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她娇呼低泣,他嘶吼畅喊,就这样极致欢爱至天明。
可若说一夜是意外,那两夜呢?
而且这两夜他们俩简直是为痴缠交欢而活,唐秋生最先宣告体力不支投降,可是每每又被龙精虎猛的霍玄撩拨挑逗得浑身软成了春泥般,三两下又被他哄诱着拐上了床嗯嗯啊啊……
累极了就睡,睡醒饿了只胡乱吃了点饼干、烤吐司,可她热咖啡才喝到一半,他邪恶的大手又蠢蠢欲动地采探她的上衣里。
眼看着霍玄还没有半点精尽人亡的迹象,唐秋生就几乎先因高潮次数过多,虚月兑而死了。
“不行了……不要了……呜……”她伏在枕上,贝齿紧紧咬着枕头。
“最后一次就好了,乖。”霍玄一双铁臂环搂着她的细腰,大掌抵在她平坦柔软的月复部上,低喘闷哼道:“嗯,老天,你好紧、好热……”
“真、真的……最后一次?”她眸儿半闭半睁,娇喘呜咽着。
“恩,最后一次。”他不由低笑了。
“不能骗人。”
“好。”
可是这个“最后一次”还是维持了一个多小时才风停雨歇。
真是好恐怖的战斗力,好可怕的副作用啊……呜呜呜。
唐秋生瘫在大床上,累得连根手指头都无力动弹,连被他环在胸前都没力气抗议。
“辛苦你了。”他轻吻着她幽香的发际,终于恢复清明的黑眸里掠过怜惜和歉然。
她低若细蚊地哼了哼,倦得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一下子就睡着了。
霍玄温柔地勾抚过她落在颊边的发丝,低头在她额心落下了一吻。
他欠这个小笨蛋的,越来越多了。
唐秋生足足在床上瘫着“休养”了一整天,几乎散架的四肢筋骨才总算恢复一些力气。
这时候就忍不住要抱怨老天的不公平了,为什么平平是人,她就累得像被榨干了汁的干瘪橙子,他却很快就恢复生龙活虎,除了眼眶底下有淡淡的青色,还有下巴滋生的性感胡碴外,整个人容光焕发,笑容愉快,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他看起来像是吃得很饱很满足的狮子,而她就是从头到脚都被吃干抹净的兔子。
“我叫了披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所以我点了豪华百汇。”他微笑着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在床沿坐了下来。
她套着他的一件高领羊毛衣和舒服的纯绵长裤,却是松松垮垮得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只得把过长的袖子和长裤往上卷了好几卷,这才勉强下床走动不会被绊倒。
“咳,这两天的事……”她手捧着温暖的马克杯,低下头,又开始脸红不自在了起来。
“只是权宜之计,你……呃,别放在心上。我也会当作没这回事的。”
霍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抹愠色飞入了黑眸里。
“唐秋生!”
“干、干嘛?”她心一个惊跳。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眼底危险之色更深了。
“难道你真的打算吃完了就不认?嗯?”
“你、你不要讲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吃完就不认?而且……是谁吃谁呀?”她最后那句小声到几不可闻。
“我记得你可是一直说你要你要,只是后来受不了了才说……”
“霍先生!”唐秋生脸颊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
“现、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也对,爱用做的是比说的要低调一点。”他浓眉一挑,揶揄地道。
她实在是……不知该挖洞钻进去还是直接掐死他好。
意乱情迷的时候能和现在恹复正常时相比吗?而且……而且她现在累得跟条老狗一样,都是为了谁啊?
唐秋生忍不住暗暗月复诽了他一顿,可就是没胆当场跟他呛声,是说凭她掉漆又结巴的吵架能力,能说赢他的机率比中乐头还难。
第7章(2)
“对了,我昨天,不是,是前天晚上不是在东海碉堡吗?”她啜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
一提这个霍玄就来气了,脸色越发严肃难看,冷冷一哼。
“和高中女同学有约是吧?”
她抖了下,那口咖啡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我记得你说你们是要去聚餐?”他盯着她,忽然微笑了。
笑得她后颈的寒毛纷纷站起来了。
“呃……”她小心地、慢慢地吞下咖啡,迟疑地对他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而且还不用我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无,“嗯?”
“对对对不起啦!”唐秋生把杯子往旁一放,乖乖地抱头认错。
“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怕你生气……”
“明知我会生气,为什么还去做?”眼见“犯妇”认罪态度良好,霍玄愠怒的眼神总算缓和了些许。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被他一瞪,她赶紧改口,“工作、是工作。”
“你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送死的?”他的怒气又蹭地往上冒了。
“啊就……”她瑟缩了下。
“了不起,胆子最近是见风就长了吗?还敢一个人跑去东海碉堡地下通道,你当真嫌自己小命活太久了是不是?”
“也没你讲的那么严重啦,很多人都去里面夜游探险过的,以前我也常常听我同学说他们曾经结伴进去过,虽然恐怖了点,但大家最后都很平安的出来了呀!”唐秋生在他凌厉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是真的,我事先都搜集过很详细的资料了……”
他冷笑,“你跟别人能比吗?”
“什么?”她一愣。
“你这种体质……”霍玄深吸了一口气,改口道:“总之,以后不准再去做这么危险的行为,你知道自己差点挂掉吗?”
“我?”她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蓦地,脑海中闪过了某个模糊的记忆,冷冰冰的吹气,若隐若现的喋喋笑声……
“你是说……”唐秋生只觉心脏重重撞击胸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越发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