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亮了起来,笑眯眯地望着他,“那就好。”
“好什么……”他愣了一愣,抚着额头叹道:“我竟然会被你给拐倒了?!”
“承认吧,只要你帮我上药粉,我今晚上戏没问题的。”她嫣然一笑,“再说唱完今晚的戏,明天是文戏,我只要扮杨贵妃站在台上翘小指唱曲儿就行了,等到后天,你就要带我们上路了,到时还怕没有时间慢慢养伤吗?”
霜节一时语结,着实想不出其他借口来说服她。
“唉,好吧。”他只得投降,眸光炯炯地锁住她,“可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逞强,要是很疼,就取消演出,千万别强忍着,知道吗?”
阿昭点点头,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温暖甜蜜。
“我们回去吧,他们一定很为你着急。”他温柔地抱起了她。
她柔顺地偎在他胸前,小手环着他的颈项,栖在他温暖有力的胸膛前,觉得整个人都暖呼呼的好舒服、好有安全感。
不过有件事有点奇怪。
她搔了搔脑袋瓜,拼命想着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半晌终于想起来了。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怎么?”霜节以为自己碰痛了她。
“你不打喷嚏了。”她指着他的鼻梁惊呼。
他一怔,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对喔,他刚刚抱了她、揽了她,一直到现在,鼻子却完全没有任何异状。
“难道我好了?”他也呆住了。
“是呀,你还会觉得想打喷嚏吗?”她为他雀跃高兴。
“一点都不会。”他惊讶极了,不敢置信地把她揽得更紧,然后脸庞对着她的小脸左碰碰、右蹭蹭,还偷偷香了香她的颈项,惹得阿昭又是痒又是笑又是脸红。
嗯,她的脸好女敕、好香,果然如同他日思夜想的那样。
“哈!”霜节乐昏头了,咧嘴微笑,半天都合不拢嘴。
“我有一点点功劳吗?”她害羞地指了指自己。
“完全是你的功劳。”他大笑,忍不住又偷蹭了蹭她粉女敕的脸颊。
好香。
阿昭又躲又闪,羞红了脸蛋,“哎呀,我又不是小狈,待会别连舌忝也用上了。”
“舌忝?”他眸光掠过一抹邪恶,在她耳畔轻呵,“我有比舌忝更好的主意……”
她傻呼呼的还未回过神来,嫣红的唇瓣已经被他炽热的双唇紧紧捕捉住了。
“呀……公子……嗯……”
接下来,再也没有人有闲暇工夫和多余的嘴说话了。
花儿香,蝶儿忙,缱缱绻绻非遐想,笑向樱桃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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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浒是宝蜜防跌镇的大头,因此要打听事情易如反掌,所以他也得知霜节两天后要与梅家班离开镇上的消息。
他搞不懂马霜节为什么要带个戏班子走,不过这也好,人多自然动作慢,他请来的杀手有的是机会盯人并下手。
以马霜节出神人化、高不可测的功夫,他原先还担心请来的十名顶尖黑道高手没有办法狙击成功,可现下知道马霜节还要带着戏班子动身,戏班子的人拳脚功夫平常,到时候马霜节还要分心照顾他们,无形之中他们就多了几分的胜算。
太好了,真是老天助他。
颜澈看着窗外,突然叫唤了一声,“阿钟!”
钟年仁匆匆自门外进来,“总镖头?”
“消息都送出法了吗?”
“是的,他们飞鸽传书回讯,说是两天内一定赶到。”
“两天……”颜浒阴沉地一笑,一抚长须,“那咱们得好好计划。”
钟年仁欲言又止,总镖头这几日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教人不寒而栗,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把以前慈蔼豪爽的总镖头给唤回来。
自从少爷回到颜家后,总镖头就变得公私不分并且溺爱过头,虽然少爷认祖归宗是件好事,可是打从顽劣的少爷来到镖局,多得是向少爷巴结的小人,一心只想讨少爷和总镖头的欢心,却让浒弄镖局的名声越搅越臭。
钟年仁是唯一算得上冷眼旁观的人,但事到如今,连他也深陷泥沼无可自拔了。
他跟了总镖头一辈子,总不能在这个重要关头抛下总镖头啊。
钟年仁郁郁地叹了一口气,“总镖头,你要我为少爷请的状师已经来了,他一听少爷所犯下的事,就狮子大开口说要五百两银子……”
“给他。”颜辩眉头皱也不皱一下,冷冷地道:“但是要他包打赢官司,否财他就有命赚没命花。”
“这样不好吧?”钟年仁吓了一跳。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属下不敢,只是……”
“去,传达我的指令。”他厌恶地挥了挥手,“其他的都不要再说了,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谁也别来打搅我。”
他还有复仇计划要拟,务必要一步步将马霜节逼人死路不可!
第八章
今天是最后一晚了,只要他们演完这一场,就可以跟着马公子回影城了。
阿昭心里甜津津、暖烘烘的,不只是回想起那一天令人怦然心动的吻,还有马公子说要带她回影城赛马会,虽然她从没听过这个地方,可是他说那是他的家,他要带她回家……
呵,他说的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他要带她回家拜见父母,并要相偕终老,相爱一生吗?
“我会不会想太多了?”她捂住宾烫的脸颊,低笑了起来。
打从认识马公子之后,她就越来越不像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的自己,而变得越来越大胆了。
像现在,这种想法就不知羞,就该打,可是她还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想错了,反而一想就窝心极了。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她捏了捏手臂,想要证实自己并非在梦中。
呀……会痛。
可是会痛并不表示她就不是在做梦,因为以前她曾饿到昏睡过去,在梦中梦见好多好多好吃的食物时,她也都捏了捏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每次都会疼啊,接着就会醒过来。
就在她一脸苦闷的同时,邢大娘扭了进来,她今天扮的是媒婆,换上大红色衣裳,点上一颗大大的黑痣,再这么扭两下,活月兑月兑是个不折不扣的媒婆。
“哟,阿昭,你在发什么呆呀?该不会是在想心上人吧?”邢大娘故意凑近她,满意地看着她的小脸迅速发红。
“才……才不是。”阿昭急急否认,“我在想待会开戏的事,又不是在想马公子。”
邢大娘笑得更乐了,“嘿,我又没有指名道姓说出你的心上人是谁,你倒不打自招了。”
“大娘……”阿昭脸红到不行。
邢大娘在她身边坐下来,促狭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怜惜和祝福,“傻丫头,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更何况马公子那般出色的男人,可是打着灯笼也没处找呢,难得你们俩情投意合,大娘看在眼里真是为你们高兴极了。”
阿昭羞涩地环住她的腰,斜倚在她的肩头叹道;“可是我心头总是不太踏实,觉得这像一场梦一样。”
“怎么会是梦呢?”邢大娘揽着她,微笑了,“你是孤苦太久了,一时之间还不敢相信罢了。大娘跟你说,马公子看起来就是个正人君子,你要相信大娘这双眼,至今还没有看错人过,所以你大可放心,他绝对是真心的,不会辜负你的。”
“可是他那么好,我怎么配得上他呢?”
“谁说我的阿昭配不上人?是他好福气,可以娶到我们这么有福气又这么善良的阿昭,我要是他呀,恐怕半夜做梦也会笑哩。”
阿昭忍不住被逗笑了,“大娘,你真好。”
“我说丫头,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把今晚这场戏唱个圆满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