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大受打击,一定是刚刚那个女孩子搞的鬼,上次也是她!
在一番客套礼貌的解释后,尔豫自以为已经把事说得清清楚楚,所以安心地送走了萧婉。
却不知道当他走向休旅车时,萧婉叫司机开车跟踪步行的梅书,直到安全距离外,便整一整名贵华裳,傲然地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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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妳吧?”
萧婉冷冷地看着清丽可人的梅书。
“对不起,妳是……”她怔怔回头,不解地看着面前这个身穿香奈儿鹅黄色套装的年轻女子。
“妳搞砸了我两次相亲,居然还不记得我的长相?!”萧婉气愤道,过度激动和紧张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我叫萧婉。”
“我很抱歉。”梅书有些心虚的低声道歉。
“妳到底有什么目的?”萧婉咬咬牙,愤慨地质问:“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破坏我和唐大哥?”
就算不是个敏锐的女巫,也感觉得出萧婉声音里的绝望与颤动。
“对不起。”她是真的很抱歉,但是一切都是情难自己啊。
“我可以给妳钱,给妳很多很多的钱,只要妳别跟我抢唐大哥,妳要什么我都给妳。”萧婉急促的说了一大串,“真的,我可以当作这两次的事都没发生过,我原谅妳,只要妳别跟我抢唐大哥。”
她的语气像个深深恐惧忧心着心爱玩具被夺走的孩子,充满了惶恐无奈和不甘心。
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失去尔豫?他们俩不是才经由相亲初识不久吗?
梅书脸色微微苍白了。等等,她刚才说自己搞砸了她“两次相亲”?今天他们也是在继续上次未完成的相亲吗?
难道唐尔豫骗她?
在她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嘲弄着响起──
就算是欺骗又如何?妳有什么资格质问、追究他的个人自由?
就算他们曾共度激情缠绵的一夜,那又怎么样呢?并不表示他就是她的所有物了呀。
“妳要多少钱,我可以马上开支票给妳……”
“我不要钱。”梅书极力镇定骚动慌乱的心神,语气坚定地回道:“我爱他。对不起,不论多少钱我都不能把他让给妳。再说他也不是我的,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自由。”
“我不懂妳的意思,妳还是要跟我抢就对了。”萧婉恐惧地盯着面前看似娇弱怯怯,却坚强无畏的女孩,不禁激动地月兑口而出:“求求妳把他让给我,他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梅书呆住了。
“为什么?”
萧婉的信心完全破碎了,精心描绘的芳容瞬间垮了下来,呜咽地捂住了脸。
“我爸爸一定会气死的,他会痛骂我居然连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都抓不住,亏我干妈用尽心思地替我找这门好姻缘,别人求了几辈子都求不到的豪门世家,他又长得那么英俊……”
梅书眨着眼睛,先是惊异,然后是迷惘,直到看见萧婉哭得妆都花了,终于毅然决然地下了一个决定。
“妳需要喝一杯马鞭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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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我的情敌。”萧婉端坐在梅书小套房内的唯一一张椅子上,边抱着面纸盒哭,边不忘维持优雅良好的淑女形象。“呜呜呜……”
“我知道。”梅书将石榴石和琥珀放进一只厚瓷碗里,捻了一小撮干燥花瓣与紫苏叶揉成的深紫色粉末放在上头,然后点了火,让一股幽然的奇香燃烧袅袅飘荡了出来。
“那是什么?”萧婉抽噎着,泪汪汪地问。
“妳的气太弱了,而且有太多浑浊的外来能量不断影响妳的身心灵状态,所以妳最近压力很大,容易感到疲惫,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忽然惊醒,对不对?”她柔声解释。
“妳、妳怎么知道?”萧婉顿时忘记了要哭,满眼惊讶地看着她。
“我有特异功能。”梅书似真似假地睐了睐眼睛,抿唇一笑,开始泡起马鞭草茶。“妳喜欢喝加糖还是不加糖的茶?”
“我怕胖。”萧婉都看傻眼了,讷讷的回答。
“妳这么瘦了,还怕热量的问题吗?”梅书不可思议地瞥了她一眼,“妳有四十八公斤吗?”
“我四十六。”萧婉有一丝心虚地道:“我的标准体重是四十五,但是我很努力在减了,我答应过我妈,要穿得下奥黛丽赫本风格的那一套婚纱。”
婚纱?这么快就在计画结婚的事了?
梅书啼笑皆非,真不知该继续替她净化好,还是索性在马鞭茶里下咒迷昏她好。
真是的,她的心有时候就是软得乱七八糟,为什么要对情敌那么好,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是……唉,谁教拜月族的天性就是见不得人家不好。
“你们真的已经开始在筹画婚礼了吗?”她沏茶的动作有点发抖。
“对呀,妈妈说一旦唐家提亲,我们马上就可以全力配合了。”萧婉讲到这里,神情有一丝的骄傲,“我父亲很有钱,他会给我很大的一笔嫁妆。当然了,对于富可倾城的唐家来说,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么一点点小钱,我妈说唐家沙发底下随便扫一扫就是几亿现金,真的超级有钱呢。”
“呃?”
“妳不知道吗?全球知名的唐氏金融集团就是唐大哥家的吗?”
唐尔豫是唐氏金融集团的少东?啊?怎么会这样?
自然和其他人曾经告诉过她,唐尔豫出自名门世家,家里似乎是经营金融业,但是他们三胞胎兄弟对于家族事业都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是全心在自己喜爱的专业领域上表现卓越。
但她以为他家只是一般做生意的,没想到是这么大的生意。
梅书紧握着壶柄,心情深感失落了起来。唐氏金融集团是他家开的,而她只是他家子公司的子公司银行里的一名小小存款户,她所有的存款甚至还买不起摆在银行大厅里的一小盆名贵兰花呢。
唉……天差地别。
“我不知道。”她忧郁地道,忽然觉得自己才是最需要这一壶马鞭草茶的人。
“我真的好希望能嫁给他,我有自信一定能够成为最匹配他的好太太……”萧婉径自哇啦哇啦地数算着,语气自信而得意,“我学过日本茶道、花道,珠宝鉴定、绘画……甚至考到了美姿美仪师的执照,无论出入任何大型晚宴或社交场合,绝对不会让他丢脸的!”
“那很好啊。”梅书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有什么可以拿出去说嘴的?
……妳对花道熟悉吗?
我对于关于花的咒语比较熟。
……妳看看这颗钻石戒指怎么样?
红玉比钻石适合精神衰弱,猜忌多疑的人。
她不禁苦笑。
“所以我敢发誓,我是最适合他的人。”
梅书倏然警觉的回过神,“我不同意,我比妳还要爱他,而且我已经爱他很久很久了。”
“爱?”萧婉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谁提到爱情了?”
这下换她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妳……妳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萧婉不以为然地开口,“我们上流社会讲求的是门当户对,用条件来审核婚姻的,才不像你们这些小家子气的平民百姓,以为爱情无敌啊?”
梅书决定了,她要把手中的马鞭草茶整个倒在“萧淑女”头上。
她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总算强忍住那股冲动,勉强把茶壶放在花几上,拿了两只浅紫色镶金边的骨瓷杯,替两人倒了花草茶。
“既然如此,妳更没有理由要求我放弃。”她坚定地道,“还有,为什么妳要让父母左右妳择偶的权利呢?有钱固然很好,可是你们自己本身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追求物质之外,更加令妳精神感到喜悦与满足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