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她难耐心头兴奋,加快动作,趁克难松饼还未熟前煮起咖啡来。
五分钟后,她把早餐和咖啡盛在托盘里捧出去,边走边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色香味俱全,就不信他不会因此拜倒在她的名牌牛仔裤底下。
‘吃早餐罗。’当她看到他缓缓月兑下汗湿的毛衣,露出赤果结实的上半身时,猛地一震,手上托盘险险不稳地掉下去。
口水,口水流出来了……
她赞叹不绝,简直是极品。
他丝毫没有难堪羞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赤果着胸膛走进卧室换上干爽的衣服。
不要哇……一见超级养眼的画面消失,她全身细胞齐声哀叫。
早知道她就躲在厨房门边偷看就好了,也许他还会把裤子月兑下来……
惊觉到自己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思想,青青面露惊骇和惭愧之色,这才勉强控制住那不断冒出来的色念。
‘我这算哪门子专业的律师?我这样还对得起田侨里的乡亲父老吗?我又怎么对老板们交代?’
但是……美男当前,谁能不动心?她又不姓柳,名下惠。
青青内心强烈交战,矛盾了起来。
‘发什么呆?’温言声换上一件灰色棉质厚衬衫,佣懒的气质害她的小心肝又狂跳了好几下。
‘吃、吃早餐。’她忽然变得害羞起来。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才望向松木餐桌上的松饼和培根……看起来像是可以吃的样子,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那杯香味弥漫的热咖啡,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露出了微笑。
‘我不知道你早餐习惯吃什么,应该是很西式吧,因为我在厨房里找不到米,还是酱瓜什么的……’红晕悄悄爬上她的双颊,青青开始语无伦次地碎碎念起来。
‘这样就很好。’说完,他开始进食。
在他吃早餐的当儿,青青偷偷透过杯沿打量他严肃却又性感的神态,总觉得他身上有某种很特别的气质,忧郁内敛又令人无法抗拒……
惨了惨了惨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进某个麻烦的泥巴池里,更糟的是她并不怎么想把脚拔出来。
‘你常常一个人到这么偏僻安静的地方度假吗?’她神经紧绷地咬了一口培根,拚命找个话题随便聊聊。
不这样的话,她伯自己会突然问他身高和三围。
‘差不多。’他瞥了她一眼,缓缓喝了口咖啡。
‘没有女朋友吗?’这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很感兴趣?’他挑眉,似笑非笑。
对!因为我想报名应征你女朋友一职——青青死命咬住下唇,这才阻止自己说出这些傻话。
‘随便问问,哈哈哈……’她干笑几声,装作神色自若地道:‘我又不是想要当你女朋友……呃,我是说,我没有说不要……但是、但是我也不是说我要……不是啦、不是啦,我的意思是……是……’
要死了,越说越乱,她平常自命效法干练律师的精神到哪里去了?连话都说不好,脑子塞稻草啊?
青青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拚命想要解释,可是越解释越糟糕,最后干脆闭上嘴巴。
‘你律师考试真的通过了吗?’温言声宽肩可疑的微微耸动着,像是在强忍着笑。
她张开嘴巴想抗议,可是张了半天还是颓然闭上。唉,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强迫人家一定要承认她像律师吧?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尖的王牌律师,到时候你会后悔曾取笑我的。’
‘以目前来看,这个目标还很遥远。’他就事论事地说。
‘喂!’她气结。
‘你没有想过开家咖啡馆吗?’他嗅闻着咖啡香气,暍下最后一口咖啡,舌忝舌忝唇办意犹未尽地问。‘生意会比你当律师时好得多。’
‘哈哈哈,很好笑。’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埋怨道:‘人家“爱莉的异想世界”里面,爱莉那么纤瘦漂亮也不像个律师啊,怎么就没人叫她干脆去卖减肥药啊?’
‘什么?’噗地一声,温言声忍俊不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没想到忧郁小生的他居然也会陷入狂笑?不过他笑起来还是好性格,笑得一点都不突兀。
‘唉。’她忍不住支着下巴,着迷地望着他笑。
‘真有你的。’他总算停住了笑,摇摇头拭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深深吸了一口气,但看得出来还是很想笑。
‘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吗?’她乘机道。
‘不行。’他一怔,迅速恢复警觉。
‘哎哟!’她懊恼极了,‘你干嘛反应那么快?直接说好不行吗?’
‘不行。’他愉快地回道,站起来动手收拾起桌上的杯盘。
‘啊,我来收就好了。’
‘你做早餐,我洗碗,比较公平。’他拿高杯盘不让她抢,大步走向厨房。
青青痴痴地看着他,心湖又泛起一阵涟漪……不,简直是滔天巨浪。
真是太糟糕了,前方发现新好男人一名,她又快控制不住冲过去将他扑倒的冲动了。
忍住!忍……住!
‘你流口水了。’一条蓝色格子手帕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禁吓了她一大眺。
‘呃,噢,谢谢。’她瞬间面红过耳,尴尬地接过手帕擦口水。
她真有发呆那么久吗?他都把碗盘洗好了。
像是感应到她的疑惑,温言声微扬浓眉道:‘水管可能冻住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她连忙起身跟在他后头。
‘你……’他原想提醒她该去收拾行李离开,视线却在瞥见她漾满关心的小睑时一怔,‘多穿点衣服。’
‘好!’她笑得好不灿烂,忙跑去挖出她看起来最有女人味的粉红色香奈儿外套,可是当她瞥见外头天寒地冻的,不禁又迟疑了起来。
厚重的雪衣和典雅的香奈儿……真是两难。
忽然间那件雪衣腾空飞起,她的视线顺着雪衣往上,看见温言声拎着雪衣好气又好笑的神情。
‘穿这件,除非你想变成冰棒。’他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左手套入雪衣里,‘来,抬手。’
她像个被妈妈强迫穿上衣服要去上学的小朋友,只能乖乖地任他摆弄,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
‘我自己会穿,又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是喜孜孜、甜蜜蜜得要命哩。
最后他严实地将帽子戴上她的头,修长的指尖轻拂开落在她颊畔的发丝。‘还说不是小孩子,如果我真让你穿那件薄外套出去,你没马上得肺炎才怪。’
‘好啦、好啦,现在这样可以吗?’她仰起头,快乐又害羞地问。
‘去戴手套。’他拍拍她的头,转身走了出去。
青青随手抓过手套边走边穿,待走进晴朗却寒冷彻骨的雪地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哇塞,这里美是够美的了,冰雕玉琢出了银色的小渔村,一栋栋大石堆筑成的矮房子充满北欧风情,尤其那只有明信片上才见过的可爱烟囱不断冒出团团白色热气,更是让整片雪世界像是童话故事里的一样。
‘导游没骗我,这里真的好美!’她赞叹道,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如果不刮暴风雪的话。’
温言声失笑,低头走向屋后的管线处。他单膝微蹲下来,专注地检查水管的状况,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她瞎热心地在后头探头探脑。
‘水管冻住了。’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吁了口气。‘昨晚暴风雪太大,今天气温回暖了一些,中午左右水管里的冰应该就会融化了。’
‘在那之前我们不就只能坐在屋里聊天玩手指罗?’她故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