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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盗魔女心 第5页

作者:陈毓华

赫连负剑不由皱眉。她未免太多话了点!

"你假扮明教教主来诓我。"

一连串的问号想得他肠子脑子全打结了。

"你以为天天带这面目东奔西跑,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教务好玩哪?很累吔。"她唉声叹气,仿佛那是件累人之至的差事。

要不是明教历代祖师爷有传下规矩,凡明教中土教主必须是男性,她也用不着和姐姐水灵灵互扮角色,忙得不亦乐乎。

一下她姐姐是明教教主,又是波斯圣女,因应需要,加上又是明教上任教主的遗孤,个中甘苦,真只有她们俩姐妹自知了。

"我不管你为何要假扮他人,我只要青雷剑。"他没兴趣陪她胡搞瞎扯下去。

"喂!你贵为一城城主应该晓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白拿的宝剑吧!"这老古董不会不通气吧?她还没讲到正题呢!

"你要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外,他想不出她想从他身上拿到什么。

她撇嘴,一脸不屑。

"瞧你又不像富贾奸商,怎地满身铜臭酸。"真是骂人不带脏字眼哩!

他从没这么吃瘪过,心中挺不是滋味的,这魔教二女全是难缠的人物,看似小小年纪,却不容人小觑。

"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吧!"

"嘿嘿,爽快!明人不说暗话,我把你找来自然要跟你把话说清楚。"她恶习难改,又稍稍卖弄了下官腔。

"说。"他以王者的姿态下令。

水当当告诉自己犯不着和这男人生气,大不了把他那自大的口气当疯狗乱吠、发颠的公鸡。

"我想用青雷剑换你的一阳指。"她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不可能的事,一阳指是我家传绝学,再说它只传男不传女。"女人局限于体型构造及器官的不同根本学不来一阳指。

水当当一点也气馁,她把玩手上那块人皮面具,深亮的大眼眸神采四溢。"别人或许知道青雷和紫电是把震古铄今的雌雄夫妻剑,价值连城,身价不凡,可我又比他们多知道一点内幕哟。"

赫连负剑神情不变。这丫头片子论年纪也不过十七、八,能有什么惊人之举?

"紫电的主人必须无条件答应替青雷的持有人做件事。"换言之,不管她提出再不合理的要求,赫连负剑也必须答应。

他心头一惊。这种强制的约束正是让赫连负剑最困扰的地方,也是他不惜以帝王之尊外出奔波多年一心想收回青雷剑的主要原因。

这约束起源于他父亲对友人的信任,殊不知却因故让这柄意义重于价值的剑中剑流于江湖。

倘若持有人是正义之士倒也无须烦恼,只管满足他的便是,但要是不幸落入野心家或枭雄的掌握——可就难以善了了。

"口说无凭,我要见青雷剑。"

"这有什么难的!"水当当随手一翻,一把匕首便呈现在她的掌心。

那匕首通体黝黑,剑柄用一块翡翠玉嵌镶,有说不出的可爱。

"果真是青雷剑。"赫连负剑眼中一飘而逝的惊诧被冷静的声音掩饰了去。

水当当无趣地撇撇嘴。

这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冷硬的心。

不过,她敢一口咬定她未来的夫婿绝不是这种感情神经"故障"的男人,他的感情藏得太深,除非哪个女人有"愚公移山"的精神,否则爱上这号冷清自负又孤傲的人铁定是悲剧。

她非常庆幸自己"不必"爱上他,不过她那可怜的姐姐却即将被"推入虎口",唉!

"你说你想交换一阳指的诀谱?"依旧傲然冷僻的调调。

"不不不!"水当当轻晃她水葱似的食指。"我要那死东西有什么用。"

赫连负剑冷横了她一眼,对她毫不干脆的伤风涌起满心不耐。

"请一口气把话说清楚。"他那"请"字说得又清又楚,仿佛冰珠子似,冷得教人起鸡皮疙瘩。

"你着急了对不对?"呵呵呵,这死性不改的家伙,她就不相信他有着八风吹不动的能耐,终于也耐性告罄了,嗯,真大快人心。

不过再看见他一脸铁青的脸色时,水当当也决定让自己适可而止,毕竟她姐姐可还要跟这没血没泪的男人相片好一段日子,她可不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让水灵灵看他的白眼度日。

就当作日行一善吧!

"你看过水灵灵寒毒发作的痛苦模样,我想不用我再多说你心里也有数,你的一阳指是寒毒的唯一克星,我要你治好她,这就是我的条件。"

"我把诀谱给你,你一样可以找人练就这门武功,它一样能救她的命。"他只想速战速决,把一个累赘带在身边,打死他也不干。

"等另外一个人把一阳指练到像你这般炉火纯青地步——"她嗤之以鼻。"你当水灵灵是大罗金仙投胎转世啊,到那时候她的骨头都可以拿来敲锣打鼓了。"

很奇异地,赫连负剑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水灵灵那痛楚难受的模样,好像在他心头搁把刀似的难过。

"单靠一阳指是治不好寒毒的。"他冷飕飕地说。

"我知道,传说黄金城里有座药泉。"她接话接得飞快。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他不轻不重地损她。

"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买卖成交了?"她才懒得去猜测什么弦外之音、言外之意呢,那太无聊太辛苦了。

"水当当……"

"姐,你醒啦?"水当当把那根代表权威的龙头拐杖倒拖着走,只差没学小孩放在胯下学木马骑,活月兑月兑是稚气未开的小女孩,神情举目哪还有半点"圣姥姥"的严峻。

"你又把圣杖拿来玩,等一下被下人们瞧见……"这会我水当当往床沿一坐,索性把拐杖丢一旁去了。

"唉!这种扮皇帝的游戏越来越不好玩了。"她鼓起粉女敕的腮帮子,猛抽袖口的蝴蝶结出气。

水灵灵黑眸灵转。"你不是存心要引我歉疚吧!"

假扮圣姥姥的语音完全出自她这古灵精怪的妹妹,扮了七、八年也没听过她有半句怨言,这会儿是吃错什么药了?

"姐,我们是亲手足吔,你怎么可以怀疑我的人格。"

"人格对你来说不是挺值钱的玩意儿吧!"知妹莫若姐,水灵灵可清楚自己妹子的玲珑心窍。

"哎呀,被你一说,我水当当好像是个下流、卑鄙、龌龊集一身的小人似的,太过分了!"她气得支手去呵水灵灵的痒。

水灵灵格格直笑,笑得满脸通红,像个粉女敕女敕的诱人苹果,才不得不求饶。

"好了,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胡说八道了。"虽然边说边喘气,但她可把水当当的意图瞧得分明。

谁叫她们是双胞胎,从来是谁也骗不了谁,旗鼓相当得很。

"我替你找到一个能治好寒毒的医生。"

"他真可怜,乱葬岗里又要多添一缕冤魂了。"水灵灵非但没半点兴奋之情,反倒替别人惋惜起来。

"那些庸医只会误人性命,留他们又有何用,只不过浪费粮食,倒不如砍了当肥料还差不多!"一担到那些蒙古大夫她就有气。

"我的病时好时坏,横竖就这个样子了,你又何必多造杀孽?"水灵灵轻摇头,清澈如水的眼底满是不赞同。

"这次不一样。"她神秘兮兮地咕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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