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可以发誓,原本他真的只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但当双唇相接,又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里,他发觉自己什么都无法多想了。
激情在他心中窜升、扰乱了他的思考能力,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令自己从她唇上移开,但看着她红透了的双颊,听见她急促的喘息,聂平只能轻叹一声,再度向心中的渴望臣服。
他当然可以尽情亲吻她,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啊!
聂平这么想着,迅速地月兑下外袍和上衣,一把拉起楚梦月并将她拥入怀里,他吻她的颊、她的唇、她的鼻尖、还有她的颈子,一只手抚上她胸前,开始解开她的衣裳。
“你……你想做什么?”楚梦月虽沉溺在陌生的感官刺激中,终究还有点意识在。
“替你把衣服月兑了。”聂平以沙哑的声音回答。
“那怎么行?”楚梦月嚷着。“而且……而且你的手弄得我好痒……”
“对不起……”聂平苦笑。“似乎我的手有点抖。”
“抖?你冷吗?”楚梦月天真地问。
“不,是紧张。”聂平继续解除她的衣物。
“你?紧张?”
“是我的洞房花烛夜,难道我不该紧张?”
“啊!”楚梦月喊了声,边紧抓自己的衣领,边和他忙碌的手作战。“你……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要……喂!不行啊!我说过不跟你做那件恶心的事,绝对不行……”
“哪里恶心了?你刚刚不也很喜欢吗?”
“那只是亲嘴嘛!而且我……哪里喜欢了?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楚梦月闭上眼睛说谎话。
“是吗?那就是我不够努力了。”
聂平说着又开始动作,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令他想不顾一切去攫取这属于他的甜蜜。他占据她的唇,并拉扯她的衣物,楚梦月则拚命摆动头部,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愉悦,还是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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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梦月不断的挣扎令聂平深感挫折,终于他抓住她的双手,喘息着对她说:“求求你乖乖的好吗?你这么动来动去的,害得我也好想动一动,你知道吗?”
楚梦月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却从他的表情和语气隐约揣测出一定和“那件事”有关。
“不要啊!聂平……”她的声音因真实的恐惧而显得楚楚可怜。“你……你可以一直亲我,我会乖乖的,但我们不要做那件事好不好?”
真是弄巧成拙!那么详细说明反倒令她害怕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就做。
“一直亲吻吗?”聂平无奈地叹息:“也好,不过得换你来吻我。”
“我……我吗?”楚梦月双目大睁。
“是啊!”聂平说着,往后一躺。“快过来,我等着呢!”
楚梦月摇头。
“不行啊!我……我不会。”
“你会的。”
聂平抓住她的手使劲一拉,楚梦月惊呼一声压在他身上。就在这时候聂平又有了悔意,他这不是在折磨自己吗?好不容易才硬将遐思给压了下来,现在——唉!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却吸入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他不由露出微笑,然而当感觉到她的唇生涩地碰触他的,微笑消失了,申吟声月兑口而出。
“我做的不对吗?”楚梦月担心地抬头问。
聂平则挤出勉强的笑容。
“不,你做的很好,继续。”
楚梦月果真乖乖地继续她的探索,她已逐渐感受到这对她而言是个既新奇又刺激的经历。其中,聂平的反应是最叫她着迷的,他仿佛在很痛苦的同时又很舒适,尤其当她加点劲亲他时,或伸出舌头舌忝他,他会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声响。
楚梦月不认识这样的聂平,但她很喜欢,她感觉自己有能力左右他,令他不再安静得像颗石头。
聂平则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如果今夜他们不会更进一步,这样的气息相闻、肌肤相亲无异是个酷刑,再这样继续下去,他有天大的自制力都无济于事,事情无可避免一会定会发生。
有了这样的体认,聂平咬紧牙,并撇头避开她的红唇。
“够了,梦月!”这是他的声音吗?粗哑得连他自个儿都认不得了。“停下来,我说停下来你听见了没有?”
楚梦月停下来了,但她脸上也写着疑惑和不安。
“为什么要停下来?我果然还是做的不好对不对?”
“不。”聂平咳了一声。“不是这样,你做的很好——”
“别安慰我了,我做的一点也不好,否则你怎么会气得对我吼?”
“吼?”聂平诧异地问:“我有吗?”
“有,刚刚你明明就对我吼,要我停下来。”她颇为委屈地低下头。
这下可好,又得解释了。聂平叹口气将她拥入怀中,三十年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我没有生气,梦月,也不是故意对你吼叫,我只是害怕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所以才急着要你停下来。”他抚着她的唇道。
楚梦月在他怀里抬起头。
“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她不解地问。
聂平忙将视线移开她的唇,以防自己又深陷。
“做了前半段却不能继续下去的话,男人会觉得很难受的,此时如果不能自我克制,恐怕我就要强迫你了。”聂平微笑着继续道:“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休息了好吗?”
他让楚梦月睡在床的内侧,自己则吹熄了烛火并在她身旁躺下,房内霎时陷入一片寂静。
楚梦月觉得怅然若失,她才开始觉得有趣,为什么就得结束了呢?她心浮气躁,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甚至大胆地将脸贴上聂平的背,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隐隐还听见细微的鼻声。
她撅起嘴生着闷气,好半晌之后依然睡不着,终于伸手推了推枕边人。
“你睡了吗?聂平?”她喃喃支吾着:“不晓得为什么耶!现在我也觉得有点难受了,所以我在想,如果……如果你真的很想做那件事,那么……那么我们现在就来做,你说好不好?”
聂平一个翻身来到楚梦月身上,还伸手摀住她的嘴,以免她放声尖叫。
“不是骗我的吧?”他气息不稳地问。确定她不会喊叫后才移开她嘴上的手。
“你……你不是已经睡了吗?”
“睡得着才真有鬼了。”他说着将头埋入她细女敕的颈项间。“这回只有杀了我才能让我停下来,你若喊停,我不会理的。”
她羞怯地点点头,双手主动圈上了他的腰。房内的气氛于是慢慢地愈来愈亲昵,两人的喘息声也愈来愈清晰。
楚梦月终于明白聂平说的没错,只要对方是你所爱的人,这事儿做起来一点都不恶心。
第七章
膳房里的丫鬟把最后一贴给庄主夫人喝的安胎补药给洒了,于是总管命鹊儿即刻进城,拿着药单到药铺里再取些补药回来。
“找个没事做的家伙陪你一道去,鹊儿,近来城里乱得很。”总管这么对她说。
鹊儿则笑着点头回答。
“知道了,我会拉个人陪我。”
于是鹊儿就到院子里去找,但是看来看去好象人人都有自个儿的事要忙,谁也抽不出空来。鹊儿正愁着也许得独自进城一趟时,有个长工打扮的人恰好从她身边走过。
鹊儿皱起双眉瞪着那个背影,头朝左边歪了歪后,又朝右边歪了歪,最后双眼一睁、嘴巴一张,指着那人“啊”喊了一声。
“喂!你不是那个石破军吗?干嘛没事打分成家丁的模样在庄里四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