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
"我"真的"会很难堪。"
长冈皇子瞪了她一眼,让她闭上了嘴巴。
"我说的那些没一句是真的。"他说。
"咦?"薛紫儿讶异地眨眼睛。
"你听见了,那些全是假的。"
"假的﹖你的意思是那些场面并不是你的亲身体验?"
长冈皇子强忍怒气﹐心想是否该说点真正的东西让她听听﹖"原本那些情节都会成真的,"忆起那三天的挫败,长冈皇子不由得恼怒起来。"根本就没有失败的道理。"
"你不能说清楚点吗?我听了半天还是不懂你想说些什么。"脑中一片混乱的薛紫儿苦着脸道。
"不懂﹖你真的不懂吗?"长冈皇子抓住她的手,脸几乎要贴上她的。"那我这就告诉你,你可要好好听清楚了。"
薛紫儿怎么使力抽不回自己的手,只能故作镇静点点头。
于是长冈里子开始说了,声音轻柔得有些可怕。
"她抱着我又亲又模的,暗示我该抱她上床去,如果我依着她的意思去做,之前说的那些情节绝对会一一成真的,但我却没有将她抱上床去。"
"在……在沙发上就做了吗?"薛紫儿吶吶问。
"真做了就好了,问题是我什么没做,除了亲亲她什么没做。"见她一脸怀疑,长冈皇子更加生气。"你可别以为我不想做,几个月没有女人,只要站在我面前的是个女的,是老是少是丑是美我都想扑上去。"
"那为什么……"
"因为"这里"不肯。"长冈皇子气愤地指向自己的跨下。"它只肯对你抬起头,你说我能怎么办?"
薛紫儿有数秒钟说不出话来,接着便使劲摇头。
"不﹗不可能有这种事的,你一定是弄错了,它怎么会--"
她的声音嘎然停住,原本只是指一指的,没想到不小心就碰到了,薛紫儿忙抽回手,很想立即间z进浴室洗一洗。
"你瞧,让你轻轻一碰,"这家伙"的精神全来了。"长冈皇子扬着眉对她说。
薛紫儿张着嘴,还未说话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真是不可思议,光是看着你就能让我兴奋。"他吻了吻她的鼻尖问:"怎么样﹖你要不要亲眼印证一下?"
她自然是摇头,喘着气拚命摇头。
他的唇移向她的嘴角,贴着她的肌肤轻声道:"我的男性本能选择了你,而我已经厌倦再忍耐下去,再不能拥有你,只怕我真要成了性无能者了。"他吻住她的唇,良久后才又抬头。"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
薛紫儿无法说不,看着他俊美的脸及凌乱的头发,面对他专注的眼眸、她感觉自己的心逐渐在沦陷,无助的情绪在脑中翻腾,泪水跟着盈满眼眶。
他究竟为了什么抱她?
她不该忘记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她不过是个临时替代者,更或者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第九章
薛紫儿没有睡,在和长冈皇子发生过关系之后,尽避她觉得疲倦,却始终无法睡去。
然而她无法下床,因为他的手臂就搁在她腰上,而她的长发则被压在他的身下。当然,她并非真不能动,或许她只是还不想动吧,希望在他怀里多停留会儿。
天早已亮了,身旁的他呼吸沉稳,显然睡得正熟,她其实很想转过身去仔细看看他,看看他那傲气十足的脸在睡着后又是什么模样。
很糟糕啊,她毕竟还是爱上了他,虽然一再警告过自己的,但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所以她才会往交出了自己的心后又交出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罢了,她并不觉得后悔,就当是她人生中首次的恋爱纪念吧,虽说只是苦涩的单恋,但或许日后回忆起来能令她感受到些许甜美。
正当薛紫儿这么想着,忽然传来的敲门声令她身子一僵,睡在她身旁的长冈皇子在这时候醒来,他不耐地皱着眉,半抬起身子问她:"你要服务生送什么东西上来吗?"
薛紫儿摇摇头并打算下床应门,长冈皇子却将她压回床上。
"我去。"他说着抓抓头发下了床,披上睡袍过去开门。
"有什么事?"长冈皇子边拉开门边问,心想将面对服务生满是歉意的脸,没想到站在门外的竟最有段时间不见的宋纬濂。
"晦﹗"宋纬濂举起手跟他打招呼,带着眼镜的脸上则确实带着歉意的笑容。
"嗨你个头﹗"长冈皇子铁青着脸.当着他面摔上了门。
"殿下﹗"宋纬濂在外头喊着,他这才又把门拉开。
"你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做什么?"长冈皇子问。
"刚回台湾,过来跟你报告一下。"宋纬濂看了看表。"都快十点了,你该不会还在睡吧?"
"为什么饭店柜台没有通知我有访客?"长冈皇子不答反问。
"这个……"宋纬濂的笑变得有些尴尬。"因为柜台忙着安置一群刚刚抵达的日本旅客,没空理会我们,我们就趁机溜上来了。"
"我们?"长冈皇子挑起眉。"谁和你一道来了?"
"事实上是--"宋纬濂话说了一半人已被推向一边,出现在他身后的竟是一脸怒意的薛静文。
"究竟要我在楼梯口等多久啊?为什么我不能直接过来找那家伙?"薛静文对着宋纬濂嚷道,随意一挥的右手则正巧指着长冈皇子的鼻尖。
"啊﹗"看见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薛静文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紫儿呢?你把我可爱的妹妹藏哪里去了?啊?"她用手戳着他的胸,浑然不觉自己正捻着一头暴怒狮子的胡须。
§§§§§§§§§听见门外传来薛静文的声音,薛紫儿简直错愕到了极点,她楞住了,完全忘了自己还果着身子窝在被子下。
然后,不经意的,她看见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这才惊慌地记起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姊姊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但如果让她看见自己的妹妹衣衫不整……不,根本就是未着寸缕和一个大男人独处一室,事情绝对会闹得不可收拾。
不行,得先找个地方躲躲,还有,地上的衣物要藏起来才行。
于是薛紫儿慌忙下床,一边惦记着地上的衣物,一边又要遮掩赤果的自己,所谓欲速则不达,在一阵手忙脚乱中她让床单给绊了一跤,虽然是掩住嘴硬把惊呼声均z回肚子里,却已经来不及逃了。
薛静文趁着长冈皇子一个不注意,从他身旁闪进房里,看见的是令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一幕,她看见紫儿卷着床单仆倒在地,手上抓了件印有史奴比的米黄色运动衣,更刺眼的是静静躺在地板一旁的白色和成对的小裤裤。
时间就像静止了似的,门里门外一片沉寂,没有人开口说半句话。
糟糕﹗看来是碰上最坏的情况了。
宋纬濂叹息着低下头;长冈皇子则是双手抱胸倚着门,脸上一无表情;至于薛静文,她的眼睛张的和嘴巴一样大,站在那里仿佛结冻了一般。
薛紫儿申吟了声,心想就这么昏过去或许会轻松些,然而逃避是没有用的,总不能趴在地上装死,一辈子都不起来啊﹗对了,要起来就趁现在,趁姊姊还杵在那儿动不了的时候逃离现场。
下了决心后,薛紫儿闭上眼睛一咬牙,抓着自己的衣物,裹着床单爬了起来。
当然,因为门口挡了太多的人,而她又光着身子的关系,当下能躲的地方就只有离她两公尺远的浴室了。
浴室门碰的一声被关上,薛静文这才回过神来,在地上找不到妹妹薛紫儿,她转过身扯着长冈皇子的睡袍领口问:"是紫儿吧?刚才趴在地上那个。"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