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小姐感冒了啊?”小花故意学她的粗嗓子,整个人显得十分欠扁。
卢萸贞没好气的瞟她一眼,想打人又没力气。
“昨天和梦中情人约会怎样啊?”小花暧昧的眨眨眼。
卢萸贞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没有和于默涛约会啊!充其量只是请他喝杯茶、道个歉。
“就那个真命天子章——文——清。”
原来小花指的是那个禽兽先生,卢萸贞手比着自己的喉咙表示不舒服,不想把口水浪费在禽兽身上。
“于默涛过来了,你现在生病中,忍耐点,不要和他起冲突。”小花为避免遭受炮火攻击,决定远离战场。
看到于默涛走来,她下意识想逃走——在敌人面前露出虚弱的模样,这样她以后如何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可她前脚都还没踏出,就听见熟悉的温冷嗓音传来——
“感冒了?”
“对。”答得又虚、又弱,气势完全矮人一截。
“看来我高估你的生活能力了。”昨晚他该坚持带她去医院才对。
“不用你管——”话说得很凶,可惜破锣嗓子一点威吓力都没有,她政瞪着他,生病的是她,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也不想想她会生病还不都是拜他所赐——他回到家后,没烦、没恼的睡大头觉;而她却忍不住一直猜想着他昨晚种种行为的意图,想着、想着一个不注意,便在阳台上多吹了几小时的冷风。
“去请假。”
她眯起眼,对于他高高在上的态度极为不满。
“你是想把病毒传染给同事吗?”
“我下午会请假。”要也第一个传染给他,哼!他有本事就靠近她一点呀!她恶毒的想。
他仍对这样的答案不满意,斯文的脸一沉,“卢萸贞——”
怎样?他是以为叫她名字她就会怕吗?她懒得理他,昏昏沉沉的抱起桌上一叠文件,摇摇晃晃的打算先去发公文。
怎么没办法走了?卢萸贞抬头看着于默涛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她急忙往后退一步,不想真的传染给他。
“你小心一点。”
“哦~~”难为情的应了一声,发现自己太客气,又沙哑的道:“于先生我在忙,请你让一让。”
于默涛抢过她手上的公文,“你要继续待着,就不要乱走动。”
堡作被抢走,她乐得轻松,慢吞吞的坐回位子,难过的趴在桌上,病情似乎有加重的趋势,看来她没办法撑到老板来,唉~~先让她眯一下就好。
卢萸贞心里这样想着,不知过了多久,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叹了一口气,微微睁开眼,又看到于默涛臭了一张脸的瞪着她。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她不过就是一时失言向他告白,她道歉就是了。
“你在发烧了。”他的手停留在她的颊边,透过手心传来的热度让他的眉头紧锁。
“发烧了?”不知道是因为他,还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她觉得脸热到都要烧起来。
“跟我去医院。”
这次她没意见,因为她也没力气再上班了,抱着病体一步步慢行着,看见他紧抓着她的手臂,她有种自己是老人家的错觉。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美人,他就不会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起,送她去医院吗?那画面光是用想像的就觉得好美。
一坐上他的车,她立即昏沉睡去,不知如何到达医完;待她再次睁开眼,才发现已身处医院,并靠在于默涛身上。
“会冷吗?”将覆在她身上的外套拉好。
“有一点。”她应该要离他远远的,并帅气的坚持与他画清界线,但又贪暖的不想移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挺诚实的真实例子呢?她可悲的想着。
“先生,身体不舒服吗?”一旁年轻的护士倒了一杯水给于默涛,“多喝水对身体好。”
这位护士应该倒水给她才对吧?卢萸贞不满的瞅着别有用心的护士。
“喝点水。”于默涛将杯子凑近她嘴边。
她虽然没什么力气,仍咕噜咕噜的一口暍乾,“可以再一杯吗?”对着护士甜笑着。
“好。”护士说完,没有移动的打算,对着于默涛笑问:“女朋友吗?”
“才不是。”卢萸贞立刻否认,不想让于默涛以为她还对他存有其他邪恶念头。
“声音难听,就不要说话。”他睨了她一眼。
这又不是她愿意的,也不想想她在感冒前,可是有KTV女王的称号,等她的病情好转,一定要在他的面前高歌一曲。
护士小姐热络的想再聊,“最近感冒很流行——”
“可以麻烦你再倒一杯水吗?”于默涛打断护士的话。
卢萸贞的嘴角不住往上扬,虽然这样想很对不起父母,但偶尔生病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直到看完诊,她坐在一旁休息,看着于默涛帮她领药,想用手机将这珍贵的一刻拍下来留念,又怕被抓包让他耻笑。
“该回家了。”于默涛领完药,走回等候区,伸手扶她起来。
“那……那个……”想到他一直陪着她,她想对他道谢,却拉不下脸。
“哪个?”见她吞吞吐吐,完全没有平时的嚣张气焰,难道生病会让她转性不成?
“你先回去上班,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他花了这么多时间陪她,她有良心的表达一点体贴。
“我下午请假了。”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里。
卢萸贞怔仲不安的看着他,他该不会是为了陪她来医院而请假吧?他不是不喜欢她吗?还是他只是单纯的不想上班?
“为了我吗?”她这样说好像太自大了,但怎么想就只有这个理由。
“当然是为了你。”他严肃的看着她。
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他他他他他……不会现在要、要对她说些什么害羞的话吧?
“为了让你欠我人情。”他勾起嘴角。
他这个人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这一点——动不动就把她的一颗心搞得七上八下,她报复的把重量压在他身上。
“卢小姐,你的体重要控制一下了。”他不着痕迹的取笑。
“我是穠纤合度,你该不会喜欢那种纸片人吧?”她在身体难受之余,还是不忘探问他的喜好。
“我不喜欢你是纸片人。”她现在这样子就很好了。
总之,他就是不喜欢她,她沮丧的想。
像来时一样,卢萸贞坐上他的车,她的脑袋闹烘烘的,他到底讲了些什么,她完全听不太清楚,直到要下车时,才惊觉他竟载她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若是他有什么不良企图,以她现在虚弱的模样,就只能任人串割,不过对方若是于默涛——一个对她兴趣缺缺的男人——她一点都不担心。
“我住的地方。”看她昏昏欲睡的爱困模样,他忍不住用手模模她的脸。
“我要回家。”她想回家睡觉,就算他多么的热情好客,她都没力气应付。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的话?”她一个人住,他不放心,索性把她带回家照顾省事。
他说了什么?可以再讲一次吗?
还来不及问清楚,卢萸贞就被他拖着走进门,她一碰触到沙发,立即沦陷在软绵绵的椅子上靠躺着。
“先吃药再睡。”于默涛摇醒她,将水杯递过去。
她迷惑的看着他——他一下温柔、一下恶劣,生病的人该是他才对吧?
“吃药。”
“谢谢。”谢谢两字几乎是用气音说的,接过药丸,一口吞下,喝口水,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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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被单上淡淡的清洁香味,卢萸贞懒懒的翻过身,舒服的申吟出声,好想就这么一直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