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八荒飞龙"资料和由来——
戚远远:珍珠龙。群龙中排行老三,二十四岁。眼睛狭长幽邃,爱绑长辫;他的个性冷淡孤僻,又有洁癖,因为过惯自由无争的生活,不想爱人,也不想被爱,嫌麻烦是也。其实他性格专一纯情,长年住在船上,不喜陆地。离群索居的他以捞珍珠维生,是谓珍珠客。
独孤吹云:孤星龙。龙头,年龄二十有八。黑长发,黑瞳,双眼皮,额端有男人少见的美人尖;因为长居天山,经年都是一身皮裘兽靴。他个性忧郁,沉默寡言,容貌却是俊俏无俦。飞刀技术出神入化,已到神技的地步。和天山雪虎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海棠逸:兽王龙。排行第二,兽王堡堡主,二十七岁。他斯文尔雅,气质斐然,是性格耿烈的奇男子。温和如他却有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因此造就了他人格分裂的倾向。他是独孤吹云麾下最忠心的部属,似有断袖之癖。
蓝非:胭脂龙。群龙的老四,二十三岁半。英俊潇酒,风采翩翩,出身贵族的他顶玉冠、戴金锁,传说是贾宝玉投胎转世,对女人来者不拒,去者不留,一日无粉味就会觉得人生乏味。长年不离身的武器是柄纸扇。带赤子之心的他是群龙中的甘草人物,可爱非凡。
瓣尔真:杀伐神龙。群龙中排行老五,和蓝非同龄。脾气火爆、狂猖、桀骛不驯。不说话则矣,只要开口,即是尖酸刻薄得骇人。他星眉剑目,五官阴峻,眼下有道破相长疤。专长医术,但规矩忒多,别扭的他看不顺眼的人绝对不医,他宁可将多余的时间拿来制作高贵的经典家具,常为了寻找适当的木材流浪各地。
独孤胤:黑天狂龙。群龙中的老幺,二十一岁。曾在沙漠生活很长的时间,皮肤黧黑,爱穿黑衣;目中无人的他,傲慢冷戾,十足十的坏胚子。虽是九五之尊,行事全不照规矩来,痛恨礼教吃人,所以喜欢破坏。虽然冷僻邪恶,不可否认的,他是旷世枭雄,坏跟好无界限的人。
独孤吹云和独孤胤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独孤胤庶出。海棠逸、蓝非、戚宁远、戈尔真全部都是独孤吹云在位皇帝时的左右手,他为情云飞流散,八年后各自成就一番事业,群龙传的故事就从……
戏说从头
海棠逸的故事其实应该是群龙传里最早的。他的故事开始在独孤吹云远避天山,戈尔真还赌气天上天下寻找黄蝶的时候……
这幺说,对时空不会再错乱了吧?如果答案是那请翻开下一页,我们要进人"兽王驯悍"的故事喽。
到底兽王驯了悍妻还是被悍妻给驯服了,你们就自个儿看了……
幕启
潮湿阴沉的监狱,风蚀的铁窗,随意奔跑的老鼠、臭虫,不见天日、用精石砌成的囚牢。
在这里,不分日夜混合着咸重的海风,远近的渔夫都会听见鬼也似凄厉的叫声,那叫声里包含着无比深刻的愤慨怨怼,一声声疯狂的嘶吼呐喊,仿佛喉咙咳着血,交杂着脚镣摔敲石块的惊心动魄声响,墙上斑驳的血迹是控诉、不甘愿和血腥的誓诺。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懊死的你们放我出去啊!"
那座像蛇盘踞在海中央的苦牢终年被可怕的漩涡暗流触礁给包围着,谁想离开或进入都不可能。
传闻关在死海牢的全是十恶不赦之徒,小老百姓巴不得除之后快,谁敢越雷池,谁不要命?
