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尽责的将殿下当哥哥用,姊姊虽然不在,老实说,她并没有太多失落;因为哥哥比姊姊好用耶……这是秘密,千万不能说的,嘘。
“知道我的恩情就好,现在是妳报恩的时候……把她还给我了?”被晾在一旁很久的殿下终于来声讨他的权利。
“YesSir!”唐果自动让位,拉着掌镜的周燕祖到别处去了。
“我真没想到她要结婚了。”看着殿下在唐果刚才的位置坐下来,位置一样,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更成熟,更有男子气概了,沉稳的态度,脸部深邃的轮廓添了叫人转不开眼珠的魅力,雄伟的身躯像是更扎实了。
好奇怪,明明他们这几年并没有断了联络,但每次见他都觉得他更不一样。
“妳呢,有没有男朋友?”他在她脸上搜寻什么。
“他们都说我的眼睛里只有功课,不可爱又不吸引人,他们问我是不是想去白宫当御厨,不然那么拚命做什么。”她一点都不遗憾,每个人要的人生不同。
“我听我以前的指导教授说学校考虑要发蓝带骑士勋章给妳,妳是这所学校还没踏出校门就拿到勋章的第二个人。”听到她身边没有苍蝇乱飞他是高兴的,很高兴。
蓝带骑士勋章是主厨梦寐以求的光环,以前他拿过,现在,他很高兴她也即将拿到。
“我没有打算留在这里。”她说出心里的渴望。
“哦?”
“虽然说料理无国界,我还是想回到自己熟悉的那块土地。”她想回家想很久了。
“欢迎妳回家!”他张开双手欢迎。
唐心笑开了。“工作还没着落耶,你说得这么快,养我啊?!”
“我养妳又不是三天两天的事,多几个月我还负担得起。”他终于盼到这天,模着良心说,他其实怕唐心会选择留在外面的。
“我欠你太多。”
“我今天不是来讨债的!”他赶紧阻止。
“你哪天上门要债的话,要先跟我说喔。”她噗哧笑出声,其实,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等我哪天想到再说。”
“谢谢大债主!”
看她笑得脸粉粉、眼瞇瞇,殿下模了过去--
“恭喜妳毕业了!”
唐心的心狠狠的跳了下。他手的温度好高,贴着她的脸也连带使她坐立不安了起来。
她无法表达对他的感觉,却知道,她爱他。
是的,变质了。
这几年,她很少再想起康大哥,也不曾联络,除了课业以外会占据她脑海思绪的只有他。
远距离的爱恋向来是最不稳的。
她以前守着对康大哥的崇拜当情,会不会这次对殿下的恩情也当情?
也许,回北京后就能厘清了。
既然来到澳洲,怎么可以入宝山空手而回,错过昆士兰的黄金海岸?
下次到澳洲来不知道又是几年后的事情了。于是还没到澳洲来之前就盘算过的唐果一篇宣言就把其它人拐到冲浪者的天堂。
玩水?冲浪?她都不会,也没兴趣。
她只是要穿著美美的三点式泳装在雪白的沙滩上晒太阳。
“大哥,把握帮你制造的机会喔。”在等唐心换衣服的时候唐果趁机邀功。
殿下才要说什么,唐心已经裹着大浴巾走出来。
她很害羞,看得出来她的局促不安通通写在脸上。
“姊,真是够了喔,妳是不是在外面住了四年的人,比我还放不开!”她的装扮让唐果吐血,差点想六亲不认。
唐心知道海滩上不会有人多看她一眼,正要解释,殿下却拉过她。“她喜欢就好。”
他可不要唐心白润润的肌肤叫别人看去,
“我叫了椰子水,要喝吗?”
“要要要……”
偷看、再偷看,呵呵。“你的身材真好。”
殿下微微笑。她终于也对他的发生兴趣了。
“我想看你的老鼠。”
照办!象牙色的肌肉偾起,非常的有看头。
再来,两只手!
哗,他的身材比阿诺史瓦辛格还要好……
哗哗哗……怎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流口水吗?这些女人打哪来的,ㄟㄟㄟ,别挤我……
“Hi,IamJanns。”
珍娜、玛莉、雪儿、黛儿……
这些……番婆,很够了喔!
孰可忍,孰不可忍。
唐心用吃女乃的力气挤进一群波涛汹涌的女人圈中,拉住最粗的那根胳臂就往外突围。
“妳这样都不怕拉错人。”叹息跟在后面。
她气呼呼的嘟起嘴。“你很享受美女包围的快感对不对?”她才开始觉得他并不是真的那么花心。
“妳吃醋?”他很看好唐心的反应,几乎是乐在其中了。
“我是怕你被一群女狼人拆卸入月复到后来连骨头都不剩。”
“好,”他好愉快,长久的郁闷到今天有一扫而光的趋势,他回去要好好谢谢唐果这小妮子才行。“那我就委托妳看牢喽。”
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哼,不开心的人是保娜吧。”
“保娜,谁?”
“你的女朋友,不要说你忘了。”难道他又换了?
“保娜不是我女朋友,从来都不是。”她很自动的将靠近他的女人都归类为情人,真是败给她了。
“真的?”
“唐心,妳敢质疑我的人格,妳死定了!”
“乱讲,谁叫你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么花。”
殿下握拳。“我没打过女人,下过好象可以拿妳来开刀,妳说怎样?”
“我说怎样?是你自己前科累累……好啦,我不说就是了,不如……你会游泳吧?”看他拳头握得更紧,小命要顾,要是他改过了,善莫大焉吧!
“我是高手。”
很久不见的臭屁,好怀念。
“那就从教我浮潜开始吧!”
“知道啦,小汤包。”
呵呵,小汤包,算了,别计较,汤包就汤包。“小汤包呼叫红毛猩猩,向前快步走!”
红毛猩猩、小汤包,小汤包、红毛猩猩--一起戏水去了。
冬天之前,唐心回到北京。
她没有忘记北京冬天的滋味。
即使在亚热带地区待了那么久,身体的血液仍然熟记寒冷的感觉,重新温习,很快就适应了。
要入冬,天气阴冷,雨飘个不停。
把伞放进咖啡馆贴心服务顾客的伞筒,推开玻璃门。呼,还是里面暖和,有暖气的地方真是天堂。
咖啡馆不大,她很快就找到约好要见面的人。
“你好,吁先生。”
埋头在笔记型计算机前面的男人抬头了,露出一张有型却是城府很深的脸。“请坐,唐小姐。”
“谢谢。”唐心落坐。
“要喝点什么吗?”吁若湛对女人很客气,他的客气建立在姿态对等。如果没有利益关系,抱歉,他的阴冷绝对不会有女人想靠近他。
“女乃茶。”
吁若湛有些失神。她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也爱喝女乃茶的女生--
他叫来侍者,要了唐心的女乃茶。
“我们可以开始谈了。”他很少浪费时间。对他来说时间跟金钱是天秤上重量一致的。
“嗯,吁先生打算出多少价钱?”她开门见山。
“妳很直爽。”
“只是很简单的买卖,我想没有复杂的必要。”也许她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是,她想,她可以信任这位吁若集团的大老板。
“妳很容易信任别人。”
“因为你是殿下的朋友。”他们在上海见过面,她记得;虽然是好几年前的事。
“说的好……”吁若湛神秘的笑,双手成金字塔状,有些让人模不着头绪,他所谓的“好”究竟是不好,还是好?
十五分钟过后,唐心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