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深这个吻,灵活的舌头分开她的唇,霸道地大举攻进──
幼幼呆住了,想退缩逃离已经来不及,他的大手稳稳地扶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热切更缠绵……
怎、怎么会这样?她晶莹怯柔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阵销魂的晕眩感彻底将她扔进了激情的风暴里。
“您好,这是您的……呃……”美丽空服员一时之间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空中激吻耶!这、这这……虽然她们在头等舱里看多了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场面,但是像这么火辣的还真是不常见。
美丽空服员不禁有些醋意上涌。
凭什么那个瘦巴巴、没几两肉平板身材的女孩,能获得那位性感帅哥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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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了,这次记得带石榴石在身边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她的理智跟脑袋瓜根本没有变得好一点,非但如此,反而还更加迷糊到乱七八糟的地步。
在幼幼终于恢复清醒地推开他后,自己也差点断气了,胸腔里的空气残存无几,狂跳的脉搏和奔流的血液依旧疯狂未歇。
“不准你再跟我讲话!”她气急败坏地命令,整个人缩靠到窗户边。
这是她的初吻啊,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不见了!
“不可能。”尔坚意犹未尽地凝视着她,睁底激情的炽热光芒毫无半点消褪。
她被他的眸光盯得浑身热烫起来,连忙将厚厚的《红楼梦》挡在胸前,彷佛这样就可以抵抗他威力强大的灼热眼神。
“那我不准你再吻我。”她头晕脑胀地道。
“真可惜。”他一脸惋惜,声音低沉充满诱惑地说:“我才打算要相信妳并不是个单纯天真的处女。”
闻言,她小脸又滚烫发红得像番茄。
“如果你以为我会再中你的计,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她咬牙切齿道。
“这么说,妳承认自己是处女啰?”他挑高一眉,笑的好坏。
“你……就算我是个『单蠢』天真无知的处女又怎么样?”她索性豁出去了,跟这个男人斗简直是自讨苦吃,浪费唇舌。
她打赌他阅“女”无数,当然可以一眼就判断出女人到底是不是处女了,哼!
“我还没有跟处女交往过。”尔坚一脸沉吟,故意这么说。
她脑袋瓜轰地一声,“谁、谁要跟你交往?!”
这下换成他狐疑地看着她,“咦,我说了要妳跟我交往吗?”
“你……你……”她气怔了,有种被狠狠耍弄的感觉。
厚!她就知道自己应该离他越远越好,三十分钟前她就应该当机立断跳机的!
“嗯,中午了,妳想吃点什么?”他在下一秒钟又自在得好像他们正在约会。
浑球……大浑球……
幼幼这辈子还没有这么激动地在心里咒骂过一个人,除了女霸王龙以外。
“小姐,您的香槟。”美丽空服员脸上的笑容如果可以称之为笑的话,那么食人鱼的别名也能叫尼莫(NEMO)了。
幼幼不想接过来,但是美丽女空服员一点都不美丽的白眼让她不敢不接。
她刚刚得罪了空服员吗?什么时候的事?
“唐先生,午餐您想吃些什么?”美丽空服员望向尔坚的笑容却几可醉人。
“红酒炖牛肉不错。”他回以一笑,将两个女人间的微妙情况收入眼底,暗自愉快。
“您的品味真好,本机所提供的红酒炖牛肉是由五星级主厨所精心烹调,并且选择来自日本最上等的松阪霜降牛肉,以及法国干邑区的极品红酒……”美丽空服员就这样黏在他身迸不走了,一点都没有想要问幼幼要点什么。
幼幼不是滋味地盯着他们俩相谈甚欢的热情劲,在看到尔坚英俊粗扩的脸庞因空服员的娇声唯语而笑开来,她的胃像是被击中了一拳!
她的鼻子不争气地酸楚了起来,眼眶又该死的发热了。
为什么他刚刚才吻了她,马上就可以转过身跟美女调笑?难道这就是男人“本色”吗?
她拚命吞咽下泪意,拚命说服自己这样是最好不过,这样他就不会再骚扰她了,可是当她手指轻微发抖地握着香槟杯,一手试着将厚重的《红楼梦》翻开的时候,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苍凉与失落感渐渐攀上了五脏六腑。
“那么小姐,妳要吃什么?”不知过了多久,美丽空服员才随便地问了她一声。
“什么都不要。”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好的。”美丽空服员耸耸肩。
“她也一样,红酒炖牛肉。”尔坚皱了皱眉,不悦地开口。
“我说过你不要再擅自……”幼幼恼怒地瞪着他。
“不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他深遂的胖光落在她小脸上,“妳已经够瘦了,不要再搞那种无聊的减肥玩意。”
“我又不是──”
“小姐,红酒炖牛肉两份,请尽快,我们饿了。”他不理会她,径自抬头对空服员吩咐。
“好的,我一定马上帮您……两位上餐。”再度抛了个媚眼给他之后,服员这才扭着腰肢风摇柳摆的离开。
幼幼瞪着这个霸道邪恶过分的男人,想要狠狠地骂他一顿,但是她骂人的辞汇翻来覆去不过就是浑球、坏蛋、恶棍那几句,火力微弱得可怜。
早知道会再遇见自己命底的克星,她就去租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回家多观摩学习连珠炮式的骂人话。
为什么她曾这么可怜?
幼幼不禁悲从中来。千年前,她被他吃得死死的,最后落得心碎神伤香消玉殒,千年后都已经进入数位化时代了,她居然还是逃不开宿命,逃不开他的“魔爪”。
是女巫又怎么样?女巫还是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妳哭了。”尔坚口气凶恶中带着一丝愕然与心疼。
“不要你管。”她硬咽道,别过头瞪着窗外的厚厚云河。
“别孩子气了,妳到底哭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温柔而坚定地将她的小脸捧移向自己。
孩子气?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吗?这个可恶的……
“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跟你接触,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她语气不稳地低嚷。
他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努力把脸蛋自他手掌间“拔离”。
“我有这么惹人厌吗?妳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看到我拔腿就逃?我长得青面撩牙连鬼都害怕吗?”他不爽地问道。
他就算没有小弟尔硕那样风流倜傥万人迷的本领,但是拜倒在他魅力下的女人没有上万也有千儿八百的,为什么偏偏唯独她──
“也差不多了。”她喉头梗着硬块,热热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他浓眉一拧,“再说一次!”
“我……我什么都没有说。”她闷闷道,小手微抖地紧紧交握着。
“妳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不悦地提醒她。
幼幼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要回答什么?坦白告诉他,因为他在她的梦里出现了二十几年?还是因为他就是她千年前无缘的恋人,彼此在爱恨情仇中纠结难分,宿命诅咒轮回了千年不散吗?
“我说过了,无论我做什么,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避重就轻道。
“回答我!”他愠怒地皱起眉头。
“不要。”她也生气了。
“妳──”
“两位,我们即将通过一个高空乱流,请两位先系好安全带……”座舱长战战兢兢地开口,实在不敢介入怒狮将咬小白兔的血腥场面。
“知道了!”他俩不约而同砖头怒瞪来人。
“呢,是是是……”座舱长惊吓了三秒钟,连忙藉词去服务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