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烈双眼几乎喷出火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却又莫名地心软了。
Shit!
他用力地揉着眉心,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怒气和沮丧全揉碎。“妳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吗?”
“答对了一半。”小丰迅速抬头,小脸亮了起来。“你怎么会这样聪明啊?天啊,我敢打赌你以后的小宝宝如果遗传到你一半的聪明,他一定会轻而易举拿到诺贝尔奖的。”
他冷笑,“这时候想拍我马屁已经来不及了。”
说到马屁……他不能不注意到她的小,浑圆又紧实微翘,裹在那条紧身牛仔裤里简直是引人犯罪……
他胸膛一热,猛然生起自己的气来。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这个苹果脸产生。她是不折不扣的麻烦人物,搞不好脑袋瓜子还有点毛病,成天以追名男人为志向。
想到她也会追求别的男人,他的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胸口奇异地燃烧起隐隐刺痛的烈焰。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迫切要见到你。”
“干嘛?要跟我求婚吗?”他讽刺地道。
她脸一红,“原来你都听到了。”
他斜睨她一眼,不怀好意地道:“不只是我,会长、协委们和会场里包括清洁工人都听见了。”
噢,真要命!
她低咒一声,“我下次应该先看清楚再说的。”
“来不及了。”他脸色阴郁地道:“已经有人在追问妳肚子里是不是有我的孩子,以及我为什么没有先向妳求婚,反而是妳先开口。”
哼,他简直不敢想象当媒体知道这个流言时,会惹来多么大的风波,他的父母亲会是第一个打电话来穷追猛打兴奋追问的人。
唉,光想就头痛。
小丰张大了小嘴,不敢置信地呆了半晌,“不,不会吧?”
“被妳编织出的谎言噎到了吗?”他冷冷瞪了她一眼,“如果这是妳想出名的方法,我还真不得不佩服妳的勇气。”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想出名。”她小小声的解释,“当然啦,我知道我这样做很糟糕,但是我会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他冷眼看着她,揶揄道:“什么原因?拜师学艺吗?”
啐!
“我要嫁给你。”她很理直气壮地道,“我已经说过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脸皮厚到这么无可理喻的地步,所以关烈气呆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丰强捺着心里的紧张与害臊,趁他还没有发飙前急急道:“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提议,真的,我觉得娶我也挺不错的。首先我很健康,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连感冒都没有,再来我们家也是跆拳道馆,以后我起码可以帮你教教学生什么的……”
如果他们不介意被“白带”教的话。
必烈盯着她,眉头打结却没有制止她的滔滔不绝,因为他想听听她能有多瞎掰,对自己的信心和幻想能膨胀到哪种程度,再来决定到底是要报警还是直接打电话给精神病院。
“还有,我绝对会无止无境地崇拜着你,我膜拜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甚至你所说的每一个冷笑话,我都会非常捧场地笑得前俯后仰。”
“我没有讲过笑话。”他冷冷地道。
她脸上神情有些尴尬,“呃,没关系,那都是可以商量解决的技术性问题。最主要的是,我会对你百分百忠实,把你服侍得高高兴兴、妥妥当当……还有,我长得还挺可爱的,跟你走出去不会太丢你的脸。”
他不禁大感惊叹,她的自信已经膨胀到足以做成热气球环游世界八十圈了。
小丰看出他眼底的诧异与讽刺,小脸又红了。“当然啦,跟你见过的美女相比,我这种算是小case的。”
他扬眉,“恭喜妳,妳总算还有理智和自知之明。”
她忍不住噘起小嘴,心头酸酸的。“讨厌,你就不能稍微给我一点小小的鼓励吗?单独面对你,我也是会紧张的。”
而且他长得那么帅,风度翩翩到令她几乎无法喘息,再加上他们俩坐得这么近,害她满脑子开始幻想起假如他俩在长沙发上滚来滚去的火热戏码……
她觉得自己连头顶都热到冒烟了。
必烈不得不承认,她小脸上晕染开来的红霞显露出了紧张的羞涩,也增添了她几许娇媚可爱的色彩,他有一点点心动……甚至有一点点怜惜。
但是他的心一向冷硬如铁,理智更像是水泥铸成的一样难以撼动,所以……
“妳可以回家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率先走向门口。
什么?她顿时嗒然若失起来。
“再多聊两句嘛。”她急急道,“你还没有审问我今年几岁,家住何处,平常最爱的嗜好是什么?”
他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我没有兴趣知道。”
“好──吧。”她叹了一口气,没精打彩地走向门边。
他打开门,“请。”
她哀怨地抬眼瞥了他一记,“真的要这样吗?”
“或者妳比较想从窗户离开?”他眼皮子连抬也未抬。
一声更大的叹息逸出她嘴边,关烈强忍住背叛的微笑冲动。
不能心软,否则这个丫头绝对会打蛇随棍上,就这样赖在这里不走了。而最骇人的是,他居然不怎么痛恨这个念头。
必烈发现自己的目光又俏悄落在她可爱的俏臀上……
他俊脸蓦地涨红了,猛然倒抽一口气,“妳最好赶快离开。”
趁他还没有做出令她和自己都后悔的举动前。
“唉。”她垂头丧气。
就在她转身要走出门口之际,他瞥见她始终放在身后的小手,赫然揽着一小角环状塑料包装。
他浓眉猛扬,不可思议地瞪着那个……。
“老天,妳到底在想什么?”他憋着气,勉强挤出话来。
“什么?”小丰愣愣地回头,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眼角抽搐了一下,话从齿缝中迸出,“保、险、套。”
这三个字像是个惊人的魔咒,在她的小脸上炸开了一片热腾腾的红晕,小丰惊呼一声,小手宛若烫到般将往外一扔!
多亏他长手迅速一捞,将捞了回来,否则落在门外地毯上,他的麻烦就更大了。
“陆、小、丰!”他怒吼。
真是会被她给气死。
她又惊又喜地睁大双眼,“你居然记得我的名字?”
对,真不幸啊。他扶着阵阵作疼的鬓角,低低咒道:“可恶,妳害我头痛。”
“对不起。”她真心诚意地道歉。
“妳到底带来我房间做什么?”他咬着牙问道,不敢相信她年纪轻轻,居然会做出这么露骨大胆的事。
“你确定我们要站在你的房门口谈这个问题吗?”她露出怯怯的笑容,指指半开的门。
他想也不想地用力关上门,气急败坏地将她抓回客厅的沙发上,毫不怜香惜玉地猛然松手……小丰一跌进沙发里。
噢,幸好沙发是软的。
她抬起头正想感谢他不是把她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却发现以他俊脸上黑到像是强烈台风欲来的神情来看,她最好还是闭嘴。
“妳带来做什么?妳到底有没有大脑?到底有没有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设想?”果然,关烈大大咆哮起来。
她瑟缩了下,没想到平时淡漠自制的关烈吼起人来这么大声。
“对不起啦!”
“我怀疑妳的脑容量比一只仓鼠还小。”他愤慨地指出。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完全承认。“对啊,而且胸部又这么小……”
人家是胸大无脑、脑大无胸,偏偏她是两种都没有,唉,真够悲惨的。
“妳──”他气得一张俊脸扭曲,“谁在跟妳讨论胸部大小?而且妳的胸部大小罢好,很完美,坚挺又紧实,妳实在不应该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