斑耸的巨塔只有一扇巴掌大的铁窗,唯一的通风口,也是太阳仅仅进得来的一寸方间。
阴暗处——
纠葛的长发粘腻着稻屑,褴褛的袍子发出恶臭,曾经不可一世的面目充满狂暴的炽焰。
他用已经溃烂的拳头重击石壁,在模糊的冷冰墙面上立刻又印下红褐的斑痕。
那个把他困在牢里、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的人走着瞧吧!他会报仇的,他要血洗一切,血债血还。
"死、死、死……你们全都要死,等我出来那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第一章
这团乱要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贺兰淳离家一年八月又两天回来的第一个早晨,也是贺兰老爷贺兰长龄六十大寿的同一天说起——
贺兰庄顾名思义,这庄院复姓贺兰的,占了十之八九,可是贺兰淳的名头却响亮无比,如果你随便抓个人
问贺兰长龄,那人恐怕还得想那幺一下下,可要问的是贺兰淳那就绝了。
"嘿嘿,那娃儿啊,你左拐右弯,穿过这个胡同,会看见莫家池塘,横过于家菱角园再往前半里路就是了"
"老爷爷,谢了!"
"叫我大叔。"一下就给他叫老了,嘴笨的小伙子。
"是,大叔。"来人翻身上马就要走。
啊,等等!平常人不是爱追根究柢嘛,怎幺这带毡帽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上马就走人,他还有活没说哩。
"唉唉……"
留给他的是马蹄扬起的尘埃。
"咳咳!"
无趣。
不知敬老尊贤的小表!他还是找他那群泡老人茶的狐群狗党说嘴去,他们起码捧场多了。
贺兰淳那娃子回来,贺兰庄又要热闹起来了,这些日子她不在家,少了茶余饭后的聊天题材,日子着实闷,不过回来就好——
说良心话,这贺兰庄大归大,却没个像样的男人配得上她,看来看去全是阿猫阿狗的货色,真教人气馁,
咳,那,呸,刚刚那个女乃娃的俊扮是冲着娃子家去的,莫非……看起来还挺登对的,呵呵呵,顺过啖气的喉咙
清爽了,模模他又蓄长的宝贝胡子,没想到一早就有热闹看,快走快走。
打定主意,他一溜烟钻进不起眼的巷弄。
那小笨蛋要真的按照他指示的路线走,一时半刻绝对到不了贺兰家,嘻,那是远路,捉弄人是老人家的福
利,怨不得他。
不用几个起落,一堵长墙的后门赫然出现,老头熟门熟路从杂草丛生的狗洞钻进去,他身材不足一个十岁
的孩子大,从从容容地跨进贺兰家的后院。
要他照规矩来走一堆冤枉路是不可能的,天生的怪脾性就连走路也要想点花样来作怪,只见他轻盈地跃上
湖面栏杆,平衡感好得不可思议,三两步抵达花厅门,不料……一道暗器迎面而来,要不是他老人家反应快,
肯定给毁容了。
他定晴一看,呸,什幺暗器,不过就是一只放在贺兰家祖先牌位前的花瓶。
"这阿龄脾气越来越糟,都不想想自己是几岁人了,想吓谁啊!"老头捧着几乎比他还高的景德瓷瓶嘟嚷着进了布置幽雅的偏厅。
进门之前他又顺手接了一对青釉盘、一只缺了腿的黄玉卧马。
"你有完没完,我辛苦一辈子的家当都要赔在你手中了,还丢,还丢!"他破锣嗓子果然有效地阻止了贺
兰长龄的发泄。
看着小胡子老头手抱那堆价值连城的玩物,贺兰长龄虚叹了声。
算了,反正他也丢到手软,别跟自己过不去。
庞大的身子一瘫,一张大师椅正好落在他的下。
只要贺兰淳在家,狂风暴雨的戏一天总要吹个好几遍,甭提自家人,就连家里的小厮、家丁都看到不要看
了,看多了,伤神呐。还是乘机养精蓄锐,畚箕扫把侍候,等着清理暴风雨后的现场来得实在。
"结束了?"两腿缩在梨花椅上,双手捧腮的贺兰淳问着。
她从外地回来必经的遭遇,就是她爹歇斯底里的"欢迎"。这次算托了老祖宗的福,提早结束酷刑。
不过她爹摔东西的那股蛮劲还在,表示他的身体康健如昔,这样该算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