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想到她要放弃他,他的心脏瞬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掐拧住了,痛得几乎无法喘息。“我不准。”
“你不准?你一开始不准我爱你,现在又不准我不爱你,你真是个最恶霸的自私鬼,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哽咽,“我把你双手送给萧小姐不好吗?”
“一点都不好!”他尔雅的气质尽失,咆哮地道:“我根本不要什么萧小姐,我也从来没有跟她订婚!”
“还说没有,不然电视新闻报假的啊?”她不会再上当了,这个大骗子!
“是我母亲……擅自主张搞出来的大乌龙。”他颓然无奈地伸手爬梳过浓密的黑发,有一些烦躁地道:“她……误会了一些事,所以才会放出这个消息给新闻界。”
“你妈为什么要这么做?”梅书小嘴惊愕地微微张开,心一动,又立刻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再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不对,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的谁,只不过是你一夜的对象而已,就说了你不要跟我解释这么多,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不能心已盲,连眼睛都瞎了,难道没有事实根据,新闻媒体会平白无故空穴来风吗?
再说是他母亲亲口说的,他还想抵赖?
他的保证一次又一次落空,他以为她还会笨到再次傻傻地相信他?
“妳不仅只是一夜的对象!”他气急败坏地大吼。“我说过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不是一夜。”
“就是一夜清,统统只是一夜,我说它是一夜就是一夜……”她歇斯底里地大叫。
“它不是!”尔豫狂怒发亮的黑眸狠狠地瞪着她,迅速低下头封住了她拚命否认的小嘴。
她头一晕,浑身燥臊热酥软了起来,理智愤恨地想抵抗他狂野又深情的侵略,双手却违背意识地攀住了他的颈项,柔女敕的唇瓣忘情地迎接着他缠绵激情到几乎烧灼了她灵魂的吻……
她还是好生气,气疯了,但是这也不能阻止她该死地想要他的吻、他的人。
喘息间,火热的烈焰再度捕捉住了他俩,他们用着最疯狂的动作渴望着彼此,边狂吻着边激烈地剥开对方的衣服,然后双双滚倒在柔软的象牙色大床上。
接下来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申吟声、剧烈的冲击声,销魂的喘息与狂吼声……
饼了良久、良久之后,他俩才相继崩溃在如巨涛狂浪般席卷而来的高潮之中,疲惫而满足地交缠在一起,大口大口喘息着,等待狂猛到令人战栗的激情渐渐褪去。
暂时中场休息。
“这不是一夜了。”尔豫英俊的脸庞上汗水微微滑落,低沉沙哑地宣布己方的胜利。
“两夜情也不算什么。”梅书喘息还未止,美丽的杏眸闪动着挑衅光芒。
“很好。”他黑眸掠过一抹危险的笑意,大手轻柔却坚定地攻进她最敏感湿热柔软的一处幽境。
“啊……”她气息不稳地惊叫,体内迅速窜过一阵栗然强烈的快感,紧热晕眩的抽搐感又开始凝聚了的风暴,她试图抓住他闯祸点火的大手,却已经来不及抵挡他销魂蚀骨的攻击。“不……不公平……”
“我会做到让妳承认我们之间『有什么』的……”他又开始在她身上狂野地驰骋了起来。
后来,她果然再也无法睁眼说瞎话坚持他俩之间只是一夜了,因为他们做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她的每一寸肌肤、细胞,甚至是DNA都深深地做了见证。
第十章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改变心意,重新再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梅书死撑着所剩无几的怒气说。
“当妳躺在我身上的时候,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尔豫的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双手捧住了她的小脸,慢条斯理却深沉饥渴地吻了起来。
“唔……”她情不自禁逸出了一声渴望的叹息。
痹乖,真是个该死的,令人生气的,慢吞吞却又销魂的家伙!
这个吻又加深了另外一个吻,然后是另外一次神魂颠倒的开始……
“停、停、停……”梅书累到浑身上下都软绵绵得无法动弹,而这个可恶的男人居然还有力气对她露出令人悸动的微笑。
再这样下去,她会“过劳死”的,虽然这有可能会是一种最舒服畅快满足的死法。
“你怎么可以外遇?”她的理智终于又恢复了。
“万梅书,我说过那是个大乌龙,根本没有订婚这件事!”他好气又好笑地道,低下头来惩罚性地狂吻了她好一番。
“不、不要闹我……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她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好不容易平静的呼吸又变得紊乱,小手连忙抵住他强壮温暖的胸膛。
她终于肯听他解释了?!
尔豫大大松了一口气,欣慰地凝视着她,“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有一个星期的假可以让你用来说服我。”她这话一出口,顿觉后悔和窝囊。
真是的!这样不就摆明了她是个没有原则、没有骨气的女人吗?只不过经历了一两次、三四次……以上极致餍足的高潮,她就可以把理智甩一旁,尊严放两边了吗?
但是……她还能骗谁呢?她早就爱他爱得凄惨落魄,千年前是,现在也是,就连窝囊也是天生注定的。
“真的?”他双眸熠熠发亮。
“人都被你压住了,难不成我还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她现在也没力气跑,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没办法。
唉,被一个心爱的男人彻底爱过就是有这种后遗症,会浑身酸痛虚软到无法下床呢。
“也对。”他满意地道。“我母亲是从萧小姐那里得知的,萧小姐『假设』『疑心』妳是女巫,所以我母亲立刻紧张了起来,不管我同意与否,便擅自和萧家联络,并且放出了这个消息。我在实验室里忙得昏天暗地,等到新闻播报才知道我自己居然『订婚』了。”
梅书怔怔地看着他。
啊?
“是啊,连我都不知道我『订婚』了。”他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的。“我匆匆结束手头上的事,赶回家逼问我母亲,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恶!那个姓萧的,亏我还泡马鞭草茶给她喝,还关心她心理压力沉重──”她火冒三丈。
尔豫温柔地抚模着她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美丽的脸庞,闻言微微一笑,“我能体会妳的心情。”
“可是……可是伯母怎么会那样轻易相信萧小姐?”她怀疑地看着他,总觉得有所遗漏。
“事情得从二十几年前我父母的蜜月旅行说起,那时他们在苏格兰遇到了一个神秘的老婆婆,用一英镑算了一下未来,老婆婆告诉他们会拥有三胞胎儿子,但是要小心女巫在身边,说完就消失了。所以从那一日起,我母亲凡是听见『女巫』这两个字就穷紧张。”
梅书听得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怎么会这样?苏格兰的一个老婆婆警告他们要小心女巫在身边,她怎么会知道二十几年后,“她”这个女巫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那个老婆婆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她……又有什么目的?
她犹如置身谜团中,想了好半晌都不得其解,只得先摆在一边,专注在现在的棘手问题上。
“你……嗯,你相信世上有女巫吗?”她有一丝心慌地看着他,气息急促地问道。
“以科学的角度来看,在没有切确证据并经过缜密的检验过前,我不相信世上有女巫。”尔豫顿了一顿,微微一笑。“但是在一百年前,科学家甚至还不知道DNA这个专有名词,五百年前,人们不相信地球是圆的,一千年前,凡是用药草与特殊能力治疗病人的女子,通常被冠以女巫的罪名……人类的演化进步不是一天两天,所以当他们对于当时知识与思想所无法理解的人事物,干脆统统归纳进邪恶那一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