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悔从未如此无助,即使是在她被逐出薛府时也没有,爷爷失踪了,而她以为可以信任的人却待她有供人恣意摆弄的玩偶,她不明白自己何以要承受这些,她真的不明白。
"回应我……"萧聿在她唇边低喃:"抱着我回应我的吻。"燕悔就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只是泪水不断落下。
"悔儿!"萧聿哑声低喊。
而燕悔闭上了眼睛。
"可恶!"萧聿咬牙,一把扯开了她的外衣和兜胸,对她的渴望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而忿怒则更加速了欲火的蔓延。
他的手粗暴地揉捏她的胸,唇则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处处红色的印记,失去了理智的萧聿,温柔已经彻底远离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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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萧聿尽情在燕悔身上驰骋,一次又一次在她体内释放自己,当他倦极沉睡过去,燕悔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泪已流尽,就像她的感觉已经麻木一样。虽然从没有人告诉她这样的行为代表什么,燕悔能清楚意识到自己的肮脏。
好女孩是不会被这么欺负的,这点她明白,而她,大概并不视为一个好女孩吧?燕悔模糊地想着,继而也沉沉睡去。
棒天天一亮萧聿便醒了,却不见燕悔的身杉,他甚至傻气地翻开被子找,只找到了床铺上的斑斑血迹。
浅浅的红色看起来怵目惊心,萧聿的脑子在瞬间化为一片空白。
他做了什么?他对才初经人事的燕悔做了什么?萧聿并非忘了昨晚的一切,当他稍稍冷静了下来,所有的经过就逐渐清晰了起来。
伸出颤抖的手,却迟迟不敢碰触床上那红色的印子,他想着她所承受的痛楚,强烈的懊悔令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伤害了她,不管是在身体或心理上他都深深伤害了悔儿。她几乎还是个孩子,对男女之事可以说全然无知,虽然她已非处子,但由留下的这些血迹就可以想见他必然待她极为粗暴。
悔儿一定受伤了,她拖着那样的身子上哪儿去了呢?萧聿掀开被子下了床,抓起衣服穿上就往外跑。虽然心急着要找人,对燕悔会去什么地方没有丝毫概念。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呢?而他又怎么曾睡得这么死?万一悔儿出了事——萧聿愈想愈是心慌,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跑过迥廊,在穿过后院时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瞥见那头有个熟悉的身彤。
是她吗?还是他眼花了?
萧卓迟疑着,久久不敢走向前去,怕眼前的人影不过是镜花水月,又怕一旦证实了真的是她,他又该如何向她解释昨夜的事情?他可不会道歉,因为从没做过,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不过话说回来,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一切吗?如果可以,如果真的可以,那么他或许愿意尝试——萧聿蹙眉,他在思索自己是否真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不,他用不着道歉!说出那种话会令他生病,最后他这么决定。
萧聿不明白自己何以会突然慌乱起来,而现在,一切又回到控制中了。
他走向凉亨,看见燕悔单薄的衣裳时皱起了眉。
"你在这儿做什么?为什么不多加件衣服!"他闷声问。
坐在凉亭里的燕悔转过头,看见萧聿时似乎一点也不讶异,一双眸子反倒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
"好像,太像了……"她喃喃过,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萧聿不知道燕悔在嘀咕什么,但她似乎透过他在看着什么人,这令他感觉极为不悦。
"怎么了?一大早就发呆。"他冷声问道。
燕悔回过神来,又看了萧聿一眼后摇摇头。
"没什么。"她说,又将视线移向正前方。
"凉亨里弥漫着一股冷凝寂静,燕侮似毫无所觉,萧聿几乎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胸口闷得很。
"进去吧,"于是他开口打破了沉默。"这里——风大。""我想再坐一会儿。"她却这么告诉他。
萧聿有些气恼,但看清她纤柔消瘦的身子,心底却涌现一丝不舍。
"你——还好吧?"不知不觉,话已月兑口而出。
"嘎?"燕悔微偏过头看他。
"你的伤……"萧聿咳了声·其它的话竟说不出口了。""你要说什么?"燕悔不解问。
"我……"萧聿深吸了口气:"你呢?难道你没有话要说?"她摇头。
"你不疼么?"萧聿又问。
燕悔眨眨眼,半晌后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脸在瞬间染上红晕。
"究竟要不要紧?你倒是说话呵!"萧聿耐性尽失。
"我不知道……"燕悔低下头。"应该不要紧吧?已经没那么痛,也不再流血了。"萧聿闻言一阵懊恼,道歉的话到了嘴边,但就是说不出口。
"我去跟子絮拿些药给你——"
"不要!"燕悔急忙道:"我不需要什么药!""为什么?"萧聿皱眉。"擦些药会让你舒服些。"燕悔一直摇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你——"萧聿纳闷不已,正想问问她是怎么回车,忽然间灵光一闪,就这该明白了。"只是些外伤药,子絮不会多问的。""不用擦药了,真的不用。"燕悔还是坚持。
萧聿只能轻叹。
他气她的固执,却没有再说什么,反正药他是一定曾跟子絮拿,到时候如果她不肯用,他会亲自替她擦上的。
这里果然是冷,不管如何都要带她进屋去。
萧聿正欲开口,后头便传来喊他的声音,转头一看,柳子絮在不远处朝他招着手,而且不知是不是他多心,那家伙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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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昨晚和悔儿睡在同一间房里,这事是不是真的?"柳子絮将萧聿拉到后院角落,劈头就问。
"是又怎么样样?"听了萧聿冷冷的回答,柳子絮伸手欲抓他领子,想了想,最后又收了回来。就算是为了妹妹也犯不着赔上一条命,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嘛!"什么怎么样?悔儿可还没过门耶,你怎么可以跟她同室而眠?她或许不懂世事,你总不会也不懂吧?"结果他还是责难地看了萧聿一眼。
"她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
"你胡说什么?我可是她的义兄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疼她绝对和亲生妹妹没两样。"柳子絮盯着好友。"对悔儿,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我不曾亏待她的。"萧聿不耐道,转头看了看凉亭,发现燕悔已经不在那儿了,不禁一阵气恼。"你什么时候成了保护小鸡的老母鸡了?"他把怒气全出在柳子絮身上。
"就算你这么说也无所谓,总之我不许你欺负悔儿,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柳子絮勇敢地说。
"我不会欺负她。"萧聿撤过头去。
"是么?我倒觉得你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呢!""你究竟想怎么样?"萧聿眯起了眼睛。
"你——何不就娶了悔儿呢?你明明很喜欢她不是么?""不可能!"萧聿断然道。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喜欢她,还是——"我是喜欢她,但绝不可能娶她。""为什么?"柳子絮蹙眉。"如果你真这么介意门当户对,我愿意回去求我父母正式收悔儿为义女,这么一来就没问题了吧?"萧聿盯着柳子絮,半晌后道:"你对燕悔的关心真是令人感动。""我说过她就像我的妹妹——""你对她当真只有兄妹之情么?"柳子絮闱言一愣,随即认真地思索起来,但想了老半天也没有个答案。
"你为什么这么问呢?萧聿?"结果他又反问了回去。"若我对悔儿不是兄妹之情,还会是什么?""我怎么会知道?"萧聿一脸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