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这么毒,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小韬哥,他摆明故意要我老公难看。你知不知道,你韬哥不说话就不说话,他一说话,不是会造成大敌,就是能把人给气坏脑子。”晓恩说完又一阵大笑,仰天一叹:“我可怜的松吟哪,我得赶紧下床去安慰他受伤的尊严才行。”
“我的天哪――都快做娘的人,还这么骗你老公。”卜老虎猛摇头,无可奈何地瞪了女儿一眼,神色有些懊恼。
“快走吧!罢才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差点就要打起来了。”霁莲扶着晓恩,跟着急急走了出去。
***
两人对决的结果,羸家是――小荷。
刘大娘牵着摇摇晃晃的小荷,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人群中央,一身汗水和瘀伤的小韬和松吟。
其实也不是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小韬甚至在一拳打上他的手臂时,还笑了出来,最初的意气之急变成了惺惺相惜,男人与男人彼此之间都有默契。
“刘大娘,来一把吧!咱们寨上有史以来最好看的龙争虎斗,精采得不得了,胜负未定,鹿死谁手还不知呢?”阿狗捧着一盘的啐银子,涎着脸猛笑。
“去!去!去!小狈子,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半点正经样!”刘大娘笑骂着赏了他一个大耳刮,牵着小荷走进人群里。
那盘银子很快地回到晓恩手上,恶狠狠地朝阿狗假笑一阵,笑得阿狗寒毛竖立,他退了一步。
“好……给你,给你,别再笑下去了,算我怕了你好不好?”
“是你太狠了!打架的是我老公,你赚这种钱真没良心。这银子,本姑娘收了。”晓恩说着,尽数将啐银倒进腰间的荷包里。
霁莲看着阿狗苦恼的脸,忍不住摇头失笑,再看看扑在一起的小韬和松吟,又大大叹了口气。
阿狗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低声咕哝几句:“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真把咱们牧场的男人给忘了吗?”
“怎么办?”
“让他们打!”晓恩捏着荷包,头也不抬地开始数起银子和数量,态度冰冷,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嘴里却怨声再道。“笨男人,打这种无聊的架,搞得一身脏兮兮的,回头看我让不让他上我床!”
小荷就上此时,挣开了刘大娘的手,小小的身子钻进了两个男人正一团醋势的拳打脚踢中。
“爹――”她发音完全纠正好了,小荷察觉不到两个大男人的惊吓,她跑向小韬,甜甜密密地抱住他的腿。
“抱――小荷要爹抱!”
小韬怔了一下,随即他抱起了小荷。
“下次不可以这样子,很危险的,小荷。”
“嗯――爹!”她点点头,搂着他脖子笑了起来。
霁莲再度被这一幕感动得热泪盈眶。
晓恩拨散了人群,走向仍呆愕不已的丈夫。
“看什么看哪?再不走我要收钱喽!”晓恩扯着嗓站一喊,随即握住松吟的手,叉着腰对他皱眉。
“你没事了?晓恩。是不是?”
松吟沾满汗水和尘沙的大手轻轻抚模她的脸,看看四周,除了霁莲母子和小韬以外,再没半个人,才放心地搂她入怀。
这个迂腐的笨蛋,晓恩摇头失笑,把丈夫行为举止一一看在眼里,真是的,做夫妻这么久了,都快生女圭女圭了,他还对世俗哪些狗屁礼教避讳这么多。
“你臭死了!也脏死了!老公。”晓恩甜甜一笑,嘴上虽这么说,身子却更加偎近他。
“你这个小妖女,这样吓我。”他颤抖地笑笑,和她同时望向正逗得小荷咯咯笑的小韬。
霁莲含泪,幸福地投进那令人动容的父女画面。
一股暖流融进了松吟的心里;他看着那三个情景,不情愿地承认那真是一幅至情至性的天伦之乐画面。
“他们是幸福的,我的夫君。”晓恩低声说着。
“我忌妒小韬。”松吟不自觉地笑了笑,吻吻妻子的头顶。“快让我做爹吧,我忽然等不及要让你肚子里的小宝贝出来了!恩恩,别让你老公忌妒别的男人。”
“讨厌――”晓恩拍了松吟一下,欢喜地去模模肚子。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我真想念浣浣,她说还要在江南待一阵子。老公,等我把肚子里这个解决了,我们就去看她好不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尾声
几个月后,京城中财大势大的贺家在大白天晨,被人洗劫一空。
辟府赶到的人手只来得及替贺家昏迷不醒的男女老幼松绑,至于所有值钱的财物,全部不翼而飞。
这次的手法新颖,官方估计,作案人数至少有三、四十人,但官府却猜不透,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是怎么离开的?
卜山已经成了历史,官府找不到相关的人员问话。
唉――又是悬案一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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