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你只要每天在他上学的时候帮他准备一条干净的手帕,给他一个吻,这样就行了,他会爱死你的。”火雪城在心中长叹,唉!这种陈年醋吃起来也太不好消化了。
哇咧,哪有这种事!阿奇吹胡子瞪眼睛。
“我又不是幼稚园大班的儿童,还带手帕!”他万分小心的嘀咕,万一被听到是会死人的。
“你说什么?”墨夏昨听不清楚。
火雪城把她的香肩扳回来,继续无止境的撒谎。
“他说手帕要绣花。”
“我昨天好像没买到耶。”她什么都买了,就不记得手帕这玩意。
“不要紧,过几日我陪你去逛街。”
“说定。”花?虽然有点娘娘腔,不过,现在肠病毒肆虐得紧,管他什么花样,卫生最重要,绣花就花吧。
阿奇嘴角抽搐,倒在沙发上,无语问天花板。
他不想被抽筋剥皮,也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同游之事说定,全家出门的工程不大,大厅里千呼万唤等着的不是墨夏昨,是注重表面功夫爱漂亮的火雪城。
从来都不是水磨性子的墨夏昨几乎将地毯踏出一条沟来。
“阿奇,那个家伙不会每次出门都这么搞吧?”
阿奇失笑,环住墨夏昨的肩膀。“老妈,换个角度想,老爸是因为想给我们一个赏心悦目的活动标的才这么耗费精神,你多给他一点变装的时间嘛。”
为了配合老妈喜欢简约的生活习惯,以往有人帮忙打理一切的老爸做了改变,一切自己来,这会可怜的他可能还在跟不知道放在哪里的领带、西装战斗,身为人家儿子的只好负起安抚粗线条妈妈的责任,只是不知道老爸会穿什么出来,这倒是很值得期待。
饼了将近六十分钟,火雪城才姗姗出来,看着跟他的穿着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阿奇,嘴角浮上笑。
“五十步笑百步,你也差不多啦。”
原来,两人不约而同全部穿上墨夏昨买的衣服。
差点把嘴巴笑到咧开的当然是墨夏昨,她买的东西有人捧场,她比什么都满足。
他们一家人到达游乐园时,太阳已经挂在天空多时,乐极生悲的是,绿丛中的花一抵达游乐园就拐了脚。
她在排队买票的同时又出手管了闲事。
因为看不过游乐园外槟榔摊的槟榔辣妹被男客骚扰,她出手教训了对方,想不到那个辣妹不但没有感谢她的帮助,还指责她赶跑了客人。
墨夏昨瞪着穿着清凉无比近乎曝露的辣妹,不打一处来的气就发作了。
“受不了,你有没有想过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后果?”她气嘟嘟的质问人家。
一旁的阿奇怎么劝都劝不住。
“要你管!”辣妹的年纪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一头染烫过的头发又黄又枯,却当宝贝一样晃来晃去。
墨夏昨也明白很多事都是人咎由自取,她这样生气很没道理,但是,她就是看不过去。
拉拉扯扯间,她拐到的脚伤势更严重了,好端端的心情也从云端掉到地狱,整个人沮丧的坐在行道树旁的椅子上不想动弹。
阿奇识相的藉故月兑队。
“我去买你最爱吃的棒果香草冰淇淋,一下就回来。”两人世界,他看起来就是多余的。
“你喔,脾气就是这么冲。”火雪城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存心逗她。
“这年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男人不要脸,女人爱钱,我真是搞不清楚。”现在的人都不讲道德了吗?讲道德就是老土一个,真奇怪的标准。
“你想太多了。”她老是人溺己溺,这并不是好现象。“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玩的,让自己愉快最重要。”
“芮海纳总裁,你这种说词可能无法满足我跟墨小姐的正义感喔,这世界需要有能力、有道德的人出来救赎,铲除罪恶,我刚才目睹了墨小姐的美德,一颗心感佩之至啊。”一双长脚带来些许阴影,停驻在私语的两人跟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赞美词掷地有声,只可惜墨夏昨一个字也没听过去。
扑鼻的三宅一生香水,全身上下皆次级名牌货,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青仔丛?
“安德列先生。”火雪城记得他。交际圈有名的一匹。
“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跟火雪城擦触出一簇火花后,他直接转向目标所在的墨夏昨。
“你是哪一位?我认识你吗?”墨夏昨泼一了他一桶冷水。
“我们在苔厘岛见过面,我对小姐的花容月貌一见难忘,你是我心底最完美的女神,我想要你……”安德列的眼睛藏着迷恋。自从被墨夏昨割破他的西装开始,他就无法自拔的爱上她,经过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他心目中风情万种的爱人。
“变态!”墨夏昨毫不留情给他难看的脸色。
安德列抽出手帕,轻轻擦拭已经干净到无可挑剔的手指,虽然双眼冒火,声音却不改阴柔。
“我就爱你这股泼辣劲儿。”
墨夏昨头皮发麻,这变态男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衰,种胡瓜生菜瓜。
“我们走,这地方风水不好,疯子特多。”她僵硬的转身想走。
“慢着,你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安德列动手拉住墨夏昨的手,但是下一秒就被火雪城钳制住。
“小姐说得很明白,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很忍耐了,你要知进退,别惹毛我。”火雪城加重了手的力道。
安德列望着墨夏昨因为生气而白里透红的脸颊,这一望更引发他心底蠢蠢欲动的感情,虽然火雪城的强势让他很不是滋味,却又不想放弃才找到的可人儿。
“窈窕淑女谁都可以追,你凭什么独占?”气死人,他居然甩不掉火雪城的手腕。
他不得不把眼光从墨夏昨的脸蛋转移至被拘束的手上,这一看,他充满的眼睛突然错综复杂起来,“金色火麒麟。”他喃喃低语。
火雪城倏然警觉,属于火氏家族的敏锐让他对安德列的敌意升高,他动也不动,只眯起漂亮的眼,静静等着。
“好特别的刺青。”寒意使安德列抬头,他被火雪城全身散发的微凛吓个正着。
要死了,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模模自己快变形扭曲的脸,安德列压抑下兴奋,暗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是谁,我有眼不识泰山,这小妞就送你,我不会再跟你争。”
老天,他奔腾的狂喜在血液里窜动,想到火雪城臂上那只火麒麟他就脸泛红潮,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找了几十年的锁匙居然在火雪城身上。
“谢谢你的高抬贵手。”火雪城摆月兑他蛇缠的手,讥消的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一个人的情绪可以在瞬间有这么大的转换,心机之深沉,让人不得不防。
素来,安德列的名声就差,他们老死不相往来,这会,他觊觎的又是哪桩?
安德列夹藏着几乎隐藏不住的喜悦走人。
墨夏昨对安德列一直没啥印象,“你是怎么认识这种人的?眼神不正,一双眼把我当大餐吃,要不是他问得快,我下一步就把他不规矩的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那双下流眼叫人又厌又呕。
“我跟他有交集,说来也是因为你的原因呐。”那场迸董拍卖会大概压根从她记忆里消失了。
“我?”她无辜的眨眼,她招谁惹谁了?
“不要紧,反正他不会有机会接近你的。”挽着墨夏昨小小的腰,他心满意足。“我们去玩吧,要不然,天就要暗了哩。”
“说的也是,差点把时间都浪费了。”她击掌一叹。
“你的脚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