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因为我是蒙古人,你就不要我?”桑烈说得义愤填膺,手上不由得多用了点劲。
茴薰深觉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只因为他是蒙古人就不要他?是啊,正因为他是蒙古王爷,是侵略者,所以她不能爱他啊!
“我不服气!”桑烈大吼,“你是我的人,这是你欠我的!”
当他的手离开她的酥胸,转而撩起她的裙摆,探进她的腿间时,她全身不禁颤抖起来。
桑烈真的要占有她的身子?
也许他说得对,这是她欠他的,他对她这样照顾、这样疼爱、这样深情,她的确终其一生也无以为报。
她愿意以身相许,不只因为他对她的好,更因为她对他的情、对他的痴,就像他所说,让他们结合为一体,再不要分彼此了吧!
纵然不会有未来,纵然永远没有成双成对的一日,但是她愿意就在今天成为他的人,一辈子无怨无悔。
当桑烈的手毫不迟疑地扯下她的亵裤时,她既恐惧又羞怯,赶忙闭上眼睛。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裤,并将她的雪臀轻轻托起,进一步以摩挲着她。
茴薰感觉有股酥麻不断传上来,隐约懂得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得羞红了脸。
当桑烈突然进入她时,她本能地要退缩,手扳住了他的肩头,轻轻推拒着他巨大的身躯。
他开始律动,茴薰疼得皱起了眉头,咬紧牙根,泪水从脸颊上滚落。
他紧紧拥住她,向前挺进,继续探索她那未曾有人碰触过的处女地。
她也环抱着他的背,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桑烈心疼地吻去茴薰脸上的泪滴,他身上的酒气迷惑着她的神智。
她是桑烈的人了,他们终于结合为一体,再不分彼此了……
桑烈的眼神是如此迷乱,而他的动作又是如此坚持,仿佛不顾一切地要将茴薰紧紧融入自己的体内,即使的烈火几乎把两人烧成灰烬,他也浑然不觉。
饼了许久,他的动作才逐渐减缓,但仍旧紧紧钳住她。
她可以感觉到他已平静下来,而她身上的痛楚也稍微减轻。她抱着桑烈,让两人的身躯紧紧相连。
她和桑烈今生就这样永不分离了吧?
茴薰心中百感交集,情绪突然一发不可收拾,开始低声啜泣。
☆☆☆
茴薰的哭泣声好像回荡在桑烈的内心深处,让他逐渐醒过来。
他一睁开双眼,接触到的就是她满脸的泪水。
等他察觉自己还停留在她体内时,不禁大为震惊,急忙抽身坐了起来。
“茴薰!我……”
她也坐起身来,低垂泪眼不发一语。
桑烈一低头,赫然发现床褥上血迹斑斑。“我竟然……我真该死!”酒醒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昨夜所犯的错误。
她并不怪他占有她的身子,因为这是她早已默许的事,只是不能开口说出来罢了。
她颤抖着穿回肚兜和亵裤,并且披上衣裳,由于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她只好一直低垂着头。
“茴薰……”桑烈不敢开口请求她的谅解,只希望她不要太过伤心。
此时,敲门声突然大作。“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桑烈和茴薰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跛着腿的王廷俊已经推门进来。
定眼一看,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住。
茴薰衣衫不整,泪眼汪汪,而床铺凌乱不堪,这不需要说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廷俊一个剑步抢到床前,将剑指向桑烈。“你这个禽兽,竟然对茴薰做出这种事!”
“你杀了我吧。”他低垂着头。“我对不起她。”
“我是要杀了你,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心甘情愿!”王廷俊说着就要挥剑。
“不要啊!王将军!”茴薰挡在桑烈面前哀求道。
桑烈对于茴薰会挺身挡住他深感诧异。
茴薰她愿意为他而死?就像愿意为王廷俊而死一样?她不仅顾着王廷俊的性命,也顾着他的性命啊!
“茴薰!”王廷俊的剑再度挥起,“你这是做什么?他毁了你的清白啊!他该死,让我杀了他!”
“不要,求求你,王将军!”
“茴薰!”王廷俊怒火难遏,“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竟然任由这个蒙古人沾染你的身子?你再也不是我所认识的茴薰了,那个洁身自爱、纯美无瑕的茴薰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让茴薰深觉羞耻地低下头去。
“你不要侮辱茴薰。”桑烈轻轻将身前的她拉开,“你想怎么样尽避冲着我来吧,是我不应该是我强迫她。”
“好,我就成全你!”
眼看王廷俊的剑就要砍下,这时门又被推开来。“住手!”
桑卫抢先一步打掉王廷俊手上的剑,王廷俊倒在地上,伤口又渗出血来,看得茴薰怵目惊心。
“王将军,你的腿……”
桑卫随即挥剑指向王廷俊,“纳命来!”
“求你不要杀他啊!”茴薰大喊。
“大哥,你答应这事交给我处理的。”桑烈也道。
“阿烈,这小子胆敢跟你抢女人,让我把他交给殿下处置,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桑卫再度挥剑,桑烈见状,赶忙下床挡在王廷俊面前。“大哥,不要。”
“哼!你不必假惺惺了,反正茴薰已经让你骗到手,何必再作戏?”王廷俊一点也不领情。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枉费阿烈一再救你!”桑卫气极了,又要挥剑。
“大哥!”桑烈大喊,“把他交给我好吗?我一定给你满意的答复。”
桑卫知道怎么也无法改变桑烈的想法,只好拾起王廷俊掉在地上的剑,悻悻然的提醒桑烈道:“小心这个家伙。”然后走出房门。
桑烈发现王廷俊腿上伤口淌血,“要你别走动偏不听,现在伤口恶化,不是三、两天能痊愈的了。”
“哼!你是想教我一动也不动,任由你对茴薰下手?”王廷俊嗤之以鼻。
“你真一动也不动的话,那为什么能吻茴薰?”桑烈醋劲大发,质问着。
桑烈的话让茴薰吃惊,原来桑烈全看到了?难怪他昨晚那么激动、强硬地对待她。
“哼!我和茴薰是发乎情,止乎礼,可不像你是衣冠禽兽。”
“你……”桑烈气坏了,却哑口无言。
他知道王廷俊的指控一点也没错,自己确实是衣冠禽兽,明明答应茴薰,没有她的允许绝对不会侵犯她,可是昨夜他竟然强暴了她。
这样的行径,和那些下流的蒙古兵又有什么不同?同样是辣手摧花啊!而且他伤害的还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他不仅背弃君子的德行,更愧对茴薰对他的信任。
可是,要不是王廷俊威胁到他和茴薰的感情,他也不会为了证明她终究是属于自己的,而使出那样激烈的手段。
他受不了茴薰说愿意为王廷俊而死,也受不了茴薰拿自己的生命要胁他救王廷俊,更受不了王廷俊吻了茴薰。
都是这个该死的王廷俊害的!他真该让大哥一剑砍了他以绝后患,至少也要把他交殿下处理,可是如今他却为了救他,让自己面临被殿下处置的危险。
包气人的是,这家从非但不感激他,还口口声声出言讥刺,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不觉恼怒。“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没有义务救你。”
“哼!你想要博取茴薰的好感,好让她对你投怀送抱嘛!我还不知道你的伎俩吗?你这个诡计多端的蒙古人。”王廷俊冷笑。
他这句话同时刺伤了桑烈和茴薰。
王将军说她甘心对桑烈投怀送抱?茴薰觉得羞愧难当,可事实摆在眼前,她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确实并不后悔将自己献给桑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