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左岳答应得干脆。
一群喽罗听见他答应鼓噪了起来,有热闹可瞧,好啊!辨矩、路线决定好,他们旁若无人得展开不要命的赛车,在警车赶来以前已经离开,而不想错过好戏的飞车党员也尾随着两辆不相上下车速的车子争相下注,赌金在短时间内就数目惊人了。
一阵风擎电驰,左岳跟光头的距离有了明显的分别,拉距越来越大,基于速战速决的心理,左岳只想赶紧把这里的事了了,好去找无暇,所以专注的态度不是只为求胜负的光头能比的。
算好千钧一发的距离,他的哈雷惊险得停在断桥边缘,然而,光头可就没他幸运了,他太执着于要赢的意念,除了速度就是速度,车到危桥边缘才想减低速度,可惜,为时晚矣。
眼看他就要跟着车子掉下桥墩,左岳却一个险险擦地的回旋,半空腾起,把光头佬从口吐白沫的痴呆状况中救下来,他这招太玄了,教所有的人目瞪口呆以外,发不出任何多余的声音来。
把光头佬交给其中一人,左岳二话不说得离开。
“这小子……有种!”胆破的光头醒来只看见左岳远去的背影。
凤凰女没有为难寻来的左岳,让他进了绿无暇居住的小院落。
“想不到你的心眼还蛮好的,还知道有成人之美,”向来不多话的石头,看不出凤凰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不然你能把那个固执的小表头劝出来吗?她已经窝在房间里孵蛋孵了好几天,没病死也先饿死了,算我利用那个臭男人,看他能不能把无暇带出来。”凤凰女不讳言她存的是什么心态。
“你很诚实。”
“谢谢你啊!”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法?笨石头。
“我先走人。”没声音了的石头看着深处的院子,眼珠不由得转了转。
“走到哪去?”她凤凰女不是随便就能唬过去的人。
“厕所。”他毫不尴尬。
想尿遁?呵呵,这点心思也想骗她?!“不送啊。”
石头头也不回得走了。
想看戏就坦白一点嘛,拐弯抹角的,像她绝不做那样的笨事,她也想看看左岳用什么招数才能把变鸵鸟的小无暇抓出来。
想看,就堂堂正正地去看罗!可是,她一转念,小无暇那头白发会不会吓走左岳这个臭男人啊,想着想着,撇开的大步缩了回来,她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冷汗沁出她白皙的额头……
“石头!”
救命啊——
第九章
“绿!”
无暇的房门是锁着的,窗户紧闭,帘幕重重,左岳轻轻地喊,生怕惊吓了她,现在的她恐怕是什么都经不起的。
“让我进去,还是你愿意出来见我?”
什么都没有,左岳只听见自己频繁紧促的心跳声。
就在他准备破窗而入,月兑下衣服缠绕手掌的时候,门无声地打开了。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先窜了出来。
左岳下意识得皱眉。
以前他闻惯丁女伴们各式各样的香水味,后来出现了无暇,她是不擦香水的,现在怎么一身的香呛,他不大习惯。
“你吵什么,我才刚睡下呢。”揉着惺忪眼,一脸大浓妆,紧身小可爱、及膝裤,趿拉着凉鞋,无暇胡乱梳理着头发,不高兴得嘟嚷。
“绿,你不告而别,害我担心死了。”看见她完好,左岳提在喉咙口的心放了下来,接下来是生气,为她的什么都不说。
“有什么心好担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说完,她懒懒得打了个哈欠,一副睡意犹浓的模样。“要是你的事说完了我还要回去睡觉,昨夜跳了个通宵,全身骨头都快散了。”
“你去跳舞?”左岳放下的心莫名地又吊了起来,怒气才成形就被她的话击得溃不成军,明明她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
无暇轻佻地拍拍左岳的脸。“不要怀疑,之前我是快翘了没错,不过时间廊的结界又让我活过来,现在的我活蹦乱跳,好得很!”
狂喜涌上左岳聚满红丝的眼,“早知道时间廊对你的重要足可比拟性命,我早该放你回来才对。”
“算了!饼去的事不用一直炒回锅,要是你来只是为了看我,那你也看到了,没事我还要回去补个回笼觉。”
“绿。”她的眉间夹着不耐烦,频频的哈欠像是在暗示他的不受欢迎。
“我玩够了,你自己请便!”说完,她门也不关,走进屋内倒头就睡。
先是无暇的失踪让他昏了头,又没头没脑的奔波了大牛个英菲岛,找到她,承受的却是冷言乏语,悲喜更迭、爱恨交织。对无暇他不应该有恨的,却为何仍是生了怨意。
“你耍着我玩?”
“你又不笨,不用我一定要把话挑明得说,我啊,对你没兴趣了,分手吧!”她把头闷在枕头里,看起来就是漫不经心的敷衍。
“你有胆对着我再把话说一遍!”他站直了,低语掠话。
无暇像是感受不到他频率异常的反应,忽地跳了起来,口气差劲透顶:“我最讨厌死缠烂打的男人,烦烦烦!苞你在一起无聊得让我想尖叫,本小姐坦白告诉你,你只是我无聊时的玩具,我玩腻了,是男子汉就模模鼻子滚,不要让我用扫把请你出去,这样,我说得够白,够清楚了口巴?!”
“那我们昨晚那个算什么?”她的话字字都是利刃,刺进左岳开始流血的心。真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的!“哈厂她鄙视地笑。“又是个提不起放不下的男人,如果你以为自己是我第一个男人就了不起的话,那就太可笑了,成人游戏你玩得比我还熟,要是每个女人你都想负责任,我之前恐怕就有一打的女人任你使唤了。”
左岳冲向前,什么话都还没说,无暇淬毒的轻侮又迎面而来。“人跟妖是没有结果的,我是喜欢过你,可是跟自己的性命比起来,你就不算什么了,放过我,也让你自己自由!”
这些话就算练过金钟罩的武林高手也吃不消,左岳虎吼一声,怒不可遏的拳头砰声打在无暇身后的墙壁上。他不觉得痛,也没有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人的心痛到深处,的煎熬只是慢慢的凌迟,那已经没什么重要的了。
无暇不知道左岳是怎么离开的,她的目光空洞,一直噙在唇边的牙齿麻木得无法放松,惟一的意识是听见远远传来机车咆哮离开的狂啸,和离她越行越远的左岳……
她慢慢瘫坐下来,眼眶无泪,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
“到底发生了什么……哈啾,无暇妹妹你打翻了香水啊,一屋子的怪味道。”一脚跟着咋呼声传进来,什么气质优雅早丢到一边的凤凰女捂着鼻子走进来。
她进来马上发现无暇的不对劲。
早知道会这样,一个狂奔而走的左岳,还有屋子里不死不活的这个,唉,她,一个活了几千年的琵琶精不能安享日子也就算了,还必须为一对乱来的男女愁白发,劫数啊。
无暇的头发是黑的。
难怪一屋子的香水味,想是为了掩饰染发剂的味道故意洒上的。
凤凰女实在不忍心看见无暇那木然的表情,翻手不知从哪变来一条手帕,擦去无暇脸蛋上的浓妆。
“没看过狐狸精也用不着把自己装成妖精吓人,何苦呢?”
无暇无神的眼飘向凤凰女,呆滞地开口:“我本来就是妖精。”才开口,悲从中来,声音抖了。
“你这么爱他?连让他看一眼你的白发都不愿意,”女为悦己者容,可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她还把左岳给气走,凤凰女模不透她这小妹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