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有他这个超级英俊的大情圣站在一旁,哪个男人还敢不识相地站在他们身边?
“我们?”绅绨愣了一下。
他不由分说,陪着笑脸拉着她就往柜台走去,“妳坐哪一班的车?我也要一样的……美丽的阿姨,麻烦给我们一样的车票,我要位置坐她旁边的。”
瘪台后的中年妇女脸红心跳地看着眼前的大帅哥,被他的笑容电得七晕八素,自动自发地查询计算机帮他安排好了位子,“来来来,小姐旁边的位子,十分钟后到站发车喔!”
“哇,谢谢妳。”君人不忘抛了个感激的笑眼过去,高高兴兴地拉着绅绨就往二楼验票口去。
绅绨被他拉着跑,直到验过票下楼到月台等火车的时候,君人左顾右盼地道:“咦?妳朋友呢?”
“我朋友?”他今天是秀逗了吗?说话和行为都疯疯癫癫出人意料,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绅绨狐疑地打量着他,看得君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头审视了自己的衣着。
黑色羊毛衣和紧身牛仔裤,没什么不对呀……耶?
他像发现新大陆般叫了起来,“我们今天穿情侣装耶!”
她的脸红了起来,急急垫高脚尖拼命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要乱讲话,什么情人装,谁跟你情人装啊?”
“明明就是。”他咿唔抗议。
“怎么会是?你穿阿曼尼新款套头羊毛衫,我穿夜市一件两百五的,你的牛仔裤是法国知名场牌,一条要五六千块,我的在饶河街买还不到一九九,怎么会一样?”
她连忙往四边看,却看到一大群在月台上等车的女孩子都痴迷地望?高大英挺的君人。
他再嚷那么大声,待会儿只会为她赢来一堆如飞箭般嫉妒的眸光,那种被众人用目光围殴的滋味很不好受呢!
这就让她想起上次一个红遍全球的好莱邬英俊小生来到台湾时,行程刚好安排到博物馆去看展览,她恰恰好被分配到导览那一组,差点没被热情的影迷踩扁,而且背后总是刺刺的,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利箭的话,她早就成了剑猪了。
他抓下了她的小手,还深情款款地道:“小练子,妳可以欺骗你的眼睛,却骗不了妳的心,我们明明就是穿情人装。”
“你再说我们穿情人装,就自己滚回内湖去,休想跟我去莺歌了。”她恐吓。
君人委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不是穿情人装,我们穿母子装。”
欠扁!
她瞪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说是父女装?你长得人高马大的,哪一点像我儿子了?”
他蓦然沉吟起来,一本正经地道:“嗯,对喔,所以想一想我们还是叫它情人装好了。”
“废话!”她几乎没被他气昏。
火车呼啸而来,停妥之后他们走上了车,就在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时,君人还是不时左顾右盼。
“你到底在看什么?”
“妳朋友呢?”那个男的被吓跑了吗?他不禁有一丝洋洋得意。
绅绨看着他的眼神好像在看E?T。“你在说什么东西?”
“就是那位性感制服帅哥啊?”他酸溜溜地提醒她。
她一怔,噗地一声笑出来,也懒得去解释了,“待会儿你就会看到了。”
“他在哪里?是在不同的地方上车吗?”他追问不舍。
绅绨把车票放在座位前的小插座上,懒洋洋地道:“反正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她的话让君人觉得疑云丛生,一路上忍不住提心吊胆,时时都在观察等待那名“性感制服帅哥”出现。
“你不要动来动去的好不好?”他的手长脚长,每次移动都会碰撞到她,造成她不少困扰。
他无辜地看着她,“小练子,妳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那么凶?”
“我……”她一时语塞。
他都讲得那么白了,自己再说对呀对呀,那不是很落井下石吗?这种小人行径她是做不出来的。
“我知道,妳还是一直拿我当仇人看待。”他落寞地道。
他这种表情是她的一大罩门,每次用这招就一定有效。
丙不其然,他这副弱者姿态又让绅绨觉得很胜之不武,她别扭地戳了戳他,“大庭广众之下皱眉头很难看的,没事变成苦瓜脸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幽幽一叹,“好。”
她瞪大眼睛,都说好了还一脸小媳妇的委屈样,好像他被压迫得多可怜似的。
绅绨烦躁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你开心就好,不要再苦瓜脸了喔!要不然等一下到莺歌以后我就不带你去逛老街了。”
他眸光倏亮,“妳要带我去逛老街?真的?”
“是啦是啦。”
“那妳朋友呢?”他不放心地又问了一次。
她皱起眉头,很想揍人,“你干嘛一直问……他不是来了吗?”
他机警地往她指的方向瞪过去,却发现自己瞪到了一个胖胖的,老老的列车长。
“这……是?”
“性感『制服』帅哥。”她闲闲地道:“怎样?有意见吗?还是不够性感也不够帅?”
身穿笔挺铁路局制服的列车长正好巡到他们这边来,君人尴尬地笑了笑,掏出车票给他剪了一个洞。
“的确够性感也够帅。”过后,他吐了吐舌头。
绅绨瞄着他,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笨瓜,猪头弟。”
“喂!”他又好气又好笑﹐假意叉腰着恼道:“妳以为我都是为了谁呀?如果不是怕妳被乱七八糟的人给骗走的话,我何苦要把自己弄得跟呆瓜一样?”
“哈,你本来就是呆瓜。”她快乐地唱着,“呆瓜呆瓜笨呆瓜,哈哈哈。”
君人叉着腰,一脸无可奈何地苦笑,“喂,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明明就是妳误导我的。”
“谁叫你一直问一直问?”她对着他扮了个鬼脸。
“我是关心妳。”
“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她别了他一眼,“我们可是敌人耶。”
“就算是敌人,除了我可以欺负以外,其它人别妄想要欺负妳。”他哼了一声,假装咬牙切齿,“这种快感怎么可以跟别人分享呢?”
“你有病啊!”她笑弯了腰。
看着她笑得好天真好奔放的笑容,毫不防备毫不伪装……君人蓦地看呆了。
如果……能够每天看到这样的笑脸,也是一种很幸福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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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是陶磁重镇,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一条陶艺老街,在宽阔的石板街上两旁都是各富特色的陶艺店,从小杯子到大茶壶,花瓶到罗汉座,应有尽有,而且姿态各异价格不一,每个人都可以到这里得到适合自己需求的满足。
第九章
就像现在,君人一个劲儿地看着几个做得小巧玲珑维妙维肖的古代仕女女圭女圭,每一个都教他爱不释手的样子。
她在一旁看得频频摇头,虽然那几个女圭女圭真的很可爱,但是他的动作让她情不自禁联想到抓周的小孩──抓到什么长大以后就会做什么。
他小时候肯定是抓芭比女圭女圭的,难怪这么近好。
君人并不知道她心里是这种想法,他只是觉得这几个女圭女圭的鹅蛋脸有点像绅绨,而且巧笑情兮的样子……他有点舍不得放手。
“老板,帮我统统包起来。”他甚至连价钱都没问就扬声道。
老板笑瞇了眼,哈腰殷切道、“唉呀先生真是好眼光,这几个女圭女圭是我们莺歌知名的陶艺家做的,手工精细又特别,极富收藏价值……”
绅绨再也忍不住,她伸手挡住老板拿女圭女圭的动作,“等等,请问一下这些女圭女圭多少钱?”