来都是冷静温柔的人,要不是天崩地裂,是哪个不长眼的混球惹毛申家大小姐的?她很有兴趣知道。
一个小时后。
热腾腾的巧克力牛女乃握在一双发白的小手里。
泡过热水澡的申海玉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她斜卧在绣垫堆砌的床头柜前,转着骨瓷杯,沉默不语。
“姊,复活喔,别一直发呆不讲话,这样很毛耶。”
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和申海玉完全不像,她古灵精怪又气质空灵,完全是纯东方的血统,至于申海玉,她含有四分之一的异国血统,面貌发色都偏欧洲人多。
面貌来自不同父亲,脾气,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我想我们家的水池该清了,下面好多青苔。”
“我会跟总管说该扣清洁公司的钱。”
就因为跟轮椅为伍,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搪瓷女圭女圭,什么事都不跟她说,她不是好不好~~
“还有呢?”
“车子要叫人去打捞。”
海茱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但是聪慧的表情依旧笑得比蜜还要甜。“姊,还有呢?”
“呃,小猪,妳让我静一静吧。”
“妳刚才不是以非常手段『冷处理』过自己了?”
对于是非,她最有兴趣了。
当然,表面上她绝对是姊姊的乖小妹;而且是需要照顾跟呵护的那个。
“也许我应该到冰窖去坐一坐。”这样可以冷静得更加彻底。
“不用吧,姊,我这英名神武的狗头军师在这里,请妳好好的……利用我,姊,妳看不起我喔。”她最爱拿主意了,唯恐天下不乱,要不然不会把“太平盛世”当家坐得稳如泰山。
“妳不需要这些恼人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对不起啦,刚刚有没有吓到妳?”
回过神来,想起自己作为姊姊的身份,连忙打起精神想安抚妹妹。
“人家没有那么脆弱,妳别把我当作温室里的花嘛。”抗议抗议,好讨厌喔。
“没事啦。”
“说啦,说一说,总是比藏在心里头发闷要好。”硬的不成,来软的,巧笑倩兮的模样,可以哄骗全世界的人。
“真拿妳没办法……”
她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妹妹。
姊妹俩感情好,虽然异母异父,却一点都不影响彼此的情感。
申海玉跟着母亲再嫁过来,至于海茱儿则是海霸天前妻所出。
庞大的海天集团让海霸天夫妻疲于奔命,留在老宅的两姊妹相濡以沫,感情自然好得没话说,两人分享的事情多如牛毛,衣服借来借去就不说了,看到帅哥,评头论足一番更是常有的事。
“要不然我来猜……嘻,会让我们家大小姐失魂落魄的事情可不多,这个嘛,最近呢,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让她为情伤风,为爱感冒~~”
她欲言又止,欲擒故纵,逗得申海玉不得不抬起头来。
“妳干么怪腔怪调的啊。”
“真的又是那个什么小春天的惹妳不开心?”
“人家有名有姓的。”
“他惹妳不开心了还替他说话?”
“哪有。”
明明就有,海茱儿轻点下巴,粉色的指头小巧可爱。“两天前你们不是好得蜜里调油?这么快就闹翻了?”
那种找到生命中真命天子的洋溢神采,怎么两天后就褪色了,这年头到底有什么是确定不会变的?
“唉。”她又郁卒了。
“你们闹翻了?”天马行空绝对是她的强项。
“我砍他。”
她双手发颤,到现在一想起当时的情况,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做出这么冲动又没大脑的事情来。
“哗,这么严重。”很结实的一跳,海茱儿捣着胸口。
拿刀砍人这种事可以发生在她身上,刀把换到她姊姊手里,那,事情就大条了。
“可是,就算我把刀拿到他面前……他竟然说不认得我。”抓紧的指节泛出用力的痕迹。
女人拒绝男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可是他用来拒绝她的借口竟然是“忘了”,自认韧性很强的她都要发火。
“没有闹出人命吧?”
“我还真想一刀毙了他,可惜~~”
“可惜妳心软对不对?”可想而知。
申海玉无力的点头。
“这种无情薄幸的男人就算没砍死他也应该阉了,以免后患无穷。”不自觉的黑社会大姊头模样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