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要反对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快步往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她惊呼一声,连忙环紧他的颈项免得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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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肯定吗?”
“肯定。”
“你们真的确定吗?”
“百分之百确定。”
“不是唬弄朕的?”
“决计不敢欺瞒。”
皇上登时龙心大悦,狂笑起来。“啊炳哈哈……”
东宫里的宫女、太监外加侍卫个个也是一张欢天喜地的脸,其中尤以香公公为最指标代表性人物。
只是其他人想得是主子开心,一定会加薪,香公公想得比较有深度,他想像东宫里有几个可爱的小皇孙迈着胖胖小短腿跑来跑去,笑声若银铃,成天围在他身边老香公公长、老香公公短的……
呃,怎么会想到这种关于“长短”的感伤问题呢?因为他根本没有,呜。
不过起码可爱胖嘟嘟又粉雕玉琢的小皇孙们会围绕在他身边,争相听他说远古的老故事,哎呀,好不窝心哪……香公公着迷地想着。
“她什么时候再进宫来?”皇上笑完了,随即满怀期待地问。“什么时候?朕一定要见见她,究竟是何方了不起的美姑娘能够令我皇儿开窍?”
“这两天应当会进宫,小卓姑娘现在和太子爷感情十分好。”香公公暧昧地凑上前,低声道:“奴才亲眼见到——”
“什么?什么?”皇上也兴奋地凑过去。
“他们——”
“怎样?怎样?”皇上心儿怦怦狂跳,紧张得快晕过去了。
“牵手呢!”香公公神秘兮兮的说出答案。
“牵手?”皇上一愣,满脸的兴奋期盼之情瞬间化成愕然失望。“就只有牵手?没有更养眼的画面?例如亲亲啦,搂搂抱抱啦,情哥儿你模模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之类的?”
“皇上,请不要拿您的标准来看待别人好吗?”香公公咬牙切齿的提醒。
真是乱七八糟,以为太子爷也跟他一般风流吗?太子爷可是个皇宫好孩子呢!
“咳,嗯,朕的意思是……”皇上有一丝羞愧。“有没有更确切的举止可以证明他们俩天雷勾动地火?要不然他们俩若只是手牵手,做好朋友呢?那岂不是白搭?”
“皇上,您这样说就是太不了解太子爷,也太不了解小卓姑娘了。”
“朕不了解,难道你了解?”皇上面子有些挂不住。
“奴才当然了解,他们从头到尾发生什么事,奴才可都是看在眼里,那一点一滴建立起的情感,奴才真是想忘也忘不了。”香公公满脸悠然向往。
“你知道?那他们从头到尾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倒是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讲明白呀!”皇上一仰下巴,拼命耍赖。“你说说看你说说看哪。”
“皇上,成熟一点好不好?”香公公翻了翻白眼,“有很多事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啐!依朕来看,没有什么是不能坦荡荡说明白的。”皇上一脸大不以为然。
“总之啊……”
“太子回宫!”一名太监兴奋得声音拔尖地喊道。
香公公和皇上不约而同脸色大喜,但是两人的动作却不一样。
“太子回来了!”香公公快乐地迎出去。
皇上则是转身蹑手蹑脚就要跑。“朕走先!”
“皇上,您不能走,不是说要看看小卓姑娘的吗?”香公公急忙唤住他。
“不不不,朕还是低调点,万一太早出面吓坏了人家姑娘,以后我皇儿没老婆怎么办?”皇上满脸慈父仁心情切切。
其实是怕自己的大皇儿太过腼腆害羞,万一给他撞破了好事,说不定又把那份爱慕之心给压抑收拾得一干二净。
唉,他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律己太严啰!
“那倒是。”香公公底下的话就没敢说了。
否则以皇上这副老风流的嘴脸,万一让小卓姑娘误会太子爷将来当了皇帝也会变成这样,那就糟而糕之者也了。
皇上匆促间好像感觉到自己被老奴才消遣了,但一时间也顾不得想这许多,匆匆挥挥手就拎起龙袍下摆往后门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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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卓就这样一路被凤赋抱进皇宫、抱进东宫。
一路上她可以感觉到众人惊异又忍笑的眸光,饶是她脸皮厚似城墙,仍然不免有一丝羞赧不安。
“这样不好啦,快把我放下来。”她想掐着他的脖子摇晃,却又舍不得。
“不放。”温厚的凤赋难得固执起来。“我虽然无法分担你心里的难受,但是我起码也要让你的身体感觉到快乐。”
“让我的身体感觉到快乐吗?”她脸上登时一阵红一阵白,颤抖地微笑。“会……会不会进展太快了点?人家还没有心理准备,而且刚刚才打算不要再泥足深陷的……”
“只要能够让你快乐,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深情地注视着她,根本不知道话题已经被某个想太多的导向十万八千里远。“无论用什么姿势,无论在什么位置。”
轰地一声,小卓双颊瞬间红得可以煎鸡蛋了。
犯规啦!扁天化日之下调情挑逗兼性骚扰,胜之不武!
她既惊吓且害臊又是心跳狂悸,浑身四肢软绵绵、酥麻麻地瘫在他怀里,眼神纯真中带着慵懒的羞涩,若有似无地撒娇指控。
凤赋接触到她这样诱人的眸光,刹那间胸口一热,小肮迅速涌起了千军万马般的悸动纠结炽热。
有某个地方正悄悄地坚硬起来,他英俊的眼庞闪过了一抹心慌,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将她箍抱在腰间之上,免得触及了某个不该碰触的部位,冒犯震吓着了甜美天真的她。
凤赋为了让自己的思绪自奔腾的心猿意马收回来,闭上双眼,开始在内心背诵起“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小卓偎在他怀里怦然心跳好半晌,耳朵哄哄然,正在情丝缠绕逗留,不知他下一句又要说什么羞煞人的话。
但等了半天,只有沉默的静寂和微微带着花香的风缓缓拂过,他们已经进了东宫,他却连半个字都没再说。
她微带恼怒和失望地抬头,这才发现他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不知在低低喃念着什么,但恐怖的是他依旧抱着她往前大步走。
闭着眼睛耶?!
她失声惊叫:“我要下车……不对,我要下来!”
凤赋终于睁开双眼,迷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你、你盲剑客啊?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小卓七手八脚的挣月兑他的双臂,平安落地后忍不住咆哮,“这样很好玩吗?万一我们连人带车……不,是连人带人撞上了墙还是摔进大沟里,怎么办?”
“对不起,我——”
“一个是当代最有潜力的钱庄东家,一个是未来最有影响力的皇位继承人,将来可是要联手在朝在野发光发热的,要死于这种笑掉人家大牙的死法,别说我们的爱戴者、拥护者不甘心,就连祖宗十八代都不会原谅我们的!”
“会不会……太严重了点?”他讷讷的开口。
“你、说、呢?”她咬牙切齿冷笑道。
凤赋连忙噤声,俊脸上满是惭愧。
小卓瞪着他,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再骂下去连她都会觉得自己坏脾气又残忍,竟然对一个俊美温文善良到不行的太子爷下得了“口”。
她是个优秀的商人,自然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